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势均力敌,天生绝配
“诸位。”司老爷子洪亮的声音响起,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朝着讲台上看去。
“承蒙诸位今日光临寒舍来参加司某的寿宴,今日司某以地主之谊敬诸位小友。”说着司老爷子手举酒杯一饮而尽。
底下的客人纷纷举杯回敬,引起杯中酒。
“今日,司某趁着寿诞有要事向诸位公布,犬子司夜白,作为司家未来的继承人,他的婚事一直备受外界关注,今日正式向大家宣布关于犬子的婚事,经媒妁之言,良缘天定,与温氏之女,温北北缔结良缘,特定二月十五举行大礼,届时诚邀诸位光临。”
温氏之女……
对于温氏与司氏的因缘,大家有都了解一二,可是以温家如今的家世,竟能与司家联姻,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好奇,能的司少情有独钟的女子,又是怎样的女子。
毕竟司氏未来家主,司家未来的主母,那可是整个S市名门女子做梦都想嫁的人。
“现在有请我们的准新人上场。”
司老爷子的话音刚落,底下又是一片祝贺声。
宴会中音乐悠扬,后台温北北紧张的手心渗出细密的汗渍。
“紧张吗?”司夜白察觉到女子的异样,关怀询问,握住女子的手紧了紧。
温北北点头,抬眸对上男子浓浊深邃的眼底,他的眼底闪烁着悸动的火焰,有他的安慰,心底平复了许多。
司夜白握住女子的手,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缓缓的走上台。
往日里气场强大的男子,什么样的大场面没有见过,却在这样非常的时刻心底压抑不住的狂乱与欣喜,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向全世界宣誓了他对她的情意。
他要向全世界宣布她是他的,而他也只属于她。
两人的现身引起了场上的一阵躁动。
司夜白与温北北在大家祝福艳羡的目光下走来,一对完美的璧人让在场的人无不感叹郎才女貌。
男子一身黑色高定西服,外套金丝图腾斗篷,将他倾长完美的身形包裹宛如古希腊尊贵吸血鬼王子,妖孽般的容颜,倨傲而矜冷的眼神淡淡的扫视众生,颠倒众生的让在场所有的人瞬间黯然失色。
即使如此,身旁并肩而立的女子,依旧明艳靓丽的彷如凛冬的傲雪红梅,冷清而矜贵,一身月白色旗袍勾勒出女子完美的身姿,如墨的青丝简单的挽起,半散落在肩头,端庄而优雅,惊若天人的宛如画中走出来神秘而瑰丽。
周身散发着古典而雅韵的气质竟然丝毫没有被身旁的男子压下去,反而是相互成就的一幅画卷。
接受了众人的祝贺,宴会进入了舞会的流程。
男男女女在舞池中央伴着音乐尽情的舞动着。
南堂卿被几名名媛围着玩的尽兴,段修楚因为有司雨诺一直陪伴在身边,那些名媛们也十分识趣的没人前来打扰。
“修楚哥,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司雨诺提着裙子做出邀请的动作。
段修楚俊逸的嘴角牵出一抹笑弧,虽然是司雨诺主动提出,但是段修楚还是做了个绅士的动作,向司雨诺伸出手。
司雨诺青葱玉白的小手搭在段修楚的手上,两人缓缓的步入舞池中央,伴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司夜白与温北北含笑着应对着一批又一批宾客的敬酒和道贺,这会儿才终于清闲下来,在各种溢美和夸耀中温北北感觉嘴角都要笑僵了。
司夜白轻轻揉着她的肩头,明显他对于这样的应酬也觉得十分的无趣,但却是他事业中每日必然的商务应酬。
