“这……”
众妃嫔顿时脸颊爆红,不敢再看。
一旁的叶婉茹娇呼一声,几乎克制不住眼底讥讽之色,“皇后娘娘,您怎能背弃皇上……私养男宠。”
“不仅如此……”她细微瞥了顾谨一眼,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顾谨分明是罪臣之后,乃永宁侯府的养子!”
什么!
众人哗然变色。
皇后不仅私养男宠,还窝藏罪臣之后!
好啊,她们正愁无计可施夺得皇上的宠爱。
不想皇后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淑妃,你此言当真?”萧太后眼底划过抹兴奋的幽光。
“是啊淑妃姐姐,你可别认错了人污蔑皇后才好。”
薛媚柳眉微蹙,暗含讥讽道,“这永宁侯府乃罪臣,早在当年便满门抄斩,若这顾谨真是永宁侯的养子,岂非陷皇后与不义?”
“回太后,臣妾不敢胡言。”
叶婉茹无视了她的话,娓娓道来,“当初臣妾与荣小姐有过手帕之交,为此倒认识这位小公子。”
“只是不知……他为何没死,反而还入了皇后的寝宫。”
“这想必,也只有皇后最清楚了。”容妃附和嘲讽一句。
浮云恨都要恨死顾谨了!
小姐好不容易替他周全了一切,他竟去而复返回来害小姐。
“顾谨,为何回来?”
苏澜无视众人的目光,质问面前的人。
在他去了冷宫之后,苏澜就料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所以她提前派人送他出宫,并答应找到合适的机会送萧离音离开与他团聚。
暗中准备了宫女,以备不时之需代替他的身份。
却不知,他竟不顾危险回来了。
这反而将她置于两难的境地!
顾谨一时回应过来,知道自己中计,闯下了大祸,愧疚不已。
“在下听闻皇后有危险,才出此下策。”
他确实被人暗中送出宫,但却在中途撞见一个宫人,并告知他皇后有危险,这才情急之下去而复返。
如今想来……
不容他多说,苏澜就知道顾谨被人设计了。
萧离音!
倒真是好手段!
为了置她与顾谨于死地,倒真狠得下心!
“皇后,你目无法纪,私养男宠,包庇罪臣之后,其罪当诛。如此德行,如何配得上皇后之位!”萧太后忙不迭痛斥,迫不及待坐实她的罪名。
但苏澜,岂会让她如愿?
“太后说什么,臣妾不明白。”
她漫不经心道,“臣妾也不认识什么罪臣之后,至于顾谨的身份就更难分说了。难道仅凭淑妃一人断言他的身份?”
“皇后娘娘,您这话是何意?”叶婉茹心中一紧,狠狠拽紧了帕子对上她的目光,“臣妾虽不才但也绝不敢污蔑皇后娘娘。”
“是吗?”
苏澜冷笑一声,“既如此,那淑妃便承认你与永宁侯府交义匪浅了?”
叶婉茹这一听这话就慌了,“臣妾不明白皇后娘娘在说什么。”
“怎么,难道不是?”她接连冷笑,“淑妃可别忘了,当初永宁侯府犯下通敌大罪,才被先帝满门抄斩,牵连甚多,如今想来,难不成连定远侯府都牵连其中?”
叶婉茹不过想落井下石,证实了苏澜窝藏罪犯的身份。
却不想她几句话就引火上身,牵连定远侯府。
如此一桩罪名扣下来,岂非将定远侯府置于死地!
“皇后娘娘慎言,定远侯府与永宁侯府从无交情,何来牵连之说?”
“既无交情,那淑妃又为何断定顾谨乃永宁侯的养子?”
“我……”叶婉茹顿时逼问得哑口无言。
此事摆明了,若她执意证实顾谨罪臣之后的身份,必定将定远侯府牵连其中。
相反,若她闭口不提,否认此事才能独善其身。
与定远侯府的安危相比,孰轻孰重叶婉茹心中自有分量。
可如此一来……
“淑妃,你可别认错了人,放过罪奴才好。”萧太后煞有介事提醒。
面对两难的局面,叶婉茹骑虎难下。
半响,才在萧太后狠厉的目光下,三缄其口道,“回皇后娘娘,是臣妾眼拙误会了这位公子。。”
“淑妃!”太后怒喝一声,险些失了仪态。
“纵使皇后娘娘没有窝藏罪臣之后,但在寝宫中私养男宠也是罪无可赦。”
薛媚不怕死的上前,站入了太后的战营,“事已至此,皇后娘娘便认罪吧,或许皇上会网开一面。”
“认罪,本宫何错之有?!”
“你……”萧太后顿时被气狠了,“皇后,你私养男宠,将皇室颜面置于不顾,事到如今还敢狡辩!”
“来人,将皇后给哀家拖下去听候发落!”
话音刚落,宫女蠢蠢欲动扑上前就要动手。
一旁的薛媚笑得眼底淬了毒光,满是阴谋得逞之色。
“朕看谁敢!”
危难之际,一道冷冽声穿透而来。
众人侧目望去,只见夜风之中,满脸杀气的帝王,身穿一袭玄色龙袍逆着月光,踏着嗜血之色进来。
那眼底的杀伐可怖,足以震慑众人胆寒。
薛媚顿时也笑不出来了。
“皇儿来得正好。”
萧太后仿佛找到主心骨一般,急切将苏澜置于死地,“皇后平行不端,私养男宠。皇儿可得重重惩戒才是。如此德行如何配当一国之后?!”
“澜儿不配,难道只有萧氏一族的人配?!”
男人视若了她的怒火,径直走到苏澜身边去,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畔缠绵低语,“澜儿,别怕。”
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苏澜娇娇的,只觉得安心及了,“恩,有夫君在我什么都不怕。”
“皇儿,你这话是何意?”
萧太后被自己儿子当众落面子,一时间难堪至极。
“母后,朕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他面色一沉,嗅着怀中人的气息,霸道宣告自己的主权,“朕的皇后,这一生只有澜儿!无论身死,只她一人!”
“若母后,还要寻衅滋事,对澜儿欲图不轨。那便别怪朕不留情面!”
“皇儿!”
太后被他的话刺激得理智尽失,“难道你竟为了这么一个德行尽失的女人,来指着哀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