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羽说,“父皇,流民不耕不劳,其中多有抢砸,既然大人们都这么着急,翎羽立即处理,只需一日,叫他们人头滚落。保证都城无一个流民!父皇以为可行,翎羽立即去办!”
“你考虑清楚了?”皇帝说。
“是。本王已经想好了,特意来告知父皇和各位大人。”翎羽说完转身就走。却被朝臣拦住。
“大人们还有什么问题!”翎羽说。
“不行。”朝臣想她必定是会这么做的,“如此行径与悍匪何异!你身为王,不体恤百姓,反生杀戮!无才无德。”
翎羽露出轻蔑一笑,“你有什么好建议!”
“自然应该予地建房,给他们休养生息。而不是用刀子解决!”
“……”
“看来大人们已经商量出解决方法了,是要故意为难本王啊!可本王都方法简单又有效!”翎羽说。
“……”
“你不思养民之策。纵情享乐,嗜杀成性。不配为王!”
“你若还有一丝愧疚,就该引咎卸去亲王尊名。”
翎羽说,“大人们是觉得本王德不配位?”
“自古就没有女子封王的!”
“自古也没有逼迫亲王自己卸去尊名的!”
“亲王何不做第一人!”
“本王就是第一人!”
“……你特么的油盐不进!”
“大人慎言,不要坏了这清明之政!”
“既然有辩驳之舌,何不把心思放在救民养民上!”
“各位都是冀国的朝臣,难道解决小小的流民也要本王出手,那还要大人们何用!难道,这流民的背后,是大人们徇私作恶造成的恶果,各位都说本王无才无德,却还被他们认为是良善之人,这冀国上至天子下至臣子,莫不是大恶之人!”
“翎羽!”皇帝很生气,他本来打算看热闹的,不管是解决流民,还是卸了她亲王的名头 ,都是他想要的,可说着说着就说这冀国君臣都是坏人。
“翎羽,你污蔑父皇,污蔑满朝文武贤才。还不知罪!”旭皇子说。
翎羽早就看到他站在前面,一直一言不发,她也不急,问道,“旭皇子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治本王的罪!旭皇子打算以什么罪名?”
“污蔑父皇和满朝文武,便是大罪!”旭皇子说。
“污蔑?贤君能臣竟然连流民都解决不了,如此多的流氓,是贤君能臣治下的成果?旭皇子,污蔑与否!还是欲加罪于我?”翎羽问。
“好了,翎羽,会有人协助你解决流民,这件事就这样了。”皇帝也看够了热闹,再说下去就越吵越严重了,“散朝。”
“父皇可以考虑一下本王的建议!”翎羽临走前说。
“卫爱卿,你好好配合亲王。”皇帝说,皇帝真怕她把冀都的街道都染红了。
卫大人赶紧追上去,“亲王殿下,没必要这么生气,那流民嘛,啥也没有,杀了还浪费力气去埋。”
“卫大人不用担心,殿下埋人有一手。”左岙说。
卫大人说,“左大人,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左岙说,“都好都好,只要卫大人不是来找不痛快的!”
卫大人觉得左岙太直接了,又看向萧浅云,“这位是萧大人,萧大人好!”
萧浅云瞥了他一眼,对翎羽说,“殿下,埋哪里好?要不要把他也埋了!”
“别别别,您缺什么直说,要人要钱,还是要地。你可是亲王啊,真不能动不动就砍人。”卫大人说。
“别吓唬他了。”翎羽拦住萧浅云,又对卫大人说,“既然父皇让你处理,那便是本王协助卫大人。卫大人想好了告诉本王一声就行!”
卫大人咬牙切齿说,“行!殿下能出多少钱多少人!”
“看来卫大人还是了解本王的,大人跟本王一起回去,人和钱本王都有,地本王没有,若是不够的就只能靠大人了。”翎羽说。
她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卫大人将信将疑的跟着去了亲王府,不过一个时辰人和粮食摆在他面前,“卫大人,都在这儿了。”
翎羽问萧浅云和左岙,“你们谁去同卫大人一起协作?”
