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除了你,我与任何女子都不熟
司夜白看了看身旁的女子,眼底流露出微不可察的波澜,就是那么稍纵即逝的惊鸿一瞥的温柔,江沅芷却清晰明了的捕捉到。
心里咯噔一下,江沅芷面上极力的维持着大家风范的笑容,美艳无双令人无法侧目。
而哪怕她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也没能让眼前的男子多停留一秒。
“天呐,那个男子是谁,江天后似乎与他很熟耶,你看那个男子长的也太好看了吧?”
“该不会是某个新出道的小生吧,就那颜值那身材,直接秒杀现在圈内无数男顶流吗?”
“不行,我要拍照留下纪念,我敢断定这个男人绝对是未来最炙手可热的当红流量巨星。”
说着几个穿着比基尼的女子,拿着手机准备拍摄,却被司夜白身边的护卫拦住。
“几位小姐,在这里不便拍照,谢谢配合。”
今晚作为主办方的南堂卿才是这次派对的主角,司夜白只是配合着剪完彩,并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同时也避免了不少,商场的应酬,倒是安静了不少。
这里除了南堂卿几人,很少有人知道司夜白的身份,那些商人也都自顾自的围着南堂卿道贺攀谈,整场晚宴司夜白都是显得格外的低调内敛。
突然人群中一个深蓝西装的男子,似乎是一眼便认出了司夜白,眼里露出震惊之色。
也明显意识到,司夜白刻意隐瞒身份就是为了一些不必要的应酬,如此倒是给了他接触的机会。
优雅的音乐静谧的流淌着,方才被江沅芷到来而吸引的人,此刻也都纷纷撤散开来,继续着各自的狂欢。
“你们都不下水,那我可就自己去玩了。”南堂卿说着,搂着妹子便往泳池边跑,纵身在泳池里,仿佛一秒进入了天堂。
每次只要有司夜白那家伙在,他永远都只能做个陪衬,而这次不同,司夜白尽然懂得了避让风头,作为南氏大公子,身边围绕着各色美女,今晚的他可算是走上人生巅峰了,此刻他就是那众星捧月般的人物。
温北北看着远处泳池里玩的尽兴的南堂卿,以及身边围绕的莺莺燕燕,心情突然就有些烦闷起来。
她对司夜白的事了解的还是太少了,他平日里的生活也是这样情景吗?
因为她在的缘故,他才克制不敢放肆去玩。
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她的缘故做成这样。
“是不是在想白哥以前都玩些什么?”
“啊……”温北北惊措,仿佛方才自己的想法被人看穿般的慌张起来:“修楚哥。”
“白哥从来不喜欢这些。”段修楚站在温北北身旁,双手环胸,清隽雅致的面容在灯光下,闪耀着霁月般的明朗光辉。
这些跟他有什么关系?但是在好奇心的促使下,她还是平静的听着。
段修楚倾身附耳靠近,低底的说着:“告诉你一个秘密,白哥有厌女洁癖,他不喜欢任何女人的靠近。”
厌女洁癖……
司夜白有厌女洁癖……
这不是她第一回听说,司夜白不喜欢任何女人亲近自己了?
可是司夜白对她的主动,哪里像有厌女洁癖。
记得之前江沅芷对他的靠近,他也并没有变现出什么异样呀。
司夜白轻轻底咳着,看着段修楚与温北北小声嘀咕着什么,还靠的如此亲近,眼底露出不悦。
段修楚意味深明的笑着,站直了身子,面对醋王他可不想付南堂卿的后尘,自觉的拉开距离,神情悠哉而爽朗道:“哎,我可不敢激起某人的醋意,我去一旁玩去。”
看着段修楚潇洒离去的背影,温北北的视线落在眼前明显不悦的男子身上。
“咳咳咳……”司夜白握拳抵在唇边,轻咳掩饰着心底的醋意:“修楚和你说了什么?”
