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要施法的时候,我已经准备了相关的工具,可是刚要下手,陈永信突然坐了起来,倒抽了一口凉气,反倒是将我吓了个半死。
我以为陈永信是被妖孽给控制住了,立刻拿着木剑,指着陈永信,而陈永信呆呆的看了我两秒钟,突然笑道:“小苏,你这是……”
“你又昏阙过去了,小苏正打算给你做法呢。”小月说到,一边说,她一边坐在了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陈永信叹道:“你知道了?”
“我知道了。”我如此说到。
陈永信沉默了良久,却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将这段孽恋跟我说,原来是一个三角恋,而陈永信爱上了姐姐,但妹妹百般阻扰,最后自己的拒绝,却害死了妹妹,让妹妹离家出走,最后被人jian杀在公园里面,因此妹妹的灵魂都纠缠着他不放,而姐姐因为这个事情也离他而去,陈永信后来就再也没有找过女人。
我听了有几分唏嘘,正沉浸在里面的情节的时候,陈永信说到:“你是不是来跟我商量练功房的事情?”
我一听便道:“是,听说能增加修为?”
陈永信打了个哈哈,但眼神告诉我,这事情不简单,陈永信突然说到:“既然对于你来说是一个机会,那我带你去就是。”
“明天去么?”
“现在去。”
……
陈永信说:“你别抱有太大的希望,练功房虽然称之为练功房,但和当初你遇到了白如丽差不多,是灵魂的升华。”
走在路上,陈永信不断的跟我说话,似乎这个练功房潜藏着非常巨大的秘密一样,而我们来到了一个颇为矮小的房子附近,突然我看到了门口竟然有几个穿着制服的男人,走过去一问才知道,这几个男人原来是负责练功房的人员。
其中有个大胡子的中年人长得有些像斯·大林,他拦住了我的去路:“晚上练功房关闭。”
“是空灵大人让我们来训练的。”陈永信挡在了我的身边说到。
大胡子一错愕,突然很客气起来:“原来是陈法师,既然是空灵大人吩咐的,那请进吧。”
我也很奇怪,但心想空灵位高权重,能让这个大胡子破例应该也是威严之中的一种吧。
我们在巷子里走了许久,而多情没有过来,按照陈永信的话说,这里不是鬼魂能过来的,不然会被禁锢在这里。
而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中明白了,既然能禁锢多情她们,那也就是说,这里恐怕禁锢着不少的鬼魂,但我没吱声,而是一起朝前走着。
巷子很暗,伸手依稀只能看到一个轮廓而已,而走了良久之后,我突然看到了有几张床,而床上都睡着几个人。
几个护士模样的女人正在走动,我问道:“信哥,他们说晚上不能进来,我看这些人不是也进来了么?”
“这些人是回不来了。”一个长相恐怖的独眼老护士突然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我根本没有意识到她的存在,知道她说话我才知道,我顿时头皮发麻,不由得想问陈永信,但陈永信跟我点点头,然后说道:“其实这地方我不想来第二次,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包括变强。”
我半信半疑,而陈永信跟老护士说了几句,突然那老护士让我躺在一张病床上,我心道我没生病,躺床上干什么,但随之而来的动作,却让我哑口无言。
那老护士没有经过我统一,突然在我胳膊上扎了一针,原本我还想骂人,但这时候感觉全身麻痹了起来,随即我看到橡胶管道里面突然出现了一种幽兰色的荧光液体,竟然流进了我的身体,我很想大声喊叫,但这时候我意识却模糊了起来,直到我突然看到了自己的身体之后,我才知道,自己再次灵魂出窍了。
随即我突然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画面。
我翻身落在地上,醒了过来,但浑身没有力气,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他平时没有这样过,因为现在我的身体就像是被抽干了一样,站了有些不稳。
我努力把自己支撑起来,揉了揉眼睛,看到眼前竟然是一个房间,而且还是一个商品房,我也奇怪,本来我是在一张脏兮兮的床上睡着的,然后感觉到了自己灵魂出窍,这时候怎么在一个这么干净整洁的房间里了?我心想现在全身没力气,洗个澡可能会好点,于是走向浴室。
浴室门被推开了,我首先看到了一张被泡在水里的脸,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面红,唇红齿白,身材苗条,浑身不穿丝屡,洁白无瑕的身体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感觉这个女人有些眼熟,但一时间也说不清楚是在哪里看到的。
我探了探鼻息,发现早已经死透了,但实体还有些软,看起来是死了不久,我心中突然涌现了一股恐怖的想法:“这么漂亮的人,如果没死多好……”
想到这,我的心里泛起涟漪,迈步走到浴缸前,死死盯着水里的那张脸。
但我很快我就意识到了自己的不正常,这可是个死人啊,而且我刚才竟然想去触摸她的脸蛋!这是如何疯狂的修为,我立刻到处寻找电话机想报警,但最后感觉到了我手里面抓着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把沾了血的刀!