萧浅云和左岙互看一眼。
萧浅云说,“萧某去吧。”又对卫大人说,“卫大人,走吧。”
看着萧浅云老老实实的指挥聚集流民,卫大人才安心。所以,一开始她就不是想砍人?卫大人想。
安排了萧浅云和卫大人后,翎羽便又看起了书。不是她有多爱看书,看书能让她安静一下。
左岙看她脸色缓和了,“殿下真是威武!”
“别吵。”翎羽说。
左岙见她烦,又将茶水递上,看着她一饮而尽。
“殿下真让臣佩服,说真的,臣也想说话,又怕坏了殿下的兴致!”左岙说。
翎羽也不看书了,“左岙,朝堂上下一心要对付本王!”
她终于意识到了,左岙说,“殿下您厉害呀,他们都忌惮您!”
“这么说本王更该给他们些颜色!”翎羽说。
“您想干什么?”
“你找几个人,晚上拿粪便去泼他们大门。”翎羽说。
“……”
“就今天要本王卸去亲王的头衔的那几个大人,还有旭皇子。”翎羽说。
“行!”左岙说。
看着她眼里的坏笑。左岙十分欣赏,内心按耐不住都激动。
左岙说,“殿下,臣越看越觉得殿下美得不可方物!”
“……”她在说什么?
“臣有感而发!”左岙看她困惑,便说。
“本王不是很喜欢这种形容。”翎羽想了想说。
“您为什么不喜欢?您喜欢什么样的形容?”左岙问。
翎羽想到付玉说的话,“付玉大人说过,一个光有美貌的人,只会被美貌所拖累。不管是父皇还是母亲,容貌都是上乘,本王自然也不会差,这一块本王从不需要刻意突显。相反,本王还要遮掩一二,以免盖过其他评价!”
左岙笑容满面,聚精会神的看着她。
翎羽看她这副样子,“本王有说错吗?”
“没有,殿下样样都比人强!”左岙说。
“没这么厉害,女皇和父皇,旭或者嘉竺,本王不见得胜过他们,即便是右渊,还有你,本王都觉得有可学之处。”翎羽说。
见她还在看着,翎羽又继续说,“本王这也算是自谦,可不是觉得自己不行。真要比一比,本王也不怕!”
“您真是。左岙该怎么说您呢?”左岙问。
“身为臣子评价本王合适吗?”翎羽说。
左岙笑不出来了,她真的很讨厌,就这么把天聊死了。
“倒茶!”翎羽可不管她心里有多少憋屈。只管自己喝着茶,“这茶不甜,换那个花茶。”
喝上甜甜的花茶,看左岙顺眼多了,想到她把黎郡管理的不错,如今也安排好了,不需要时时看着,“你也不用回黎郡了,是不是就没事可做了?”
左岙很受伤,“您是要赶我吗?”
“怎么会这么想,本王是苛待下属的人吗!本王的意思是 ,以前都是付玉安排府上的事务的,现在她走了,本王想把这份差事交给你。”
“不交给萧大人?”
“交给她本王不放心。”翎羽说。
左岙听了高兴说,“您放心。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确实,对左岙大人而言,管理王府有些屈才了!”翎羽笑着说。
……
两人又聊了半天。
左岙原本还想问一下翎羽对她的感受,奈何夸了两句就被带偏了,忘了她打算说什么。
不过管个王府还是简单的,一应人员都是齐全的,付玉临走前将上下都打理好了。
不愧是付玉大人!左岙转了一圈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主厅的主位上,一把檀木椅。
“殿下,臣给您换个大点的座!”左岙说。翎羽点头后左岙便开始着手准备,几天后就拿着图纸给她看,“这可比龙椅都气派!”
“玉石太硬了,要铺层软垫。也一并准备好。”翎羽说。
“那把殿内的柱子都刷一层漆!往屋顶镀金可好?”左岙说,“后院里的秋千架也该修一修了,再置一间暖阁,等冬日来了便住暖阁里。再在外面修一个冰窖,等冬日积雪后将雪埋入冰窖里夏天来了也可取用。能省一大笔开销呢!”
