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获救
司汀白醒来时已经是夜深,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夜幕,别墅周围都有安保守卫着,哪怕是在深夜也没有丝毫的松懈,比起司夜白呼风唤雨的势力,他恨极了自己的弱小,恨自己没能保护好温北北。
别墅里空旷寂寥,佣人们都已经歇下了,而司夜白与他的手下早早离去。
司汀白不想惊动安保,在暗处藏匿了许久,趁着他们大嶝的时机,离开了别墅。
司汀白按照图纸规划了路线,重新找了一遍,现在距离温北北失踪已经超过了24小时之久了,时间过的越久,她的危险就多一分,遭受的罪就多一分。
司汀白心急如焚,但是他清楚此刻他必须保持清醒与理智。
夜幕渐渐亮了起来,司汀白在小镇里兜了几个圈子,仿佛迷了路。
看着眼前破败废弃的厂房,大片荒芜的空地,杂草丛生,荆棘遍布,整个地方他已经来来回回走了三趟了,仿佛冥冥中有什么牵引着他来到这里一般。
只见废旧的厂房里,走出两个身影,两名男子站在巷子里点燃了香烟抽了起来。
吞云吐雾间,一男子埋怨道。
“你说江哥也真是的不把我们当自己人,每次一有什么重要的任务都不让我们跟着,让我们在这里看着一个女人。”
女人……
司汀白心里一震,立马联想到温北北,他小心隐藏在一旁,继续听着两人的谈话。
而另一个抽烟的男子明显,成熟老练些。
“你也别怪江哥,嘴角雷哥那边不景气,韩爷对雷哥也并不似以往般信任,雷哥有气也只能撒在江哥身上,最近生意不景气,江哥折腾这些不也是为了兄弟几个谋活路吗?总之,听安排,看好哪个女子,就是了。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有个几个看着,难道她还能飞天遁地不成。”
“不过,哪个女子……”
“想什么呢?江哥说了,那可是雷哥看上的人,可别打什么歪主意。”
“也是,光在这待着有什么意思,走,进去喝点。”
男子掐灭手中的烟头,跟着进了屋。
“林当,去仓库拿箱就来,再整点速食。”
“好的,东哥。”林当是几人中年纪最小的,每日都是被差使着,做着各种打杂跑腿的活。
厂房里堆积着大大小小的集装箱,藏匿一个人是,十分容易的,由于厂房废弃多年,周边有时常发生怪事,通常没有人会靠近,几人都很放松警惕。
坚持了很久,温北北终是扛不住倦意来袭,昏昏沉沉的睡去,睡梦中,意识朦胧间,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北北……”
“北北……醒醒……”
是司汀白的声音,司汀白来接她了。
朦朦胧胧中,温北北疲惫艰难的微睁双眸,眼前浮现出司汀白焦急担忧的面容。
“汀白……”温北北瞬间清醒,一把抱住男子。
“嘘嘘……”司汀白赶紧做出禁声的动作。
温北北看了看周遭的环境,还是关押她的厂房,司汀白找到了她,看着他憔悴的面容,衣衫汗湿的样子,为了找他他一定是吃了不少苦。
“汀白,你是怎么找过了的?”温北北扑进男子怀里,声音哽咽。
“北北,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那些人有没有对你做些什么?”司汀白沉痛的将女子拥在怀里,关怀的问着。
“没有,他们把我骗来这里,就一直将我关在这里。”
司汀白细心的检查着女生,只见往日里,干净清丽的仿若一株山茶花般的女子,此时面色憔悴,发丝凌乱,像是被风雨摧残过,眼底却突着一抹坚韧,心里更加沉痛了几分。
不过还好,身上被未见受伤,却是糟了不小的罪。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司汀白一边帮她解开脚上的绳子,一边道:“外面看守的几人,喝醉了,我们趁着他们还没酒醒,先逃出去。”