我心中大骇,难不成这女人是被我杀死的?!我犹豫了起来,也惶恐了起来,我没杀过人,更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一个刚死之人,这种种的感觉集合在一起,让我几乎崩溃,我心想陈永信不是和我一起过来的么,但现在他人呢?我找了很久,但都找不到人,我彻底绝望,瘫坐在地上,我看着那女人,仿佛她随时都可能苏醒,
奇怪的是,杀了人却让我的心里稍微有些成就感。
有那么一瞬间,我忘记自己是谁,忘记自己做过什么。
我正在发呆,门铃的声音把我惊醒。我关上门,快速地移到门后,透过猫眼,他看到了一张男人的脸,陌生面孔,正朝自己房间张望。
我没有动,几秒钟之后,对面的房门开了,一个身穿睡衣的中年女人从门缝里把自己的上半身露出来,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招呼男人进去,关门前,二人指着我的门指手画脚了好一会儿。
砰地一声,门关上了。
我的心在这个声音的带动下,也开始砰砰跳动,急速地跳动。这颗心仿佛想要脱口而出,不想再呆在这个充满罪恶的*里。
罪恶?我丝毫没有感觉到罪恶,绝对不是我杀的人,再说了,人生本来就有许多未知的事情在随时等待着发生,我这样想着,走到洗手间。
看着浴缸里的女人,我喃喃对女人说道:“你到底是谁?”
但我很快就被自己的滑稽动作个逗笑了,我在问一个死人?我是不是有问题,还是说,现在我的已经不正常了。
这一刻,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如果真的是我杀的女人,那我就会被抓,我立刻动身翻遍了浴缸旁边所有女人衣服的口袋之后,我有些慌了。多数女人出门都是随身带着包的,可是她的包呢?难道……
想到这,我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面,一个女人在马路上走路的时候,我突然开着一辆车子撞过去,然后她被我撞飞,同时自己着了魔似得,将女人乱刀砍死之后拖到了房间里面,我忙穿好衣服,随便收拾了一通,下楼去了。
如果刚才的画面是真的,那我在带这个女人进来的时候说不定她的包就掉在地上,又或者女人的包被我车子撞飞到了阴暗的角落里。
我要回到现场,找到它,至少这可以为自己争取更多自由的时间。
此时的路上漆黑一片,连个鬼火都没有,仿佛它们也怕招惹事端。
我坐在了一亮非常陌生,但就好像是自己的车子,我开了车子在马路上狂奔,突然在路上划出一道痕迹之后停住了,我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手电筒。我看了看四周稀薄湿冷的空气,深吸了一口气。这时,我更清醒自己做过些什么。
我恨不得把每一寸都翻个遍。找不到这个,对我来说,就意味着早日被警察拘捕。路上前后二十米开外都找遍了,也不见包的影子。几种隐性的可能在我脑海里回转,被人拿走的概率很大。可如果是那样,事情就糟糕透了。
好在路的边缘有斜坡,这让我重新找回了一丝希望。我顺着斜坡慢慢往下,杂草漫过我的膝盖,湿漉漉地,像是在哭泣。
我越翻心里越没底儿。斜坡一直通到下面的土地上,难道要找全翻遍了吗?要是在平时,我早就放弃了这愚蠢的举动。可是,我没让自己放弃。
左边的斜坡已经翻遍,没有包的影子。我此时精疲力竭,真想就地躺下来好好睡一觉。我没有,而是走到右边斜坡,细细找了起来。
启明星高高挂起,远处传来模糊的鸡犬和鸣,天快亮了。天亮意味着把一切暴露在俗世的眼光之中。
我加快了速度,找到一半的时候,我发现了一张百元钞票。再往前走两步,又是一张,再走,又是一张。此时,我似乎忘了自己在干嘛,竟顺着钞票走了起来。
前面是一片深草丛,荒草长得比我还高,我想都没想,伸手去拨眼前的杂草。
就在我拨开杂草的一刹那,一直血手突然伸到了我的眼前。吓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眼前金星直冒,手电筒也被我甩得不知去向。这时,我听到了女人的哭声。凄厉的哭声弥漫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像是一只千年恶鬼在佯装自己死得很冤。
我瘫坐在地上,还没回过神来。可是,我面前的荒草开始晃动,草丛中的沙沙声正一步步向我逼近。越来越清晰的同时,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儿钻入丘阡的鼻孔中,逼着我不得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看到了一张女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