“夜白哥,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我知道吗?”温北北歪着小脑袋,睁大着萌萌哒的双眸,调侃着眼前的男子。
“我怎么会有……什么秘密……”司夜白轻哼着,在女子调侃试探的目光下,竟然头一次的手足无措起来。
温柔的月色轻抚在两道身影上,场面异常的暧昧。
晚宴十分的热闹,服务生来回在的宴会中穿梭着,有商贾三五成群的攀谈着,段修楚也被几名商人拉住闲聊。
这是一个深蓝西装的男子,梳着大背头走道司夜白身前,恭恭敬敬的一鞠躬:“司少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可否给在下几分钟叨扰的时间。”
司夜白冷冷的睇着眼前的男子,尽然有人认出了他,还主动找上来,总感觉有些眼熟却始终想不起来是那好人物。
见司夜白默然,男子急忙从口袋里掏出名片,自我介绍着:“我是宁辉集团cEo宁佑桑,关于司氏集团对于我集团收购事宜,我想司少能给我一点时间详谈一下。”
司夜白眼睑沉了沉,看了看温北北,底底的说道:“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温北北点头。
看着司夜白与宁佑桑离去,温北北在宴会中闲逛着,而方才被几个投资人包围的江沅芷,终于找到了机会开溜,端着酒杯来到温北北面前。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夜白呢?”江沅芷的视线在宴会中穿梭着,始终不见那个男子的身影,要知道从她到了,今晚只见司夜白都一直守在这个女子身边寸步不离的。
“沅芷姐,夜白哥有公务需要离开一会。”温北北含笑着回答。
“听说你和夜白的婚事,司家族老一致反对,所以到现在你们的婚事也一直未对外公开。”江沅芷一脸关怀的问道,心里却打起了其他的算盘,既然未对外公开,就意味着更多的可能性。
像司夜白那样尊贵无双的男子,不可能属于一个什么都不懂,寡淡的像张白纸的女人,能与他匹配的女子必须是集美貌与智慧一体的女子,才能成为司家真正的未来主母。
司家族中之事向来严密,江沅芷竟然知道关于族老们的意见,开来她与司夜白的关系确实比她想象的要熟悉的多。
温北北面色沉了沉,挤出违心的笑。
“不过我相信夜白,我与夜白在欧洲便认识了,十分了解他的性子,在欧洲的五年里,我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只要是他真心在意的人,他哪怕背负再多的压力与反对他也会坚持到底的,我相信爱情总能战胜各种困难。”看出温北北的不适,江沅芷又故作贴心的补充道。
温北北牵强的笑着,目光落在远的身影,司夜白与宁佑桑攀谈结束,正朝着两人走来。
五年,正好是他与她生活中缺失彼此的那五年。
温北北突然感觉心里闷闷的很不舒服,司夜白和江沅芷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江沅芷的似乎也看见了走来的身影,而就在这时几人打闹着从身旁经过,几人推攘之际,一人不小心撞上了一旁的摆设,两米搞得玻璃酒柜顷刻倒下。
正迎面朝着温北北与江沅芷所在的方向倒下,眼看着玻璃酒柜就要砸在两人身上,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突然而来的动静惊吓到。
看着司夜白匆忙的冲了上来。
温北北愣愣出神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逼近。
恰在此时,江沅芷眼明手快的拉着温北北跌入泳池中,才幸免躲过被砸伤的命运。
地上的玻璃酒柜碎裂了一地,玻璃残渣溅的到处都是,所有人都躲闪的远远的。
温北北在水中扑腾挣扎着,她并不会游泳,突然掉进水里被抢了好几口水,明明水线不高,由于她挣扎的厉害,水面的浮动就是让她站不住脚跟。
当岸上有人发现落水的人时,有人惊呼起来。
“那落水的人不是江沅芷吗?天哪,江天后不是不会水吗?之前采访就说过,小时候不小心失足落水,对水一直有着恐惧。”
而就在这时,突然有一道身影,如箭般疾驰而来,扑进水中。
