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程冷笑道:“姜凤雏准备怎么调动老子的人马?格老子的,他觉得景军会听任大少爷摆布吗?”
宋正阳淡淡地说:“爹,据我得到的可靠消息,他们准备在中秋动手,如果,您不肯为他们所用,他们就计划由大哥出其不意地除掉您,取而代之。”
只听“啪”地一声脆响,宋景程手里的茶杯被砸在墙壁上,碎片撒了一地。
他勃然大怒道:“格老子的,阴谋,这就是阴谋!你大哥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他就是脑瓜子被门夹了,也不会做这种事!”
“嘘!”顾琬琰竖起食指,示意他放低声音。
顾琬琰知道,宋景程的大哥是用自己的死换得宋景程的生,这件事让宋景程一直对大哥一家怀着深深的愧疚,他混出点名堂后就把宋端阳带在身边,视若己出,因此,对他来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宋端阳与自己反目成仇。
“景程,你都多大岁数了,遇到事情还这么冲动。”顾琬琰知道他是在自欺欺人,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现实,就顺着他圆场道:“端阳年少气盛,难免有些好高骛远,想成就功名却误判形势也是有的,弑叔篡位的事情他多半还做不出来,只不过,他身边的宵小之人却不得不防。”
宋景程不是糊涂人,自然掂量出其中的厉害,既然是姜凤雏在幕后操纵,那只要灭了姜凤雏就行了。
他痛心疾首道:“你们都不相信端阳是不是?正阳,你晓得不,你在国外这些年,都是你大哥陪老子一起打天下的,连他都要靠不住,老子还能相信谁?”
宋正阳并不急于要他相信什么,只说:“我也不相信大哥会做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来,只是,父亲,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和娘只是希望你能够保护好自己。”
“格老子的,他要真敢和姜凤雏同流合污,我打断他的腿。”
似乎觉得这话不够分量,宋景程顿了顿,又补充道:“姜凤雏那个阴阳怪气的小白脸,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上次你在医馆被人陷害,我就晓得他脱不了干系,老子是看在端阳的面子上没有和他计较,这次,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灭了他。”
说完,宋景程心烦意乱地在屋里转了几圈,又停下脚步严肃地说:“端阳是老子亲自带大的,绝对不可能是白眼狼。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外人晓得,老子丢不起这个人。”
宋正阳恭恭敬敬地答应:“知道了,爹。”
宋正阳想,宋景程嘴上不肯相信宋端阳会谋害他,但应该也不会放松对宋端阳的提防。
再说,宋景程只要杀掉姜凤雏,就等于是告诫宋端阳,他们的阴谋尽在自己的掌控中,他不说穿,是念及叔侄亲情,宋端阳若是识趣,自然就不敢再轻举妄动。
不过,宋景程是个急性子,宋正阳怕他第二天一早就会安排下去,摆平姜凤雏以及他在景州的同伙,到时候,恐怕会殃及一些医馆的无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