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反应之大,令林木兰不由为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悔。
她如今已不是二十一世纪的林木兰,而是一百年前曦城林府普普通通的一个女儿,暂时还得住在林府里,还不知道要与这些人相处多久。贸然搞砸了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虽说如此,林木兰依然强硬地说:“夫人说话得讲证据,我这还在建议呢,就算老爷同意了,律法还有是否追溯之说,夫人怎么就一口咬定我是要把老爷逐出家门呢?我相信,老爷此生也十分懊悔被人教唆沾上大烟,难道老爷就没有想过,如何让子孙后代不再重蹈自己的覆辙吗?”
“你、你、你这逆子……”林敏之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喜儿见这三人大有剑拔弩张之势,打个圆场说:“林老爷、林夫人,奴婢也觉得二小姐有些话说的欠妥,不过你们不是说她摔坏脑子吗,傻人说傻话也是情有可原,老爷和夫人又何必和她计较。”
林木兰闻言大怒,指着喜儿的鼻尖嚷嚷道:“你这臭丫头是怎么说话的?谁摔坏脑子了?我怎么就是傻人了?我哪句话说错了像个傻子?”
喜儿不断躲闪着,忙解释道:“二小姐,对不起,林老爷说二小姐坠崖以后性情大变,偶尔犯病了,说话行事就有些傻。”
喜儿成功地把矛头转移到自己身上,然后,装作胆怯的样子边说边往门外退。
林木兰也找到溜走的机会,故意吼道:“臭丫头,别想跑,你给我说清楚,到底谁傻。”
她这一喊叫,给了喜儿提示,她撒丫子就往门外跑,林木兰自然地追了出去。
跑到无人处,喜儿停下来笑道:“二小姐,奴婢也痛恨不良商人用大烟祸害百姓,可是,老爷正为得了个烟馆做着发财的黄粱美梦呢,怎么理解得了你的苦口婆心。二小姐,其实,你要真的不愿林老爷开烟馆,奴婢倒有个好主意。”
林木兰高兴地说:“说来听听。”
喜儿道:“二小姐,我在景州城时,看到街上张贴的告示,就是查封所有烟馆的告示,我听说宋大帅最憎恨抽大烟的人,你只要想办法把这事告诉陈执事,他肯定会仿效的。”
林木兰心念一动,这丫头走南闯北的果然好见识。
可是,曦城那么多烟馆,不知道陈安澜有没有从中分红,正如林敏之所说,开烟馆是一本万利的生意,那些开烟馆的人,也大多是有些背景的,不好惹。
若是关闭烟馆,就等于断了他们的财路,还不晓得要闹出多大的事端来。
况且现在林家也参与其中,陈安澜正在与林家攀交情,现在要让他查封烟馆,恐怕不容易。
林木兰沉吟道:“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可是,曦城执事和我爹是新结识的世交,现在把我爹当做攀附权贵的阶梯,恐怕未必肯得罪我爹的。”
“二小姐,有道是事在人为,听说那个烟馆是个凶宅,我们可以找个算命的先生吓唬吓唬老爷,让他把烟馆转卖给别人,然后,再让执事大人把烟馆查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