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是毛衣,外套。
总算是把衣服找好了。
面对一堆花花绿绿的袜子,顾良又迷惘了。
等到顾良把衣服找齐,已经快九点半了。
顾俢也算是听话,一直在玩着顾良给他找的玩具。
顾良露出了久违的欣慰的笑容。
“儿子,爸爸给你洗个澡。”
顾良一把抱起顾俢,这时他才发现,顾俢的白皙的小脸像打了胭脂般白里透红。
看着格外喜人。
顾良“吧唧”一口亲在顾俢的脸上。
“我儿子长的就是帅。”
顾良抱着顾俢从客厅走到浴室这一段路。
始终没有发现顾俢身上还揣着一个“炸弹。”
顾良给顾俢脱掉了衣服,一把把顾俢的裤子扒了下来。
大概是速度太快,顾良还有的食指和中指不小心刮进了顾俢的纸尿裤里。
顾良没有发觉自己的手指有什么不妥。
等到顾良把顾俢的纸尿裤脱掉,顾良的脸整个都石化了。
然后转头到一边,对着地,“哇呃哇呃”的吐了起来。
要是以呕吐作为胃癌的第一标准的话,看顾良呕吐的架势,那绝对比林秀芝病得更严重。
顾俢全身被顾良扒了精光,纵然浴室里水雾缭绕,再加上风暖浴霸,顾俢还是瑟瑟的抖动了几下身体。
顾良急忙止住自己的呕吐,跑到客厅里去拿纸巾。
同时还不忘叮嘱顾俢,不要乱动。
顾俢也确实听话,顾良没来之前,确实是一动也没动。
好不容易把顾俢的屁股弄干净,盆里的水也凉的差不多了。
顾良又赶紧找了块浴巾把顾俢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给小孩洗澡,顾良是生手中的生手。
顾俢遇到了水,就一直在水盆里不停的扑腾。
如果在水盆里扑腾的顾俢是失火的城门,那顾良绝对是殃及的池鱼。
等到顾俢洗好了,穿好衣服,顾良的衣服也被打湿了个七七八八。
顾良没功夫管自己,先把顾俢的衣服给他穿好了。
那个惹事的臭小子被包裹的严严实实,顾良心里有一种满满的自豪和满足溢满了心田。
在顾良光顾着高兴的时候,一个喷嚏就从鼻腔里挣了出来。
“阿秋,阿秋,阿秋。”顾良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顾俢以为顾良逗他玩,在沙发上跳了起来,还一边为顾良鼓掌。
看来他对顾良的“表演”很满意。
顾良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但自己身上湿哒哒的,怎么也不舒服。
“宝宝看会电视,爸爸去洗个澡好吗?”顾良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话,和顾俢“商量”了起来。
顾俢一把夺过顾良手里的遥控器,郑重无比的点头答应。
顾良见顾修答应的这么干脆。
“说好咯,宝宝不能乱碰别的东西哦。”
顾良又叮嘱了顾修几句。
在走向浴室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的看一下顾修。
热水流过顾良年轻健壮的身体。
让顾客良紧绷了几天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顾良在身上打了一层薄薄的沐浴露。
这医院几天了,他也顾不上洗澡。
此时被热水洒了一身,顾良的嗅觉也空前灵敏。
总觉得自己身上有说不出的臭味。
顾客将沐浴露搓开,再抬起自己的手臂在放在鼻子前嗅了一下。
这才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顾良的澡搓到一半,客厅里突然传来一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顾良心里一惊,洗澡的手顿时停了下来。
客厅里就传来了顾修的大哭。
顾良一急,也顾不上搓什么澡了,草草的冲了一下,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草草的裹了条浴巾,就旋风一般往客厅冲去。
顾修趴在地上哭的惨兮兮的。
顾良心里一疼,急忙把顾修抱起来。
“儿子,怎么搞的?爸爸不是和你说了,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吗?怎么摔倒了?”
顾良板着脸训了顾修一句。
却忘了顾修不过一岁多的小孩。
连危险是什么都不知道。
更遑论约定。
顾修也怕了,一把环住顾良的脖子,小脸抵在顾良的肩膀上。
顾良的气顿时消了,心底只剩下柔软和酸楚。
“好儿子,疼不疼啊?”顾良的鼻子有些酸。
顾修还挂着泪珠脸坚定的摇了摇。
顾良抱紧顾俢,才明白带孩子真是一件艰难的事。
工作的时候尚有闲暇偷懒的时候。
照看孩子却不容有丝毫的偏差。
有些事,你看起来很轻松,但只有自己亲身经历了。
才知道究竟是容易还是不容易。
到底是从沙发上摔下来,还是脸着地的那一种。
顾俢的额头上撞出了个不大不小的包。
顾良又是自责又是心疼。
手忙脚乱的翻出药油给顾俢揉了一下。
直到露在外面的皮肤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汗毛一根一根竖起。
顾良这才惊觉,自己在接近零下的深夜,全身上下只裹了一条浴巾!
抖了抖肩膀,顾良将顾俢放在床上,自己找出了一套睡衣穿上。
顾俢经过刚才的惊吓,委屈巴巴的缩在床上。
却不让顾良离开一步。
顾良躺在床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枕头,示意顾俢睡下。
深夜十二点,折腾了一天的顾俢发出轻微的鼾声。
顾良却没有睡,不是他没有睡意,而是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再过几天就是春节了。
估计这这个时候,没有人会在午夜十二点在阳台上吹风。
顾良将从医院带回来的衣服和今天晚上换下的衣服洗了,并且从指甲里发现了不名的黄色物体。
想到是顾俢的纸尿裤的里东西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八。
顾良又干呕了一阵。
好不容易把一桶满满当当的衣服洗完。
顾良顶着寒风开始晾衣服。
虽然说这是一件简单的事。
但对于眼前的可升降晾衣架顾良还是费了好一会功夫才明白过来怎么使用。
大约是放在阳台上风吹雨打,本来号称是不锈钢的材质,在连接处也生了一层又一层的绣。
工作起来,就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嘎吱嘎吱”声。
“什么破玩意?”顾良抱怨了一句,忍不住踢了一脚。
顾良摸着良心说,自己的那一脚力气其实不算大。
但他显然高估了这整日被风吹雨打晾衣架的承受能力。
“咔嚓”一声,晾衣架不知哪个零件就此罢工。
顾良就这样看着自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洗完的衣服以狗吃屎的姿势全部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