温北北只感觉快要窒息缺氧的时候,突然腰间被人用力的托举起来,紧随着她的脑袋终于浮出了水面,她整个身体都被一股蛮横的力道带出了说面。
她的思维混沌一片,大脑一阵缺氧。
“北北,北北……你醒醒。”司夜白焦急担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温北北轻咳着,呛咳出一口水,缓缓睁开双眼,正好对视上司夜白担忧的眼底。
“北北,没事吧?”江沅芷被人救了上来,醒来便看见司夜白想都没想过自己处境如何,只是一味关心担忧着怀中的女子时,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紧攥着双手,压抑着心底的妒恨,面上却做出一副关怀的娇弱的模样询问着。
南堂卿与段修楚也得知这边出了意外,匆忙赶了过来,看见眼前的一幕,深深的抽吸了口凉气,此刻司夜白面色阴沉可怖的样子,要将整个宴会冻结了。
“白哥,嫂子没事吧?”南堂卿赶忙上前追问。
司夜白冷厉的眸子闪过方才几个嬉戏打闹的人,虽然周身湿漉一片,却掩饰不住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几人惊恐的面容瑟缩的后退了几步。
司夜白将女子一把打横抱起,司家的护卫眼疾手快的将围观的人群分开,让出一条道,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个冷傲矜贵如斯的男子,抱着怀中的女子傲然离去。
江沅芷呛咳着,眼眸充斥着血红,看着男子抱着那个女子冷漠离去的身影,嘴角露出讥笑,那个男子自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在他的眼底心里关心的只有那个女子。
“楚哥,这里先交给你,我先去白哥那边看看。”南堂卿面露异样,似乎被司夜白方才的神情吓到了,这是他办的场子,如果让那个女子出了什么闪失,司夜白不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段修楚上前搀扶起江沅芷,关心的询问了几句,便安排人送江沅芷回酒店休息了。
看着场面一片狼藉,赶忙招呼人过来收拾。
司夜白一路抱着怀中的女子直奔酒店客房而去,温北北将湿漉的脸蛋深深的埋在男子的怀中,在落水的那一刻她是恐惧害怕的,幸而他出现的及时,将她救出水面,给足了她内心所有的安全感。
许久,温北北才缓缓探出脑袋,湿漉的发丝熨贴在脸蛋上,干净的面容有如出水芙蓉般的绝丽无双,她睁着湿漉漉的杏眼,干净纯净的好似玲珑剔透的水晶:“夜白哥,我没事,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一路上男子都是一脸神色紧张,冷峻的面容紧绷着,眉头深锁眼底流露出沉痛的光华。
“咳咳咳……”女子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方才呛了好几口水,此时的嗓子里感到十分的不适,她止不住的咳出声。
“呛到了。”司夜白心里软了软,冷沉着问。
“嗯,都怪我不好,总是给你惹麻烦。”
“这不怪你,以后也不许把什么是都责怪到自己头上。”
温北北看着满是浸湿的男子,十分惭愧,突然发觉自己很没用,他刚离开一小会,她变出了这样的事,还要连累他跳水就她,弄得一身狼狈。
想到方才若不是江沅芷反应及时将她推开,若是被砸到后果恐怕更加严重。
“方才多亏了沅芷姐救了我,才避免被砸中,她和我同时落水,你去看看她吧。”
男子眸底沉了沉,眼里露出无奈:“她救了你,到时自然要谢她,只是她落水我为何要去看她。”
“你和她关系不是很熟吗?”温北北小声试探着。
“谁说的?”司夜白眉宇紧紧的蹙着,“是江沅芷告诉你的,还是听别人嚼舌根的。”
见女子低眸沉默着,男子从鼻腔里冷哼出声,却多了几分宠溺与无奈。
“除了你,我与任何女子都不熟。”
司夜白低柔的声音陶醉般的在耳边响起,在温北北的心底激起圈圈涟漪。
除了她,他与任何女子都不熟吗?真如他所说,可是她与他关系就很熟吗?
她们分开了五年之久,而江沅芷和他在欧洲相处了五年之久,难道还不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