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在其他人面前总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然而,在宋正阳面前,他就像被主子套上龙头的烈马,乖乖地跟在众人后边。
他们一行人乘马车先到了君悦酒楼,朱三无疑是早知道宋正阳要来曦城,好酒好菜的早准备好了。
林木兰一看桌上丰盛的菜肴,一定是大厨把看家底儿的功夫全使出来了。
她暗自觉得好笑,若是林敏之知道朱三和喜儿都是宋正阳的人,会是什么反应。
几个人坐下正准备吃饭,就听说陈安澜派人给林木兰送腕表来。
那腕表是陈安澜送给林木兰的见面礼,他自然认识,所以,从土匪老七那里一问清楚来历,就紧赶着让马队长给林木兰送过来了。
不过,陈安澜名为送表,其实,主要是想打探宋正阳的行踪。
陈安澜自然是不好亲自前来的,宋正阳毕竟是晚辈,况且行客拜坐客乃是常理,他早已“曲径缘客扫”,专等宋正阳大驾光临。
马队长来之前,听过手下讲述今天抓捕土匪老七的事情,几个捕快把宋正阳吹得跟神一样,特别是他还仗义疏财,让人不得不真心佩服。
于是,他毕恭毕敬地对宋正阳深深作揖道:“宋先生,知事大人忙着审讯人犯,让小的先来伺候着,宋先生若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小人去办。”
宋正阳起身回礼道:“晚辈感谢陈知事的抬爱,请转告陈知事,晚辈听闻林府发生了一些事情,赶着回去探望,改日专程上门拜谢陈知事对晚辈岳父一家的多方关顾。”
喜儿接过那块腕表,正准备转呈给林木兰,却被宋正阳给拦了下来。
宋正阳冷着脸,一本正经地说:“什么乌七八糟的人戴过的腕表,怎么能让二小姐接着使用?你也不怕二小姐戴着这种染上血腥的东西晚上做噩梦。”
“少爷,可这块表是二小姐最喜欢的……”
喜儿话没说完,宋正阳就接过话去道:“小喜子,我按照你的意思,把你这块腕表给带来了,既然你都准备借花献佛送给二小姐了,那就不介意和她换一块表戴吧?这块染血的留给你自己用,也免得你总念叨是我不远万里从西洋带回来的,藏在柜子里舍不得戴,再好的东西,搁那儿不用岂不是白糟蹋了?”
喜儿听他这么说,立刻心领神会,当即就把马队长送还的那块腕表带在自己手腕上,然后,轻车熟路地去翻宋正阳的行李箱,从里边翻出块一模一样的腕表来。
喜儿将这块新表递给林木兰,道:“二小姐,这块表是新的,我也没戴过。”
见宋正阳并没有挽留自己的意思,马队长识趣的告辞道:“知事大人那里还等着小人回复呢,宋先生如果没有别的吩咐,小人就先告辞了。”
宋正阳客气道:“公务时间,在下就不强留马队长了,以后有时间再请你喝酒。朱三叔,帮我送送马队长。”
“不敢当,不敢当,请留步。”马队长打躬作揖客气着退出包房。
朱三跟上去,强行把一个食盒塞在他手里,笑道:“马队长上次说我们这里的点心很合您的胃口,这不,我给你预备下了,正准备给您送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