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看了他两眼,这个赵福安确实长得挺俊俏,也难怪能让碧桃那么鬼迷心窍地相信他。
她看着赵福安,似笑非笑地说:“现在,我要告诉你坏消息了,你爹当林府管家期间,为了谋夺林府家产,手段恶毒,雇凶杀害主母和林家大小姐,昨天已经被逮捕,关进曦城县衙的大牢里了,你们赵家的家产也被查封了,你娘和所有与赵府关系亲密的嫌疑人都一并收押,等候审讯后量罪处理。”
赵福安听了,先是一惊,但又觉得并不意外,他早觉得父亲干的那些事,早晚是要被人发现的,只是没想到,事情暴露得这么快。
他眼珠子转了转,问:“是大小姐报的案吗?那个臭丫头果然是装痴卖傻,我就知道她回来没好事,果然是来找我爹报仇的。”
“报案的不是大小姐,而是你的亲姑姑,如今林府的当家夫人。”喜儿冷冷地说:“还有,我看你对大小姐被害的事情十分清楚呀,难道真如碧桃姑娘所言,谋害她们母女的事情你也有份?”
喜儿这话传递了一个信息给赵福安,既然是赵天惜报的案,那她肯定会在林木兰面前替自己开脱,告诉林木兰自己和这事情无关。
赵福安暗自琢磨,既然这样,那是不是说,把自己关在这里也是赵天惜念及姑侄情分,是为了帮他躲过牢狱之灾?
想到这里,赵福安觉得自己的事尚有回转的余地,连忙分辩道:“喜儿姑娘,求你告诉大小姐,这事儿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怎么忍心伤害自己的主子小姐呢?况且我也没那个胆子。喜儿姑娘,我娘和我姑姑也被关起来了吗,我被关在这里没吃没喝都快一整天了,她们怎么不来看我?”
“夫人报案有功,再加上她是投案自首,所以,执事大人看在林老爷的面子上,法外开恩,让她在家里候审,大半是不会追究她的罪责了。”喜儿嘴上说一套,心里却暗自冷笑。
赵福安还不知道,赵天惜已经疯了,算她疯得是时候,侥幸逃脱了律法的制裁。可是,也算是上天有眼,她这一生都要生活在被毒蛇追咬的恐惧之中。
赵福安百思不得其解,听喜儿的意思,如果林木兰有心让自己逃脱牢狱之苦,那就找个地方把自己关起来就是了,为何还要这般折磨自己。
他陪着笑脸乞求道:“喜儿姑娘,谢谢你来看我,能给我点水喝,再给我点吃的东西吗?县衙的人要抓我去过堂,我也不敢跑出去,何苦把我捆这么紧呢。”
喜儿手里的匕首一挑,解开赵福安手上的束缚,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给他。
赵福安接过去一口气喝了,这才缓解了一点喉咙的干疼,然后弯腰去解捆着脚腕的裤带。
还没等他解开,喜儿就拽着他的后衣领子,顺地拖到一口看起来十分沉重的大箱子前,先用绳套把他脖子套住,然后拴在箱子的铜锁扣上。
喜儿的手法十分刁钻,赵福安稍一挣扎,脖子就被箍得紧紧的,喘不过气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