“嗯。”温北北点头。
偌大了厂房里,两名男子喝的伶仃大醉,打鼾声呼噜声一波又一波传来。
时不时的身体抽搐一下,嘴里说着梦话。
吓得温北北,整个身子都是一惊。
司汀白拉着她的握的紧了紧,手心的温度传来安全感,她对上司汀白安抚的眼神,怔了怔心神,继续跟在司汀白身后。
突然感觉脚下一紧,似乎被什么东西扳住,回头一看,尽是其中一名酒鬼,抱住了她的脚踝。
怎么办,怎么办……
不敢惊动两人,停下步伐,温北北试图将脚抽离,只见男子抱的越发紧了,嘴中还不停喃喃着。
“香香的,好吃……”
司汀白感觉到女子的迟疑,回头正好看见这一幕。
温北北焦急的看向司汀白,只见他神色微凝,从地上捡起张纸巾,卷成细小的长条,在醉酒的男子鼻尖绕着。
“啊……啊……切…”醉晕晕的男子感觉到了鼻间一痒,止不住的打了个喷嚏,用手去挠着鼻子。
眼睛脚被松开,温北北立即抽出了桎梏。
“雷哥,竟然这个时间段打电话过来要人,真是折腾人。”
厂房外有声音传了进来。
两人神色一惊,急忙躲到一旁的货架后。
只见三个男子,扬长走来,嘴里念念叨叨着,一看神情十分不爽。
进了厂房,看到眼前的场景,两个人喝的烂醉如泥,倒在地上水着了,桌上地上散乱的摆放着酒瓶子。
桌上的两盘下酒菜,只剩下残羹冷炙。
“妈的,让看着人,竟然喝成这样。”说着,为首的男子正是那日被称做江哥的男子。
几步上前就是一脚揣在两名醉酒的男子身上。
感受到了,疼痛两人迷迷糊糊的转醒。
“谁敢动小爷我……”
等看清来人,方才气焰嚣张,立刻怂了下来。
“江……江哥,这个时候您怎么来了。”
江哥冷冷的瞥了两人一眼,眼下办正事要紧,也没追究,问道:“那女子呢?”
“在里面关着呢,我们整日都在这里守着。”
“去把人给带出来,雷哥要见她。”
“好的,江哥。”
躲在一处的司汀白与温北北,顿觉大事不妙,手心里渗出细密的汗渍。
整个神经都高度紧绷起来。
很快,屋里传来一男子惊恐的声音。
“人……人呢?人怎么不见了……”
几人一听整个人都气炸了,赶紧跑去屋子里查看,解开的绳子散落在地,窄小的房间一眼望去,空空如也。
江哥气的又是一脚揣在身旁男子身上:“妈的,让你们几个看个人都能看丢,眼前雷哥正要人呢,尽给我惹出这等麻烦。”
“还不快去找。”
手下几人看着暴怒的江哥,急忙诚惶诚恐的跑了出去。
片刻,屋子了几人的身影纷纷离去,等了一会儿,确定外面暂时安全,司汀白才拉着温北北出来。
温北北身子止不住的轻颤着,额间冒出细密的汗渍。
见屋子里,只剩下她与司汀白二人,心底的忐忑才得以片刻的放松。
而此刻司汀白也同样是一副完全紧张戒备的样子,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正当两人离去时,只见方才跑出去的几人,去而复返又折了回来,正好与两人正面遇上。
“江哥,猜测的果然不错,这两人肯定没来得急离开,这不正巧被我们撞上。”
司汀白将温北北护在身后,同样警惕的打量着这几人,虽然他从小就学过搏击散打防身,但是以一敌五,他毫无胜算。
“汀白。”温北北心底一颤,恐惧与不安袭上心头。
司汀白握住女子的手紧了紧,小声嘱咐着:“如果动起手来,记得躲起来,保护好自己。”
温北北一脸担忧。
江哥掐灭手中的烟头,冷冷的盯着司汀白与身旁的女子,一副唾手可得的模样。
身旁几个小弟,也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了。
看着司汀白白白净净一副文文弱弱的模样,眼底更是充满了嘲讽与轻蔑。
