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赋把时漫带到景行的办公室:“这是景哥的办公室,你在这等一等,我去叫他?”
时漫摆摆手:“不用,等他忙吧,我就在里面等他,明天又不用上班,我不会走的,肯定会等到他来的。”
时漫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就是想着要和景行好好说清楚,林赋毕竟是几个人里面最早准备结婚的,哪会那么没有眼力见。
心里也为两个人高兴。
就是笑得一脸的难以言说,觉得时漫大概是想要给景行一个惊喜,自己当然不好去破坏。
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收拾收拾东西就下了班,他和景行个单身狗可不一样,晏欢刚发消息来接他下班了。
明天可是星期天,他可不想在这吃狗粮。
“里面那个房间是个休息室,要是等累了可以去休息一下。”
时漫点点头,直接进了休息室,很小,一米五宽的小床,还是灰色的床上用品,窗帘关着,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时漫拿出手机看手术视频,马上十二点了,景行应该要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拿着枕头垫在腰间,一边看视频,一边留心着外面的动静。
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完全不知道,但屋子里满是景行身上那股白雪清灵的味道,很舒服,时漫睡得很沉。
所以景行凌晨五点进办公室的时候,时漫压根不知道。
景行根本睡不着,哪怕已经连熬了两天了,不吃药的时候还是完全一点睡意都没有,打开抽屉把药拿出来,往嘴里干咽了一颗下去。
靠在办公椅里,连进休息间的意思都没有,就那么仰着头闭着眼睛睡觉。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早上十点了,是被手机吵醒的。
傅衍从国外回来,在手机里巴拉巴拉了一早上,林赋在群里说景行办公室有热闹可以看。
向来不嫌事大的封阳和江洲起床就直奔景行公司。
再加上景行这几天的情绪实在不好,三个人还有点担心他,干脆在景行公司楼底下碰头,直接就去了景行的办公室。
景行穿着皱皱巴巴的衣服,和来的三个人面面相觑:“你们来干嘛?”
封阳啧啧啧了几声:“没人要的孩子真可怜。”
景行:……
“滚!”
江洲在办公室走来走去:“景哥,这可不像你啊,有什么直接上啊,你可是校霸,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曾经是津平一中的校霸?”
外面闹哄哄的,休息室的门的本来就是虚掩着的,几个人叽叽喳喳的把时漫直接吵醒了。
揉着头从床上坐起来,竟然就这么睡了一夜,衣服皱得不成样子。
从迷糊状态醒过来,外面的声音倒是越来越清晰。
时漫直接钻进卫生间去刷牙洗脸。
刷着牙的片刻,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
“不是我说景哥,你这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到底给谁看嘛?漫姐又不知道。”江洲是真看不下去了。
“就是啊,你什么时候怂成这样了?”
景哥被这三个人吵得头疼,尤其是傅衍这次出国,遇到了他喜欢的那个人,整个人骚得不成样子。
边和他们说话,手机都没有放下过。
江洲和封阳看不下去了:“你出去,你的笑吵到我的眼睛了。”
傅衍从手机上抬起头来:“你们两个单身狗……”随后又看到了一脸丧的景行:“哦,不,是你们三个单身狗,不懂。”
景行:“滚!”这一打岔,之前郁闷的情绪好像消散了一些。
景行也知道,他们是在用这种插科打诨的方式让他短暂的放下那些情绪,只是自己一时难以排解而已。
傅衍直接拿起手机开始巴拉巴拉:“亲爱的,他们欺负我,你快来给我撑腰。”
封阳、江洲:“yue~”
景行:“快滚快滚!”
傅衍摆摆头,耸耸肩:“你们这几个单身狗,没人撑腰,我和林赋,可都是有人撑腰的。”
三个人跳起来就想把傅衍灭口,休息室的门被猛的拉开。
时漫抱着手倚在门边:“谁说景行没人撑腰的?我这不是在呢嘛。”
傅衍:……
江洲:……
封阳:……
景行:!!!
三个人正把傅衍按在沙发上摩擦,陡然在景行的办公室休息间看到时漫,几个人一同石化了。
景行率先从沙发上起身,满眼都是不可思议:“你怎么……你怎么……”
时漫走上前,走到景行的身边,直接去牵景行的手,得意洋洋的看着另外三人:“我这不是来给他撑腰了?”
“噫---”几个人一脸的懂得都懂的表情,满脸揶揄的看着景行:“有情况啊这是……”
景行满脑子都是时漫怎么会突然在这?还从他休息间出来了?
有情况?有什么情况?
这是怎么回事?
哪里还有眼睛去看那一群电灯泡,他有太多的话想要和时漫说了,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时漫了。
眼看几人还要上前来揶揄他,景行直接上前,时漫放下景行的手,就看到景行直接一脚一个的把人踹走了。
“滚滚滚,别在这碍事。”
封阳扒着门框,咬牙切齿的:“你这重色轻友……”
砰!
“滚!”
门被猛的关上,景行手不过脑的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了。
喧闹的屋子骤然安静下来,景行手握在门把手上,几度不敢转身,怕身后的时漫是假的,怕他现在是在做梦。
指尖颤抖着,心脏像是在坐过山车,忽高忽低的,连带着没一会儿整个人都像是在抖。
时漫站在办公桌旁,看着景行情绪激动到连看她一眼都不敢。
叹了口气,轻轻的张开双手:“景行。”
“我在。”条件反射的答应,声音里却是连景行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抖,像是连说话都困难。
“还不过来抱我。”话音刚落,时漫就感觉自己被景行大力抱住了,从门到办公桌的距离是十步还是二十步,时漫不记得。
只看到一阵风把自己裹住了,下一刻陷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时漫险些没站稳,被景行牢牢的抱住,只能用脚尖垫在地上维持平衡。
景行整个人都在抖,抱着时漫的手臂不停的收紧又收紧,像是要把时漫嵌进血肉里。
景行脸埋在时漫的肩颈处,深深的呼吸着,汲取着时漫身上的味道,感受着这久违又久违的拥抱。
时漫轻笑了声,侧过脸轻咬了一下景行的耳朵,而后又安抚的吻了吻他的耳垂,呼吸慵懒的洒在景行的侧颈,一个敏感又积极的地方。
像是一个仅两人可知的秘密讯号,景行瞬间领悟到了时漫的意思,一个吻,一个只属于亲密关系的吻。
景行身子僵直了一下,像是不敢相信,但是那酥酥麻麻的疼却又是真实存在的。
时漫这是……
“星……星……”景行叫时漫的名字,两个字都说不完整,却又感受到了时漫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