“行!按你说的做,冰窖的话该建这哪里好呢?”翎羽想。
“之前不是有一片荒地嘛,就在那里建冰窖。”左岙说。
“好,就这么办!”翎羽说,“把山石整理一下,来年种些花。”
“好主意!臣这就去办!”左岙答道。
翎羽这几天听着曲,悠闲自在的喂鱼,就想着冬天能吃上新鲜的鱼肉。就看到两人怒气冲冲的来了。
华时雨还没开口,萧浅云便说,“殿下,您知道什么叫张冠李戴吗?”
翎羽摇头,“怎么了?”
“那个姓卫的,一天到晚就看一眼进度,成了大善人,大菩萨。萧某,忙前忙后的,各种筹谋,上到整体安排,下到吃喝拉撒。结果落不到好话,还说什么想抢功的无名女子?萧某的名号谁人不知!怎么就是无名女子了!还是殿下的建议好,干脆全杀了完事!”萧某不吐不快,说了更气。
“那本王的人和钱粮岂不白花了!”翎羽说。
“不白花,认清了这些流民的无知,不过是及时止损!”萧浅云说。
“那你可知问题出在哪里?”翎羽问。
“还有萧某的问题?”萧浅云说。
“你事事想压人一头,可别忘了这里是冀国。”翎羽说。
“难道我要让着他!”萧浅云说。
“重云道长也该派上用场了,他想求功名,就让他如愿。”翎羽说。
“哼,哈哈哈,其实我就想跟你说这件事,给重云道长个名头,萧某将主事之责交给他。所谓仁善功德,还是要掌握在殿下手里!不可便宜了姓卫的。”萧浅云说。
萧浅云还真是能屈能伸,送走萧浅云翎羽又看向同样苦恼的华时雨。
“时雨是为什么事?”翎羽问。
“那个,不是大事。”华时雨感觉自己为个人私事麻烦她,有些不好意思说。
翎羽想,不是大事,就是没事,既然如此,“陪我练会儿刀。”
华时雨直摇头,别看她胳膊腿都比翎羽粗壮,却是没她灵活,她出手又狠,每次都让她冷汗淋淋。
“大将军?”翎羽问,“我又不下死手,相信我。这样,不用刀。”
翎羽叫人取了两根木棍,一人一根棍子,相对而立,“时雨,准备好了吗?”
华时雨感觉她是让着自己的,但又不是完全让着,反正手中是木棍,胆子也大了,对战数个回合,总算把多余的精力消耗了。
“时雨,你还是要多练练的。”翎羽拿起茶杯,喝了茶水。
“我也想练,可处处都不如意,静不下心来。”华时雨吐槽道。
原来华时雨回镇西侯府后就被逼着相亲,只是不是老就是小,没有一个正常的。
“十四岁的和四十岁的,嫁谁都不合适吧?”华时雨叹气。
“要我就选十四的,养几年就长大了,四十的只会越来越老。”翎羽说。
“别开这样的玩笑!”华时雨感觉头皮发麻,她是真敢想啊。
“那就想办法给那个颜之谋条路,你们年纪相仿,他又爱慕你,这样不就好了吗?”翎羽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马上就是秋闱了,先考上个进士,谋个小官。只是不知道按着晋升何时才配得上侯府。”华时雨叹气。
“一步一步来,不着急!”翎羽说。
华时雨更着急了,她又不懂大龄未婚的痛。
“要不先结婚?”
“不可,那会让人笑话镇西侯府的!”
“……慢慢来。本王不会让你吃亏的!”翎羽说。
“我不过是想找你诉苦,这种事怎么好让你为难呢!”华时雨拒绝了她的好意。
“说什么话呢!镇西侯可是拜托了本王照应你的!”翎羽说。
“你和父亲不是不对付吗?”
“按我们的个人私交,也要帮你!”翎羽说,“你不会怪我多管闲事吧?”
华时雨摇头,“怎么会呢。”
“那个,我也要参加秋闱。”绪承说。
给翎羽吓了一跳,这人怎么悄无声息的靠近的。
“想去就去,本王又不拦着。”翎羽没好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