“你小子,哪里冒出来的,看着细皮嫩肉的模样,还想学人家英雄救美,看看小爷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说话的男子,一个拳头迎面而来,司汀白拉着温北北轻而易举的躲过。
一拳落空,男子明显不服气道:“你小子,有点东西呀,竟能从小爷手里躲过。”
“孙武你行不行,连个小白脸都打不过。”见孙武一脸灰头土脸的样子,一旁的兄弟嘲笑着。
就在一番嘲笑声中,电话铃声响起,江哥接通电话,不一会便挂断了,一脸严肃的说道:“没时间玩闹了,尽快解决那小子,雷哥马上就到。”
几人听着也立即严肃了起来,四名健壮的男子朝着司汀白围捕过来,想要将他擒拿。
只见司汀白身形闪躲,空手格斗着,反手便将一个男子反扣在地。
其他三人见状,立即燃起了愤懑。
“这小子小瞧他了,竟然懂得格斗,兄弟们一起上。”
司汀白的格斗拳脚都很不错,哪怕敌众我寡,经过几轮的体力消耗,依旧稳稳的占据上风。
眼见着兄弟几个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江哥冷冷的跺了一脚,视线落在温北北身上,面色一动,记上心头。
温北北躲在一旁,神情紧张,一脸担忧,却忘了身旁有人靠近。
粗壮的手臂一把拦在她的脖颈上,她被江哥一把劫持在怀里,她惊恐的尖叫声迎来了司汀白的注意,同时被乱了心神的司汀白一时间没来得急躲避,被迎面而来的一拳重重撂倒在地,嘴角流出血渍。
“小子,还不快束手就擒,不然可别怪我,伤了这小美人。”江哥劫持着温北北,威胁着。
司汀白看着江哥捏着温北北的脖颈,指尖缓缓的收缩,颓然的起身,高举着双手表示投降。
被打的窝囊的几人,终于找到了时机,对着司汀白就是一通拳打脚踢,却不挡不避,更加不敢回击,几人下手的就更加狠了起来。
只见司汀白被打的瘫倒在地,用手护住脑袋,身上多处被重击,嘴角吐出一大口鲜血。
“别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温北北整个人都吓坏了,不断哭泣着,央求着。
对方的拳脚一下下的落在司汀白的身上,没有丝毫停止的动向。
仿佛更加激起了他们的猖獗与兽性的残忍。
“汀白。”温北北整个人都急了,奋力的挣脱,奈何她的力气太小。
江哥只是紧紧的将她扣押着,不料手臂传来一阵刺痛,江哥愤怒的甩手,一把便将她整个人带了出去,她脚下不稳,整个人磕到了一旁的货架上,头部传来痛感,让她感觉眼底一片晕眩。
“北北。”司汀白瞬间染红了眸子,他哪里见得温北北受伤,整个人都疯了般,便朝着江哥铺了过去。
其他人见状自然不能让江哥受伤,托着负伤的身子,也围了上去,场面一度的激烈,混乱。
只见一名男子,手中握着一把刀朝着司汀白发了疯般的刺去。
利刃刺穿皮肉的声音传来,紧接着鲜红的血液自刀避滋滋流淌下来,司汀白虚弱的跪倒在地,手扶在小腹部处的伤口处。
几人,见闹出了人命,整个人都慌了,怔愣在原地。
厂房外,有强烈的灯光照射进来,几辆豪车缓缓停下,几个身影快速走了进来。
司夜白看到眼前一幕,整个人都暴戾了起来,几步上前,一脚便揣在了一人身上,径直走到女子身前,一把扶起晕倒在地的女子。
只见女子沉痛蹙眉,轻瞌着双目,额间有血液流淌而下。
“北北。”司夜白如墨的眸底盛满了担忧与心疼,底唤的怀中的女子。
看着白净的女子,此时一脸狼狈不堪,清丽绝美的容颜一脸的赃物,面色苍白的近乎透明,额头的伤口裂开,一道蜿蜒的血液流淌下来,刺痛了男子的心。
周身骤然笼罩着一股,嗜血的杀意,女子的伤势重一分,他眼底密布的狠厉与残暴便多了一分。
他们竟敢伤害他的女人,竟然将她伤成这样。
他非毙了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