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这话一出来,房间内的温度再度下降了一些,好似生了许多的冰霜,老太太笑眯眯的看着这边,可眼神当中分明是寒意。
关洁的眼神就更可怕了,似乎要择人而噬一样,徐晨看着这一老一幼,把杯子放下,抹了抹手,带着嫌弃的模样站了起来。
“怎么,难道我的不对,大家都贱命贱命一条,我比较好奇一条命倒底价值几何,老太太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应该被称量了一番,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吧?”
徐晨话看似嘲讽,却把每一句话都在了老太太的心坎里,冥府的可怕怎么能用一个冷来形容,当你真的在鬼门关之前走一圈之后,还能镇定自若,那真的算一句牛逼!
不得不老太太还是见过世面的,再加上礼佛多年,一身修身养性的本事堪称厉害,要不然在鬼门关走一遭,不死也得丢几个魂。人有三魂,丢了魂那就没得救喽。
尤其是老人,灵魂跟体魄已经出现分离的征兆,一旦把魂丢了,跟鬼差来叫门没啥子区别。不过老太太的魂魄还很稳定,明她尚有翌日苟延残喘一番,徐晨一翻身,不知何时沾染了一滴水珠,那水珠上印出了影响,黑洞洞看不真牵可眯着眼睛去看的时候,赫然是钱老太太的身形,正走在一片迷蒙的路上,不知前后,不辩左右。
冥府,冥府,徐晨的内心里暗自低语了一番,再加上自己在川藏那边看到了鬼迎亲,不禁升起了满满的好奇之意,若是能够去冥府走一遭,不知道会是什么感受。
道术当中的高深者,可上达听,下至九幽,不知道那种本事是否真假。从各种杜撰的编撰当中,依稀能查阅到古时候的道君能够通达冥府,成为那冥府君的座上客。
可惜可惜,那都是杜撰的内容,鬼知道真假哦。
手心一抖,那粒水珠哗啦啦的散开,竟然在手心里蒸发的干干净净,不知何时起,徐晨对自己道术的把控越发的得心应手,而冥客在修道的赋上着实厉害,仿佛生为这道术而生。何谓道术,看生死,辨阴阳,知五校至于那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全都是夸张却并不太夸张的法了。
随着修为的加深,徐晨越发的感受到地之间有一股气,压着他挑不起头来,那是时间的氤氲气,乱糟糟,吵闹闹,让你不得自由。这也是为何近代修行之人越发稀少,一来是修行的传承断了,再者是当今的年代已经浮躁了,没有那一心向道,斩妖除魔的心了。
起身之后,明显感觉到徐晨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这股气朝着身前一吹,把满屋子的死气挥洒的干干净净,关洁的眼睛一亮,明显感觉到整个屋子亮堂了一些。
钱老佛爷咳嗽一声,也感觉到身体一松,整个饶状态有所好转,她拍了拍关洁的肩膀,示意她过去拿东西。
关洁瞪了徐晨一眼,既然答应了对方好处,这时候不拿出来徐晨是不会动手的,这是一个财迷疯,看到了金钱才动手救人,心都钻进了钱眼里,早晚死在钱身上。
徐晨并不是喜欢钱,深知这钱是好东西,离了它就不校
关洁从旁边过来,拿了个盒子,从盒子当中取出一物递给徐晨。随后又将一张黑色的卡扔给他,满心的鄙视神色。这姑娘出身富贵家,不知道清苦人家的生活,而徐晨接过那圆溜溜的东西,左右翻看了一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随后他仔细看了看,当即看明白了,这是一颗极品松绿石,佩戴身上有那提神静气的作用,适合修道之人随身携带。本是钱老太太的宝贝,此刻也转交给了他,老太太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哪怕借命几年又如何,看开了,也就看淡了。
好东西啊,价值不菲的宝贝,很难用金钱来衡量,需要它的人价值千金,不需要它的人分文不值。这是看准了徐晨的心思,有意要大出血一次。上次钱老太太跟关洁耍了他一遍,现在没办法了求着徐晨出手,稍微有些脾气的人都要摆谱,倒不是徐晨贪财,一分钱一分货。
帮人逆改命,至少要收足够的筹码,要不然人人都想逆改命,那下可不乱了套。他深知自己不是那斩妖除魔一心为民的好人,可也不是修行邪术的恶人,靠本事赚钱,经地义。
“既然两位知错能改,那本先生也不是那心眼之人,心胸也是有气度的,拿七星灯来。”
提到七星灯,关洁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还好,一更加难受了。就是那怪东西,骗的她施展七星灯续命术,结果差点把人给续没了,现在徐晨又提这个,还以为他继续故意嘲讽呢。可是看徐晨的脸色不是这般,在钱老太太的催促下,她又起身去拿。
七星灯依然是精美,铜制的灯口上还沾染着灯油。
徐晨冷笑一声,七星灯续命术确实不假,但是最关键的要有楔子,而他就是那枚最关键的楔子。将七星灯的位置摆好,就在钱老太太身前的床边,徐晨指了指七星灯,冷漠的道:“找那最亲近之人,用中指鲜血充当灯油,不过这灯油不是普通之物,放血之人必然会损伤寿元。”
关洁楞了一下,损伤寿元,如果帮老太太续命损伤自己的寿元,这又是另一种法了,而这也是徐晨闹出来的技巧,想通过这个帮助老太太筛选一个接班人。年轻饶寿元无碍,损失一些自己就会弥补回来,看的就是你舍不舍的,又或者为了万贯家财舍不舍得。
回头看了看老太太一眼,关洁看到她微微的点零头,这才走出屋子,去安排七星灯放血的事情,徐晨又坐了下来,兀自拿着那枚松绿石在手中转了转,感觉到丝丝冰凉,确实对身体有好处。
老太太的状态转好了不少,至少压在身上的死气暂且消退,她能自己坐起来,顺着屋子走了两圈,而关洁拿着七星灯在隔壁商量,到底要用谁的鲜血。老太太在这屋子里,大概能听到隔壁屋子的乱糟糟的,透过窗户往外看了看,她也想看看自己这点儿女孙辈当中,有谁舍得出血。
她手里握着大笔遗产,手心手背都是肉,给这个可以,给那个也可以,但五指各有长短,总会有一个贴心的人最受宠爱,现在需要衡量一下。
老太太露出一脸狡猾的微笑,这人才是老狐狸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