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容妃骤然得知真相才明白被耍了,顿时被气得理智尽失,猛然扑上去对着萧离音就是一巴掌,“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
萧离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得满脸淤青。
两人扭打成团,场面一时混乱至极。
尉迟瑶性子暴烈,自幼随父上战场,动起手来也是毫无手软。
见两人闹腾得越发不成样子,萧太后忍无可忍,“放肆!”
“还不快将她们拉开!”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首位上,一脸深不可测的帝王,正满目含笑逗弄怀中的小娇妻。
“这场戏,是澜儿给为夫安排好的?”
瞧见两人狗咬狗的场面,苏澜心中别提多畅快!
似被识穿了把戏,她凤眸微勾,一改常态,指柔在他胸膛上绕着圈儿,故作娇气道,“怎么,夫君心疼了?”
“若非萧宝林几次不安分,妄图将我置于死地,我也不会这么对她。”
“不。”
男人笑容嗜血,一把握住她勾人的小手,在她耳畔低语缠绵,“为夫只是教你,对付敌人可以更狠辣一点。”
“必要之时,要一口咬断她的脖子,一击毙命。”
什么?
苏澜震愣半响,没反应过来。
“比如……这样。”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股内力自楚煜长袖中澎湃而出,径直打在萧离音上。
只见方才还有生气的人儿,被那无形的内力击飞了出去,倒撞在柱子上,包裹着牙齿吐出大口鲜血。
若非还有一口气动弹,苏澜都以为她死了。
“皇儿,你……”
众人被这突入其来的一幕,吓得大惊失色。
楚煜这一掌,并没要她命,但却足以让萧离音筋脉寸断,痛苦而死!
“来人。”
男人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嗜血之色,宛若地狱修罗,“萧离音例行压胜之术,污蔑皇后,残害后妃,打入冷宫。”
“皇儿!”
萧太后虽放弃了萧离音这颗棋子。
但到底,萧离音乃她的侄女,她也并没要她死!
“母后不必在说。”楚煜寒眸一冷,打断道,“朕几次容忍萧氏犯下大错,已是给了萧家最大的体面!”
是啊,若换做往常。
只怕楚煜早就将萧氏一族连根拔起,诛杀殆尽!
太后懂得适可而止,明白什么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也明白,什么才是对家族最有利的。
“不,不要太后!”萧离音满脸不甘,忍着满身剧痛爬上前,“离音不要死,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她不要被打入冷宫!
她还没有报仇,没有要苏澜那贱人付出代价,她怎么可以死!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拖出去!”
太后无动于衷一把拂开她,任由宫人上前将她拖了出去。
伴随着她凄厉声而出,这场闹剧才得以结束。
萧太后赔礼夫人又折兵,这会儿哪还有心思留在这里,当即一抚长袖走了。
一时间,室内众人走了干净。
目送苏澜与楚煜相拥离去的背影,叶婉茹眼底闪过一丝狠绝之色。
没借此将苏澜搬到,太可惜了!
两人一回了未央宫,楚煜便前去处理朝政。
倒是浮云忍不住吐出一口恶气。
“小姐可正厉害,未卜先知收买了莺儿,让萧宝林自作自受。”
“不,压胜之术不是萧离音做的。”
“什么?”浮云小脸一懵,疑惑皱眉,“难道不是小姐,发现萧宝林要以压胜之术谋害你,才收买莺儿吗?”
“并非如此。”
苏澜倚在软塌上,意味深长道,“既要入局,便要设局。有时候下棋之人,也是棋子。”
“小姐的意思的……”浮云是越发听不明白了。
她凤眸一勾,忽而想到什么,“去替我盯着莺儿。”
若没猜错,此人活不成了!
浮云领命而出,不过半刻就打听到了消息,匆忙回来禀告,“不出小姐所料……那莺儿死了。”
“看来……这场棋局,是注定难平了。”
“小姐难道就要轻易放过那幕后之人不成?”浮云气愤不已。
若叫她知道是谁利用容妃,以压胜之术设计小姐,她定要扒她的皮,抽她的筋!
“不急。”她得慢慢揪出这些人的狐狸尾巴,让她原形毕露。
忽然间,苏澜又想起什么笑道,“容妃向来睚眦必报,如今得知被萧离音毁了容貌,只怕必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不出苏澜所料,在萧离音在被打入冷宫的那一刻,尉迟瑶便动身前去。
与此同时,萧宝林例行压胜之术,毒害皇后不成被打入冷宫的风声不胫而走。
顾谨得知消息后满目怒色冲了进来。
“这就是当初,皇后娘娘答应在下的条件?”
他双眸猩红,握紧双拳,望向软塌上雍容华贵的女人,猛然被她临危不乱的气息所吸引,有一瞬间的失神。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
当初他答应入宫男扮女装留在苏澜身边,就是为了守护萧离音。
如今萧离音却被楚煜打断了筋脉,丢进冷宫。
这与等死有什么区别!
面对来人的指责,苏澜一脸淡漠,“当初本宫是答应要助你达成所愿。但你别忘了,本宫并没答应,要保全一个妄图谋害本宫性命之人!”
“萧离音牵扯压胜之术,意图谋害本宫不成,如今被打断筋脉丢进宫冷,不过咎由自取?!”
“你以为,你凭什么要求本宫去救她?”
“你……”
顾谨勉强压制住了满腔怒火,一时间找不到理由反驳。
是啊,萧离音自作自受毒害皇后,她凭什么救她。
但他的音儿,那么的美好善良,怎么会……
“不,不可能……”
他猝然反应过来,似难以接受激动摇头,“音儿不会,她不会这么做。”
“她生性善良,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她还说要嫁给我……”
“不会?”
苏澜倒是不知顾谨如此心盲眼瞎,恍惚之间仿佛看见了前世的自己,不由心生怜悯提醒。
“顾谨,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若她真的喜欢你,又为何会左右摇摆不定在答应嫁给你之时,背弃你私自进宫?”
“若她真的喜欢你,又为何费尽心机爬上皇上的床?!”
“说到底,你不过是被她所利用的垫脚石,在利用完你之后,便会弃如敝履!”
“不,我不信!”顾谨失声反驳,对她的只言片语都不相信,“音儿她绝不会如你所说!”
苏澜不屑与他纠缠,“是或不是,你现在去问不就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