正在两人相视而笑时,一个声音传来。
“司少,温小姐。”
两人寻声看去,只见一个名媛打扮十分贵气的女子,长相清秀眉宇间透着几分英气,此时正笑意盈盈的注视着两人。
女子声音清脆悦耳,像涓涓溪水般流进心底:“我是凌氏集团凌有舒。”
凌氏集团千金——凌有舒。
温北北侧眸看了一眼身侧的男子,之前司老爷子安排给司夜白的相亲对象。
而此时只见司夜白面容冷峻倨傲,眼底流露出些促狭。
“凌小姐,您好!”温北北温婉含笑的回应着。
“一直听闻温家有个女儿一直寄养在司家,曾与司二少订有婚姻,没想到温家还有女儿与司少也早已情投意合了。”
一旁几个宾客听着凌有舒毫不避讳的说出这样的话语,明显的感受到一股寒意席卷而来,那是来自那个强大的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
众所周知,对于前段时间司氏就有传闻,司少强抢豪夺司二少的心上人,司二少被迫出走他乡,早在暗中流传广泛。
大家碍于大魔头司夜白的权威,人人心照不宣都是避而不谈,没想到这种节骨眼上,居然有人敢当着大魔头的面前,直言不讳。
几人手心都捏着把汗,为了避免殃及池鱼,趁机溜之大吉了,堵在一处暗暗观察着,眼前的动向。
温北北看向司夜白,当初司夜白与凌有舒的相亲当日,司夜白却突然现身为父母祭祀,可想而知是司夜白那日并没有赴约。
凌有舒话语里明显的意有所指的,看来对于相亲那日的事还在耿耿于怀。
气氛微妙而尴尬。
温北北扣了扣满身戾气的男子,只见他周身的森冷之气才稍稍缓和,今日这样的喜庆之日可不适宜动怒。
“早就听闻凌小姐性格直率,一向直言不讳,今日得见当真是性情中人。”温北北不怒不怒反而温和的夸耀,尽显主母气度。
凌有舒因为方才的傲慢挑衅反而怔愣了一霎,她明显感受到方才男子周身散发的恐怖戾气,因为眼前女子一个小小的举动便被消退,凌有舒自然懂得收敛,唇角勾出一抹笑意:“温小姐见笑了,之前司氏与凌氏虽有意缔结姻亲,但凌氏也自知司氏终归高不可攀,今日能得司少喜事将近,也是喜闻乐见。”
凌有舒话中意有所指,这门亲事所有人都自知是温氏高攀了司氏,甚至是整个S市的名门想与司氏结亲的哪一个不是高攀,但是凌有舒却当面说出,明显就是暗指温北北高攀司夜白。
“这天下所有的女子都想高攀我司夜白,但是唯独北北与我势均力敌,天生绝配。”司夜白冷冷的扫过凌有舒,一把将身旁的女子扣进怀中,神情真挚而炙热的看着女子,温柔缱绻的看着女子,与方才的冷漠判若两人。
南堂卿玩够了走了过来正好撞见这一幕。
这个男子,对于眼前女子的偏心也实在是太双标了。
他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视线落在凌有舒身上,一脸惊喜:“咦,有妹子,哈哈……”
怎么感觉情况不太妙呀。
面对凌有舒投来杀气的眼神,南堂卿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凌有舒本就气愤难平的怒火,见到来人终于找到了发泄处,冷冷的咒骂道:“你眼瞎吗?”
他眼瞎……
南堂卿看着愤然离去的凌有舒,满脸的疑问。
这女人是在骂谁呢?
“喂,谁眼瞎了,你是在骂小爷吗?”南堂卿指着自己,怒声质问。
再看向司夜白与温北北两人,此时正无辜的看着自己,眼底流露着看白痴一般的神情,两人神同步的耸耸肩离去了。
“那是凌氏集团千金凌有舒。”孟言澈端着酒杯走了上来,解释道。
“凌氏集团……凌有舒?”南堂卿打了个寒颤,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为何被骂了。
原来是撞上了司夜白的烂桃花呀。
哎,这凌氏也真是的,人都结婚了还没打消念头呢?
