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木兰显然很另类,她似乎并没把这个“美男子”放在心上,反倒对邢雨泽一见钟情。
只要一想起临行前一晚上她说过的那些话,宋正阳就气得牙痒痒。
宋正阳哪里知道,就为了那枚金锁,林府这会儿已经乱成一锅粥。
刚吃过中饭,陈安澜就派人来请林敏之去县衙一趟,说是抓到一个劫匪,据他招供,他们曾经抢了一个大烟鬼的寄名锁,上面刻着林家大小姐的名字。
林敏之急忙把赵天佑叫来,问他晓不晓得大小姐的衣冠冢让人挖开了。
赵天佑也觉得奇怪,前两天他们去祭奠杨怀青时,衣冠冢还是好好的,莫非是林木兰偷偷派人去挖开的,可从时间上推测,似乎也不可能。
林敏之惊恐道:“天佑,不会是西院里的那些军爷干的吧,是不是宋家少爷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赵天佑脑子转得极快,安慰他说:“老爷,不会是督军府那些军爷干的,看情形应该是下葬那天就被人盯上了,当天夜里就挖开了,奴才那天看着就有些异样,堆土的形状不对,还以为是那天晚上下大雨,被雨水冲过造成的,现在细想起来,应该是下大雨时回填的土才会那样。”
“哦,挖了就挖了吧,可就是……那只金锁不会惹出事来吧?”
林敏之稍稍安了心,按理说二小姐的衣冠冢里挖出来大小姐的寄名锁,很容易让人生疑。
他有些后悔,那只金锁是他从林木兰那里骗去,说是家里急需用钱,拿去典当了应急,其实,是用典当的钱去买了烟膏子。
后来林木兰出事了,林老太太吩咐林敏之给她修个衣冠冢,他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女儿,这才让赵天佑给筹了点钱,去把金锁赎回来,给林木兰做陪葬品。
赵天佑沉吟半响,给他出主意道:“万一这事情要是让人知道了,就说是木兰念及姐妹情谊,舍不得妹妹一个人孤零零的,就把自己的金锁给她做陪葬,也算是自己亲自陪伴木槿妹妹一样。”
一语点醒了林敏之,他松了口气,道:“也只能这样圆过去了。你可记得嘱咐木槿一声,别到时候再穿帮了。我先去县衙走一趟,把这事应付过去。”
林敏之立刻乘坐马车来到曦城县衙,陈安澜知道宋正阳他们已经返回景州,语气略有不悦,他原本精心准备了一份礼物,想托宋正阳带给宋督军的,没想到,林敏之招呼都没打一个就把人送走了。
眼瞅着攀上督军府的机会和自己擦肩而过,他心里十分懊恼,虽然不好迁怒于林敏之,可言辞之间颇有微词。
“敏之兄,贵婿离开曦城你也不通知一声,在下好歹也该去送别一下,道声珍重。”
林敏之陪着笑脸解释道:“敏之原本准备今天在府里设宴,把安澜兄请来寒舍小饮几杯,让正阳多和安澜兄亲热亲热。帖子都写好了,没想到督军府突然发来急电,招小婿即日返程,客轮都是督军府事先安排好的。正阳让我给您带个话,说是本该择日亲自去拜谢执事大人,感谢您多年来对林家的顾念之情,可惜走的匆忙,只好下次再亲自上门去看望父母官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