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没看走眼,贤侄果然聪明睿智。”奕傅诚神色如常,仿佛对姜凤雏和宋端阳的计谋一无所知。
宋正阳情真意切地说:“王爷谬赞,晚辈只相信一点,就是王爷要的是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而不是我们父子俩的性命,况且,我母亲说,我外祖家和王府原本是世交,王爷有命,哪怕赴汤蹈火,我们也在所不辞。”
“贤侄所说极是,本王当然不会和令尊过不去,就因为与督军府联络这件事太过重大,本王特意交给姜凤雏负责,他是本王女婿,本以为该万无一失,没想到差点让他捅了篓子。”奕傅诚也是一脸懊悔。
宋正阳一脸诚恳,意味深长地笑道:“或许姜医生觉得将在外君命可以不受,所以,才会选择和我堂兄合作,当然,也许他是觉得我堂兄比家父更容易控制吧。”
奕傅诚打哈哈哈道:“这都是误会,姜凤雏这混小子自作主张,差点坏了本王的大事不说,还差点坏了我们两家多年的情分,本王改日一定让他亲自去督军府谢罪。”
宋正阳也跟着笑着说:“晚辈就觉得奇怪,姜医生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不明白姜还是老的辣。就凭家父在黑白两道混了这么多年,多少也积攒了一些人脉,似乎也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够取代得了的,关键时候,家父肯定要比我堂兄有号召力,此次行军路途遥远,难免要路过别人的地盘,若真要借道,只怕沿途的军阀未必会买我堂兄的薄面。”
他有意忽略了姜凤雏蓄意谋害宋景程和自己的事情,姜凤雏毕竟的奕傅诚的女婿,不能当面让奕傅诚太难堪,这对自己此行的目的没有任何好处。
奕傅诚也心照不宣地装糊涂道:“凤雏也是今天才回京都,还没来得及向我汇报景州的事情,我也没想到他会如此糊涂,看来,是我用人不明,几乎耽误了大事。”
“晚辈不知姜医生是王爷的乘龙快婿,来之前还诸多猜忌,以为他笼络我堂兄,是因为他曾救过我堂兄的性命,我堂兄心存报恩之心,一直对他言听计从。晚辈以为姜医生舍弃晚辈父子不用,蛊惑我堂兄弑叔篡位,是为了培植他自己的势力,没想到竟想错了,他既然是王爷的女婿,自然不可能心存叵测。”
宋正阳嘴上说得诚恳,实际是在挑拨奕傅诚和姜凤雏之间的关系。
“那是自然,说到底都是一家人,一荣具荣一损俱损,贤侄也别和他计较,这事情都是误会,等大局安定,本王定会给令尊一个满意的交代。”奕傅诚话虽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是不免对姜凤雏有了罅隙。
姜凤雏其实只是奕傅诚的挂名女婿,他父亲傅敏当年和他定下娃娃亲的时候,姜凤雏还在东洋留学,两个孩子并没有感情基础。
后来傅家遇到灭顶之灾,只剩下姜凤雏一根独苗,在外人看来,奕傅诚接纳这个女婿,是念及故交之情,实则是傅敏出事前把巨额财产托付给他,而他的皇帝梦需要资金支撑,为了名正言顺的侵吞姜家财产,唯一的办法就是认下这个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