温北北与司夜白两人刚刚离去,便有宾客迎面凑了上来。
男子手里捧着酒杯,俊朗的脸上带着商人标准的微笑,打着招呼:“司少,少夫人,好久不见。”
温北北只觉得眼前之人很是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但是却又想不起来。
司夜白神色淡漠,眼底游动着波澜,冷冷开口:“宁佑桑。”
温北北这才想起,上次司夜白和段修楚、南堂卿在谈论关于廉江开发项目所提及的,而且上次在睢县晚宴上也有过一面之缘宁辉集团的总裁宁佑桑。
此人看上去精明睿智,深谙商场之道,上次谈及就连司夜白与段修楚、南堂卿几人谈及也是深谙此人绝非善类。
这次突然出现以及上次宴会主动邀约司夜白交谈,面对司夜白眼底的冷沉与压迫,不仅不卑不亢,反而坦荡大方,应对从容。
面对司夜白眼底的疑虑,宁佑桑坦然一笑道:“司少,一定很好奇,以宁辉集团今日的地位,如何能够踏足司家的宴请吧。”
宁佑桑的话一点都不为过,哪怕宁辉集团已经上市,可是面对司氏这样的顶级豪门还是无法企及的,就如同傅氏集团与顾氏集团一样,面对真正的豪门还是相差甚远的。
司夜白眼睑微挑,静等下文。
“司少,这次廉江开发案,宁某还得感谢司少多加照拂,才让宁辉集团有幸献上一份力。”
司夜白冷硬的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意,冷冷质问:“你明明知道廉江开发案是个烫手山芋,却挤破脑袋往前闯,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或许廉江开发案在司少的眼底不值一提甚至是个烫手山芋,但是在宁某的眼底却是机遇,一个能给赢得司少信任的机会,对于宁某来说难道不是赚了了吗?”宁佑桑态度十分的谦恭有礼,眼底却闪烁着极致的欲望与目的性,试探道。
“就为了得到我的信任,大费周章不惜赔上宁辉集团的未来。”
“宁辉集团的未来是司氏。”
“既然如此,上次说服我撤除司氏对于宁辉集团的收购,岂不是多此一举。”司夜白冷凝着眼前之人,冷然道。
“司少与我都是商人,商人做得任何一件事都有着自己的目的,比起被司氏收购的命运,主动更显的有诚意,置于廉江开发案是宁辉集团投奔司氏的第一件见面礼,还望司少笑纳。”宁佑桑满脸自信,说出自己的意图。
“不错,破釜沉舟的勇气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司夜白深邃的眼底,讳莫如深,如墨的双眸深沉如千年的古井,每当他陷入沉思时,眼底便会激起的波澜。
“司少,谬赞。”
正在交谈是,段修楚与南堂卿跳完舞赶来,正好撞上这样一幕。
宁佑桑与两人点头打完招呼,便向司夜白辞别了。
看着宁佑桑离去的身影,南堂卿冷冷嗤笑。
“白哥,此人可信吗?”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段修楚双臂环抱在胸前,目光深邃的审视的离去的身影。
“他是个懂规则的人,只可惜……”司夜白眉宇微挑,嘴角露出高深莫测的冷凝,喜怒难辨,留下一句未能言尽的话,让人陷入遐想。
段修楚嘴角勾起一抹冷嘲,补充道:“只可惜,功利心重,每次的出现都带着预谋。”
南堂卿一脸懵逼,看着高深莫测的两人,怎么话说一半,像是有什么事在瞒着他似的,他怎么有些不明所以呢?
寿宴还在正常的进行着,达官贵族们相互攀谈引荐着,凭借着这样的机遇多少人都是带着目的而来的,看着谈笑鸿儒间,各自达成了彼此的目的。
寿宴是知道夜深结束的,司家送走了宾客,热闹繁华的场景瞬间安静了下来。
管家佣人们,都在忙着收拾宴会现场的清理。
司老爷子与司氏族老在客厅里商谈在今日宴会上的事宜,看着客人走的走,去的去,此时只剩下段修楚与南堂卿,司雨诺难得见到段修楚,巴不得无时不刻的黏在段修楚身边。
司雨诺一改往日的骄纵在段修楚面前表现的格外乖巧顺从,让平日里伺候她的一些佣人看的一脸不可置信。
温二夫妇一家,在宴会上结实了不少世家,在宴会结束后便也回了客房。
忙碌了一天,终于安静下来,温北北担心温老太太的身体吃不消,则扶着温老太太回到房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