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们抓个小不点上来干什么,难不成当干儿子养着?”
若放在平时,兄弟二人肯定要反驳。
可今儿,竟一句话也没说。
独眼儿笑的没意思,伸手戳了戳二人的胳膊。
“你俩哆嗦个什么劲?老子又不会吃了你!”
“瞧你们那点破胆量,还好意思来当土匪?”
夏剑无语的眨了眨眼,示意他不要再说。
别惹到后边那个小祖宗!
可独眼压根不懂。
“你眼睛怎么了?大家快看,这是被我给吓抽了!”
夏流夏剑听着周围哄堂大笑。
腿软的都快跪了?
完了,怕是要死在这!
这个半瞎子,另一只眼也是个废的。
一张一千两银票突然飘到夏剑脚底下。
注意到穆一一的眼神,夏剑拿着一千两银票在众人面前嚣张起来。
“我兄弟二人打劫的可是刘员外家的唯一少爷!”
“刘员外的家,连地都是金子做的,富的那叫一个流油!就这小少爷身上一千两的银票,数都数不过来!”
“听说刘员外可宝贝这个儿子,要是我将这孩子当作人质,他还不乖乖的给我送个上万两过来!”
众人都瞧傻了!
又见夏剑嚣张得意的甩了甩那一千两银票,馋的吞了吞口水。
这也太轻松了?
他们去劫官差,拼了命也才几千两。
“行了!”
见众人被唬住,夏剑兄弟二人也懒得和他们再兜圈子。
看出了穆一一眼里的不耐烦,瞬间有眼色的开口。
“都散了吧,我们还要向当家们请功去。”
“可三位当家都还出门未归啊!”
“去哪儿?”
独眼瞥了眼夏流。
“我看你是高兴傻了?大当家们去哪还会通知咱们?先把人押入地牢,没人会给你抢功的!”
他是怕抢功吗?
还把人关进地牢?
怕是嫌死的太慢吧!
兄弟两个一琢磨,正想找个由头,把穆一一带回自己房间。
就听穆一一开口。
“那就去地牢吧!”
夏剑拽起穆一一便往地牢方向走。
见人没跟上,才马上弯身求饶。
“祖宗,大侠,我们是逼不得已的,真不知道几位当家啥时候才能回来?要不你就受受累?”
“无妨,我等着。”
“太感谢您嘞!”
夏剑亲自将人送到地,给穆一一特地铺展了地面上的草,才狗腿似的锁上门离开。
走远些,立刻露出了愤恨的表情:“简直太猖狂了!”
“大哥说的没错,几位大当家的回来,定要让他们为我们做主。”
“你傻呀!”
“哎哟,我脸还肿着呢,大哥你又打我!”
夏剑看着捂着脸的傻弟弟,很无奈:“先不说几位大当家能不能打得过,咱们还吃着毒药呢,要说出来,咱两可就活不过明日了!”
“说的也对,咱们还是尽快把解药哄到手,改日再教训这臭小子!”
……
地牢里,穆一一轻松的挣脱绳索。
就凭这个破地方还能拦住她,做梦!
这么想着,迅速隐身,大摇大摆的从地牢里出来。
既然几位当家不在,倒不如趁机会收了这些赃款!
蛤蟆寨真不小,除了前面大片空地之外,里面山洞更是洞洞相连,奇妙无比。
再加上易守难攻的地势,的确是土匪窝居的好地方!
穆一一先来到的,应该是议事厅,看着桌上摆放的几个象牙杯,还有几张不错的虎皮,通通收走。
就这么一路顺着走,终于找到了库房。
五百平的大仓库里,只有一百平囤了米粮。
两箱子碎银、铜钱和银票。
这么大的蛤蟆寨竟然这么穷?
穆一一嫌弃的抽了抽嘴,略带嫌弃的全部收走。
连掉进墙缝里的一个铜板,都被硬生生的抠出来带走。
穆一一掐算着时间,回到地牢。
简单的啃了两块士力架,听到外面有动静,就见有人在开锁。
穆一一看着进来的人,是个留着满脸络腮胡的清瘦男人,虽然遮住了大半的脸,但那双眼睛很深,看起来也不丑,就是有点邋遢!
是个当家的?
见着他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穆一一表面神色未动,被绑在身后的手却慢慢聚起了火团。
谁知,男人并未靠得太近,突然一脸愧疚的道歉。
“关于今天的事是个误会,让小公子受惊,别担心,我会帮你找到家人。”
“……”
穆一一放松警惕,等男人给自己解开绑在身后的手时,挑了挑眉。
“这又是你们的新花样?”
“公子莫要误会,我是真心来道歉的。”
男子双手抱拳行礼。
“我们蛤蟆寨只打劫大凶大恶之人以及贪官污吏,这是早年定下的规矩,那两个蠢货为了完成业绩,才会将你误抓,现在已经在接受惩罚了!”
竟和想象中的山匪不一样?
难怪这个蛤蟆寨这么穷!
毕竟这大凶大恶、贪官污吏之人也不是好打劫的!
穆一一见男子真诚,主动表示。
“我是自己要来的。”
男子有点意外:“为何?”
“三当家在哪?”
“我就是。”
穆一一眸光骤然一变,心头火起,快步上前一把拽住男人的领口,猛地扯下来,迫使其与自己平视。
“知不知道白菀?”
陆文清挣扎无果,才明白对面人不简单,也警惕起来。
“不认识。”
“当真?”
“的确没有印象。”
“为什么有人告诉我,你认识这个叫白菀的女人?”
穆一一的神色突一变,紧紧盯着陆文清的眼睛,一步一步向前逼,声音里像是带着某种蛊惑。
“我……”
陆文清想要转移视线,可却根本做不到。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眼睛,像黑夜里的海,神秘又带着某种蛊惑,让人挪不开眼,只觉得整个身子一下跌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穆一一看着面前人的变化,轻蔑一笑。
老娘的催眠术,那是末世第一,冠绝古今!
小样!
还敢在我面前说谎。
“说,到底认不认识一个叫白菀的女人?”
陆文清眼神空洞,木讷的停顿半可开口:“不认识。”
“怎么会?”
穆一一相信自己的催眠术绝没有问题,难道是袁秋梅在说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