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看着好似有什么心事,不如醉了酒那般爱聊,抿着嘴唇不怎么说话。
阿川跟了唐斯年这么久,学会的第一件事便是察言观色。
她试探的问道:“怎么了?和宗先生吵架了?”
姬四九伸手抚下旁边的空位,阿川坐了过去。
“我昨夜做梦了。”
阿川愣了一下,轻笑道:“因为梦,所以不开心?”
姬四九叹了口气,“阿川,你何必。”
她的笑容凝固,嘴角渐渐恢复平静的模样。
“你知道了?”
姬四九伸手摸着她冰凉的手,是真的有些心疼。
虽然只是第二次见面,但这个朋友她认下了。
两个人的手谁也比谁热多少,阿川心里却热了,第一次感受到人间最真实的温度。
无关权势、地位、利益关系,紧紧因为个人,而得来的温度。
“我们吃蛋糕?”
姬四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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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回房间前,姬四九吩咐家里的阿姨,“无论什么声响都不要上去打扰我。”
姬四九用手将鼓放在眼前仔细的观摩,有点像印度手鼓的形状,比手掌还要小,上面的彩绘却特别的精细。
“你在哪里弄到的?里面的怨灵,你认识?”
姬四九的动作没变,说话的时候也显得空灵。
“这个鼓是在替唐先生办事的时候捡到的,那个人跑了,只掉落了这一个,我一直戴在身上,怕她伤害唐先生。
又觉得她很可怜,希望她能得到救赎。”
姬四九看向她,“唐先生还会和这样的人结下梁子?”
阿川疑惑,“什么人?我不懂。”
“唐先生的生意都是见不得光的吧?”
阿川默认。
“背后有人整他。”
阿川想了想确实有过几次她在唐斯年身边时,见到过怨灵,当时她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恰好路过碰到了而已。
她只是个昔之念没有修为,与一些善鬼是朋友,但拿怨灵恶鬼却没有任何办法。
地府的鬼差或者高层虽都熟悉,但急迫的时候她没有办法找鬼差来抓,大家都很忙,她也差遣不动。
但在前几个月出了一个比较奇怪的事情,运货的船在夜里沉了,船上无一生还,所有的货沉入海底。
她没有跟着去,当时自己有别的任务,以为仇家抢货或者报复而已,但听说那些尸体不但被海水冲走,就在船边飘着,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但死相很难看。
现在一联想,确实不是简单。
“我记得当时宗先生好像也说过这句话,不过唐先生不信,他没有信仰,家里连关二爷都不拜。”
姬四九斜眼看向她,“宗暮岁也说过和我一样的话?”
阿川点头,“也许那时可能宗先生便想请您过来吧,我不太清楚他的意思。”
“先把这个鼓解决了吧!唐斯年的事,我晚上过去找他谈谈,看看能给我多少钱封红,我好好敲他一笔。”
她能说敲一笔时,就代表她不怎么喜欢唐斯年。
香是上次在这住时剩下的,多年过后却依然能用,她本以为会潮的点不燃呢!
她看向阿川,“若是会有不舒服你去楼下等我?”
“我无事,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