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喜儿到底应变能力强,当即呛声道:“二小姐,您这话奴才可就听不明白了,什么打狗欺主,难道你不是奴才的主子吗?你怎么能这样偏袒栓宝呢?”
林木兰作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笑着说:“喜儿姑娘是督军府嫡长公子的红颜知己,而我不过是一介民女,怎么配被你尊为主子。这几天实在是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委屈喜儿姑娘屈尊降贵在林府为奴为婢,这事若是传到景州城,只怕会有损姑娘的颜面。”
宋正阳被她那个“红颜知己”说得心里一动,林木兰对自己和喜儿之间的关系产生了某种误会,所以说话酸溜溜的,说明她多少是对自己有点意思,心中不禁有点开心,不动声色地对喜儿使了个眼色。
偏偏喜儿是个死心眼,这会儿又会错了宋正阳的意思,一本正经地对林木兰说:“二小姐,奴才怎么觉得你这话里有些酸溜溜的味道,莫非陈公子和我们表少爷都是幌子,你心里惦记的还是我家少爷?”
林木兰原以为喜儿最多也就是持宠而娇,在栓宝面前耍耍威风,没想到,她连自己也敢怼。
刚想反讽她几句,又觉得自己毕竟是书香世家的千金小姐,应该矜持点,若是公然和一个奴婢争口舌之利,倒真要被人误会,以为自己是在和宋正阳的相好争风吃醋。
“栓宝,你果然嘴笨得可以,怎么连一个丫鬟也说不过?”林木兰干咳一声,示意栓宝拿出点厉害来,替自己教训教训这个目中无人的女子。
栓宝本就憋了一肚子闷气,巴不得主子这句话,当即就冷嘲热讽道:“喜儿姑娘,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就算我家主子要吃醋,也轮不到打翻你这个醋团子,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在你家主子眼里,你也就只配给我家二小姐当奴婢。”
喜儿这才感觉到林木兰是真的生气了,碍于宋正阳的面子,他哪儿还敢还嘴,只好任由栓宝骂。
可他又觉得不平,偷偷地瞟了宋正阳一眼,希望宋正阳能出面说几句话,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哪知道宋正阳根本就不想再做解释,局外人似的边看热闹边自斟自饮。
林木兰也懒得再揣度宋正阳的真实打算,他真正想娶的无论是真的林木兰还是假的林木兰,都和自己没有关系,杨怀青母女遇害的案件已经告破,凶手除了已经死去的土匪老大之外,其他人都已经就擒。
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对林府也不再有什么任何牵挂。
林木兰打定主意,今天回去就打点行装,明天一早便悄悄离开林府。
“栓宝,把我的腕表拿过来。”林木兰淡淡地说。
“在这里。”喜儿陪着笑脸,讨好把那块新的腕表递给她。
林木兰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果然和陈安澜送给自己的那块表一模一样。
栓宝执拗地提醒道:“二小姐,不是你那块。”
“哦。”林木兰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把腕表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