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中的华夏大地遍地疮痍,白起南怎么也不能相信自己的国家竟然变成这般,他跟随着东瀛军前进的队伍每一步却变得分外艰难。一些尸体在废墟中支离破碎,很难拼凑出完整的一副身体,白起南的眼中泪水慢慢积攒,他握紧了拳头。他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民族受到这般迫害,他暗自发誓,必须让他们血债血偿!他当晚被安排到一个军营帐篷,等待他的是明日无休尽的治疗伤病员,和他一道的还有他的一名导师和两名同学。他的导师拍着他的肩安慰他:“你也看到了,现在的情况,我们作为医生改变不了现状,但可以做到的就是能竭尽所能救更多人。”白起南抚『摸』着指肚,他很想反抗,他内心想痛斥:这种罪恶的行为根本不值得怜悯,这些侵略者应该受到惩罚,应该全部下地狱。但是他抚慰了下自己情绪,他不能忘却自己来的目的,他要回到家乡,找到自己大哥,他必须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他在克制自己,也是为了达成这一目的,他伪装着自己,他救治伤员。有时候他甚至想拿起枪对这些军人一顿猛扫,他在救治这些混蛋,这些迫害者,这不是他学医的目的!半个月过去了那种炮火震耳欲聋的生活几乎让白起南丧失了一些情感,他有时候会想起在白家和大哥一起捕猎的事情,有时会想起在大雪一家人坐在火炉旁聊的温馨场面。而这一切都将回不来了,空中慢慢下起雪来,气也变得越来越冷,枪炮声反而变得安静了,白起南正在包扎一名伤员的腿,却突然闯进一些人,那是一些军人,在前面的是一名嘴唇上留着胡子,腰间挂着一把武士刀的军官。他眼神凌厉的扫视帐篷里的一切,他示意那些伤病员不必起来,他又将视线转到白起南身上,他做了个手指勾勾的动作。白起南跟着他来到帐篷外,军官一路疾走,白起南紧跟其后,他不知自己会被带到哪里,他们上了车,车晃动着离开军营。白起南心中疑问陡增,难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终究这样是瞒不住的,他做好赴死的准备,他也受够了这一牵车停在一个类似厂房的地方,厂房前的军事设施安排得十分严密,这里甚至有军队在其间训练,巡逻。白起南不知这是什么个地方,等待他的也不知是什么,坐在前排的军官看看后视镜里的白起南:“不要紧张,听你是在医科大学学临床医学的,看了你的资料,学业优异,评价极高,希望你不要辜负我们的希望。”白起南抬起头看着那个军官凌厉的眼神,他有点紧张,不知道那个家伙口中的“希望”是什么,他被两名士兵如押解一般带到这个厂房的里面,这个隆冬的季节,厂房里算是温暖的,但白起南进来的那刻却感到身体的『毛』发竖起,那是种很不好的感觉,他的身体在抵抗着什么。
在里面的一个车间他看到自己的导师,导师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防护服,白起南深知那套衣服意味着什么。军官看看白起南,他眼神冰冷:“这是帝国的一项神圣的使命,能够投入那是你的荣幸。”白起南突然心如坠冰窖,他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转变,他张了张嘴但又慢慢合上,那是种难言的处境,他只是这些人利用的工具而已,工具又有什么反驳的理由吗?导师看到了白起南,他的眼神在白起南身上有停留又慢慢飘向别处。白起南在那个时候觉察出导师心中那难言的痛苦,就像有某种铁链拴在他的脖子一般。军官做出“请”的手势,白起南与导师终于聚在一起,两人只是简单的拥抱了下,那个年代所有的情感都被压制,甚至是这种师生相聚的不易。
他们吃了一顿较为丰盛的午餐,军官端起一杯红酒:“感谢各位,下面的这些日子你们都无法出去,想来为了国家,这点牺牲应该不算什么吧,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我们会竭尽全力实现,干杯吧。”白起南根本不想与这种人碰杯,他手指紧紧握住杯壁,导师对他示意,他只好端起酒杯意思了下。这场宴席,可以是在一种凝重的气氛中结束的,那些所谓很难吃到的肉罐头,白起南根本看都没看一眼,他现在活着只不过是为了大哥,为了能见到家人。饭后导师才明他们在这里要做的一切,他们要研究一种『药』剂,帝国要制造超级战士能够抗击任何子弹炮弹,成为不死战士。那简直是方夜谭的想法,导师心中也有无奈,这里有几十名专家聚集在此,只为完成这个目标,强大的压制下,他们必须按照要求去完成,而等待白起南的将是一种艰难的未来,他心中压抑地看着窗外空,变得孤独,寒冷,以及慢慢绝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