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得知太上皇召见,心里那叫一个兴奋,早早到园子门口等待。
瞧着人出来,快步上前行礼:“老爷!”
听到这个称呼,太上皇十分满意:“是个聪明人。”
“多谢您夸奖,马车已经备好了,上面有您最喜欢的雨前龙井。”
太上皇不由得瞥了他一眼,坐上了马车。
布置的确实不错,只是越是精致,越让人很难不怀疑。
一个小小县令,哪来的这么多钱财?
不过如今用得着,自然装作看不到。
县令谄媚的帮着太上皇倒茶:“太上皇请您放心,下臣一直找人跟着他们两个。”
“二人之间虽有矛盾,但刚开始都是防备着下臣的,臣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给他们制造了麻烦,才让他们彻底分道扬镳的!”
“做的不错。”
“这都是做臣子的本分,如今府中精锐已经全部调出,只等太上皇一声令下,绝对能将他手到擒来!”
太上皇放下茶杯:“不用那么着急,孤想亲自会会他!”
县令虽然不明白,但并不敢多说什么:“太上皇要千万注意安全,此人有异能。”
“那又如何?孤在位的时候见过多少能人异士,天下是我们季家的,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是,是!”县令自知说错了话立马跪倒:“不论是太上皇还是陛下都是天下之主,龙气缠身,自然不会惧怕这些。”
再往后,县令一路都没敢再多言。
直到到了衙门,才忙上前搀扶,带着人到了后院门口。
“孟公子,有位老爷想见您。”
可无论他怎么呼喊,里面都没有动静。
瞧见太上皇神色烦躁。
县令立马让人将门打开。
谁曾想,整个房间空空如也,不仅没有人,连家具还有摆件都不翼而踪了。
“这怎么回事?人呢,不是之前还在屋里?”
县令有些震惊的,回头问向狗爷:“我不是让你们把人看住了?”
狗爷也被吓到了:“这不可能?我们把周围的铜墙铁壁……”
“你们是在耍孤?”
县令和狗爷一听,吓得扑倒在地。
“太上皇我们是万万不敢!”
太上皇扫了一眼周围,想到什么冲旁边站着的侍卫吩咐:“去府中其他地方找找。”
周围的侍卫全部分散开来,没过一会就都回来了。
“回禀太上皇,没找到人,而且府中上下所有东西都被盗空了!”
“什么?”县令只觉得自己心肝疼。
这可是他攒了半辈子的积蓄,竟然一夕之间全没了!
“果然如此。”太上皇想到他们中有会空间异能,瞬间明白这是中了计策,眼神阴沉的吓人。
……
另一边。
季晏一行人提前赶到霍君亦要路过的山谷附近,埋伏在周围等待。
“陛下,您忘了妾身说的?”
听到林晓柔的提醒,季晏余光瞥了眼旁边漠视一切的林逸鸣。
他最看不惯林逸鸣这个样子,好像真是不食人间烟火似的!
“我看那边也需要人手,你到那山上去守着。”
林逸鸣听到命令,神色有些松动:“那处不会有……”
“朕是在命令,而不是在跟你商量,别以为你讨得太上皇欢心,就真是朕的兄弟了,在朕的眼里,你依旧是上不了台面的取乐之人而已!”
林逸鸣身后的人听到这话,脸色略微有些难看,不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林逸鸣打断:“陛下既然如此吩咐,在下领命就是。”
季晏看着林逸鸣带着跟他穿着相似的一群人离开,不屑的冷嗤:“爱妃说的对,朕就不应该高看他一眼!”
“陛下刚才还真是英武,臣妾都看痴了!”
“就你会说话!”
旁边过来汇报的侍卫看到两人亲密的互动,尴尬的赶忙低下了头:“回陛下,霍家一行人,出现在了山谷。”
季晏和狐妖赶忙到附近查看。
果然看到霍君亦只带了霍家族人跟一个十岁的小丫头,往这边来。
“呵呵!带了这么多的拖油瓶,就算有异能又能怎样?”
狐妖看着霍君亦心急的不得了:“陛下,您可定要把握时机,千万别让林逸鸣抢了先!”
“爱妃说的对,都愣着干什么,等人进了山谷就给朕围了!”
“是!”周围的将士紧紧盯着山谷中的那支队伍。
只等他们走到山谷正中,一声令下,乌泱泱的人群迅速下山,将其围在其中。
季晏难掩心中的激动。
这次他定要让自己父皇刮目相看!
“霍小将军别来无恙!”
霍君亦听到熟悉的声音,眼里杀意一闪而过。
“没想到陛下竟然亲自前来,不知有何指示?”
季晏一脸轻蔑的看着霍君亦。
“朕可是赦免了你们一家的罪状,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感恩呢?”
霍君亦冷嗤一声,直接拔剑对向季晏:“你个狗皇帝!”
“我霍家满门忠烈,从祖父到父亲所有人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守护大祁,从来没有背叛过皇家!”
“可你,竟为了一己之私,坑害我的父兄,如此深仇大恨,怎能说抹灭就抹灭!”
季晏完全不在意:“这话从何说起?”
“当初我父亲本想退守钦州,可当朝宰相却以皇上口谕下令要让他们誓死保卫。”
“父兄二人几次上表无果,还被你们暗中警告,以我们京都家眷性命相要挟,让他们已经没有战机,却要死守一座城池。”
“那场战役,就连钦州城普通百姓都知道,不能再继续打了,可你们就是不肯。”
“我父亲按照你们规定,死守了三天,可仍没有援军到达,眼睁睁的看着将士百姓惨死,有人好不容易逃出来送信,差点被埋伏的自己人杀了!”
“整整三天的屠杀,钦州尸横遍野,堆积如山,你可曾心软和后悔过?”
“你根本就不配做皇帝!”
穆一一看到季晏身后的那些将军们,脸色都有些动容和震惊,也上前开口:“怎么不敢承认?看来当朝的天子也不过如此,你真是连卑鄙小人都算不上,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生!”
“你又算什么东西,竟敢对朕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