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凯城睡的晚,所以,日上三竿了,他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电话的铃声像是阎王的催命符一般响起了刺耳的铃声。
赵凯城一把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声音拉得长长的,“谁啊?”
“我是你天王老子!睡!睡!睡!你除了睡还知道什么?”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怒骂声。
赵凯城急忙从床上爬起来。
“姐夫,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好啊!你真是太好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还能给我捅出这个大的篓子来。”
赵凯城慌了神,“不是,姐夫,出什么大事了?”
“哼!出什么大事,你以后都不用在东洋干了,你做过什么事,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
赵凯城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手里的手机“啪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朱珠的情绪一直不高。
没有人能在短时间内接受本来完美无瑕的脸来上那么一道疤痕。
更何况是那么爱美,一直是靠着自己的美丽得到一切的朱珠。
美丽的玉璧上出现了一道裂纹,那还是美玉吗?
郑海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那个,你不用太介意,时间久了,疤痕什么都会消失的。”
话音一落,郑海就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在我眼里,你怎么样都是最漂亮的。”
郑海解释道。
朱珠只是勉强的笑了一下。
“我还要多久才能出院?”
郑海停顿了一下,“医生说你挺严重的,特别是头部的伤,可能会造成脑震荡,你别担心,在医院先住着,别想那么多,等到医生说你能出院了,我马上去给你办手续。”
“嗯!”朱珠点头,默了半响,才轻轻的道,“谢谢你。”
郑海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谢什么?应该的!”
朱珠住在医院的这段时间,妮妮一直由郑海照顾着。
而公司的困境,在顾良拿出那一百五十万之后,也成功的解决了。
一切似乎回到了正轨。
顾良推辞几次的变相相亲会,在放假之后,成功的被林秀芝提上了议程。
“儿子,明天你舅舅的堂弟的女儿的同学的朋友的来S市,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尽一下地主之谊,好好的招待一下她啊!”
林秀芝热情洋溢的拉着顾良的手臂“建议”。
“妈,这都扯了多远的关系了!”
林秀芝白了顾良一眼,“你这孩子,什么远不远的?她怎么说也和我们家沾亲带故的。她来都来了,我们不招待一下,这像话吗?”
顾良将自己的衣服从林秀芝的魔抓下解救出来。“行,那你和爸招待就行了。”
林秀芝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和你爸可是老古董,你说,我们在外面那饭店里点个菜都不会点,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吗?”
顾良想起林秀芝和顾安图平时在外面吃饭的时候,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见顾良没有回话,林秀芝推了顾良一把,“儿子,我和你说话你有没有在听啊!”
“我这还没老了,你不把我的话放在心里了,要是我老了,你是不是连口饭都没得给我吃啊!”林秀芝说着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顾良不胜其烦,只能好生好气的劝道,“妈,你说得那是什么话啊?”
见顾良服软,林秀芝立马缠了上去,“那你直接和妈说,你去不去吧?”
顾良举起双手合十朝林秀芝拜了拜,“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赢了一场的林秀芝非常高兴,眉飞色舞的朝顾良道,“听说明天晚上有个酒店有个什么活动,我们就去那个酒店吃吧!吃完了也好瞧瞧热闹。”
顾良摆了摆手,“随你吧!”
林秀芝立马喜滋滋的走到自己的房间,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桌上摆放着的小台历已经被翻到了公历2月。
其中的一个日期被人用红色的笔圈了出来。
付明川倚在桌边,灰色的V领毛衣,深蓝色的休闲裤,闲适又居家的打扮。
手机响起了,付明川看了一下来电人,嘴角微微上扬。
“喂,还没睡?”付明川的声音轻松愉悦。
“那好,明天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地点就定在k斯怎么样?”
“那好,明天晚上不见不散。”
挂了电话,付明川从自己的袋子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蓝色首饰盒。
首饰盒上用浅蓝色的绸带打着精致的蝴蝶结。
k斯的名字很容易就让人想到英文里的“kiss”。
其实它确实是一家专为情侣用餐而设计的饭店。
许纯答应了,这是不是代表她是知道自己的心意的。
并且她也是同意的!
付明川按捺住心里的狂喜。
刚才他有一种甚至要向全世界宣告的冲动。
桌子的小台历上,红色的圈圈圈住的数字十分明显。
2月14号。
顾良丢下手机,准备睡觉。
林秀芝打开门,像股旋风一般冲了进来。
“小良,妈再跟你说一次啊!k,k什么。对,k斯。明天晚上六点,你一定记得啊!”
顾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行了,妈,我知道了,你都唠叨了多少遍了!”
林秀芝推了顾良一把,“妈还不是为了你好吗?”
顾良推开林秀芝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双手前推,“妈,你要是真的为了我好,你先出去,行吗?我真的要睡觉了。”
林秀芝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还不忘叮嘱顾良,“你明天记得打扮的精神点啊!”
顾良也没有答应林秀芝,拉过被子盖在自己的头上。
许纯从衣柜里找出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再套上深蓝色的及膝大衣,腰间系着同色的腰带,在后背系了个精致的蝴蝶结。
曲线玲珑,腰如尺素。
许纯将脖子上搭的围巾绕了脖子一圈,让刺骨的寒风无缝隙可钻。
搓了搓被冻的通红的手,许纯伸出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k斯,麻烦你。”
林秀芝打扮的像过年一样。
红色的印花大棉袄,红色的加绒裤子,一双黑色的坡跟加绒短靴。
脖子上围着一块艳红色的围巾,围巾下还垂着艳丽又俗气的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