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看着有些空荡的太子府,眼眸中闪过一丝犹疑,是遭到抢劫了么?怎么除了仆侍,其他的东西少了这么多。
太子府的仆侍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嬴政,放下手中的事务直接小跑了过去,跪在地上恭敬的说说道“参见太子。”
“嗯。”
沈清指着明显有些萧条的太子府,皱着眉说道“怎么回事?少了这么多东西?是遭贼了么?”
他刚才可是看了少的东西都是名贵的植株,随便拿到市场行上就是价值千金的那种。甚至他已经想好了等过几天,将那些中看不中用,还十分珍贵的植株,要么当作人情送给别人,要么拿到市场上去卖。谁知道就出了一趟远门,东西都没有了。
一直生活在太子府的管家看了一眼沈清,对一旁的嬴政说道“回太子,这些东西原本就是韩霓夫人培养的,现在她已经搬进了咸阳宫居住,内心实在是割舍不了这些植株。”
“孤知道了,你们退下,”嬴政淡淡的说道。
一众仆侍来的快,走着也快。因为他们身上还有其他的事情,有一些是韩霓夫人的植株还没有搬完,还有一些是需要记载出来,再重新置办的。
沈清微微打了一个哈欠,余光看了一眼不远处繁忙的众人,眼眸中晦暗不明,轻声的说道“阿兄,有些人该整理了。”
嬴政走在前面看着两侧空荡荡的植物,明明是新春,太子府却没有半分春意,淡淡的说道“沈清,这一次就交给你了。”
沈清眼眸中闪过一丝寒意,笑着说道“阿兄,这件事若是交到我的手上,那些人可能会性命不保了。”
“既然已经做到了背叛,就要做到生死放之度外的决定,”嬴政冷冷的回答道。
沈清轻笑了一声,嘴角微微勾起,幽幽的说道“那阿兄就等着好消息吧。”
地上满是血迹,有人大声嚎叫,有人低声哭泣,也有一些人呼吸缓慢,可能一不注意就一口气咽不下去的那一种。
沈清放下手上的茶杯,抬头看向面前衣衫褴褛,一道道血痕的男子身上,语气平淡的说道“怎么样?招不招,招过之后可以免受一些疼痛。”
男子沉闷一声,吐了一口血水,扭头没有说话。
“倒是有骨气,来人那几根银针刺到那个人的指甲中,”沈清清澈见底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波澜,笑着说道。
“是。”
一根银针。
“啊。”
一声尖叫刺破整座房间。
两根银针。
“啊。”
又一声尖叫刺破整座房间。
三根银针。
“我招。”
沈清眼中闪过一丝扫兴,轻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这才三根就受不住了,承受能力有点差啊。”
男子额头硕大的汗珠流了下来,意识有些恍惚,嘴里面一直念叨着“我招,我招”,这一句话。
沈清轻抿了一口清茶,淡淡的说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别人派你来监视太子的。”
受刑的男子不知道沈清这句话是何意,连忙点头,最终不断地重复道“是,我是主子派过来监视太子的。”
沈清得到自己的答案,对一旁的管家说道“不用问了,直接杀了吧。”
“是。”
沈清指向另一个人,轻声的说道“就是他了。”
“是。”
还是老样子,不过这个被沈清挑中的人比之前的人多了很多的忍耐,至少是第一个能忍下针刺夹间五根银针的人。
沈清摆了摆手,轻声的说道“不用审了,直接杀了埋了吧。”
“是。”
原本是新春之际,太子府五十余人最后剩下的不到十人。只能感叹说一句,有i邪恶人的手伸的太长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抓到的不只有一些其他人的眼线,也有几名不知道是哪一家的死士。
“阿兄,已经弄好了,”沈清走到嬴政的房间,小声的说道。
嬴政放下手上的竹简,抬头看了一眼沈清,语气平淡的询问道“审下来的结果是什么?”
沈清微微打了一个哈欠,有些睡眼朦胧慢慢的说道“原本太子府的人员才有五十六人,是所有的府邸中最少的,然后经过这一次的审问之后,留下来的就只有六个人。不过那个管家若是有机会,直接杀了便是。”
“可有来处?”
“未审来处?”
“为何?”
“就算审出来了来处,对于我们以及安排眼线的人都没有好处。还不如第一开始就不知道他们的来处,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免得有些人狗急跳墙,”沈清说着说着笑了出来。
“你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嬴政好笑的说道。
他发现沈清的脑回路真的跟别人不一样,很少能见到有些人能笑着看完受刑的过程的。他之所以没有跟着沈清过去一起审问那些人,是因为他知道沈清的方法不比那些人轻。
“主子,我们安排的人失去了联系。”
“主子,我们安排的人全部失去了联系。”
·······
“主子,三名死士已经全部死了。”
“主子,我们三位眼线就剩下了那一位太子府的管家。”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太子府的管家是我们的人。”
不好意思,沈清跟着嬴政早就知道了,现在正在准备用什么理由让他去西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