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来了?你看病了吗?”艾琳见我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惊讶地问道。
我点了点头,并松了口气。在纸上飞快的写着:“我去班里看看!”
随后递给艾琳的同时,直奔班级去了。在班级门口,正好赶上张静的语文课,全班学习氛围极好,除了李厚富,日常上课发呆之外,无一人走神。
我这才放下心来,并脑海里脑补了一下班里的学生如果像刚刚酒吧里那个另类小妹一样可该如何是好啊。
艾琳大概是忙完了手头的活,从办公室也跟了过来,对我说道:“放心吧,大家都很努力的,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快回家休息吧!”
艾琳的温柔,是令人极其温馨的。当今时代,能找到一个好好说话不发脾气的女孩很难得的。我趁着四下无人轻轻抱住了她,内心的不适感就被一扫而空。
艾琳任由我抱了两秒,轻轻将我推开:“注意形象!”然后冲我笑了笑。
说起来也是很神奇,与艾琳已经结婚了,却总也有一种恋爱的新鲜感环绕四周。并没有一丝丝的厌倦。
既然学生们就算我不在也都安稳学习,我这一个礼拜,就一直在家里养病,学校的事全由艾琳操持,我就在家给她做做饭,洗洗衣服,做了一个星期的家庭妇男。
安逸的生活也许有惯性,病好之后回到学校,距离寒假已经是很近很近了,我回到学校陪着孩子们复习了几天后,就进行了期末考试。
这次的期末考试整个学校学生们都进步很大,远超了我校历史平均分。我也一时之间成了风云人物,这件事在我们当地教育界又传开了,我也将暴力教学的帽子成功更换成了“大教育家”。
虽然我是受之有愧,但我的教育方式一时之间得到了争相的效仿,时间由于已经来到了寒假,所以教育局鼓励各个学校都向我的方式方法学习,打算让我在开学后去各个学校进行演讲。
我自然是乐意的,但是又怕治标不治本,好心办了坏事。形式主义是大多数人一直信奉的,大多数人认为成功者做了什么自己就做什么,就一定也可以取得成功。结果到头来邯郸学步,寸步难行。
于是我都一一拒绝了各个学校的邀约,但是哪有知道,这些学校神通广大,找到了王校长那边,王校长迫于压力实在没有办法,也只好过来一起劝我!搞得我心中好一阵苦闷。
我整日整日在家惆怅,艾琳看不过了,打算带着我出去走走,散散心,我任由她拉着,漫无目的的瞎逛。
“艾琳,我真没事,我只是觉得这种形式主义的演讲,也许会害了这些孩子。假如我说要多玩多放松,才能有心思学习。你信不信?他们只能听懂前半句,就天天光玩了!那不是害人家孩子吗?”一边走一边和艾琳聊着。
“那教育局的要求,你不做怎么办?反正那些孩子也确实难管了些!”艾琳依然宽慰着我。
“其实该受教育的不是学生,恰恰相反,应该是老师们多多受教育!教育的方式出了问题就像种庄稼种植方式有问题一样!问题不在于秧苗,而是种地的人!”
这是我这些天的想法,我想全部老师都去放下自己的利益去教学生,似乎有点难为人了。教师很伟大,但是却是平凡的人类胜任这个职位,就必然会被自己的欲望所掌控。
当把一件事放在道德的制高点的话,就不会有人去做了!这样的结果不是我想看到的。
艾琳在一旁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目光却被远处一群青年的吵闹声吸引。
“就你还想替齐月出头啊?什么东西?”说话的正是我之前见过的牛仔服青年,正带着一群小弟将一人围在中间破口大骂。
“说好了单挑的,叫人算什么本事!”人群里的声音被我瞬间识别出来,正是我们班上的男生张路远。
我这才发现这群人和张路远的位置是隐匿酒馆的大门口。
我看着呜呜泱泱十几号人围着张路远,心里一阵的忐忑,急急忙忙跑过去解围,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路远!怎么回事?”我挤过人群,挡在了张路远的身前。
“孔老师!我,我没事!”张路远想解释却又没有说出口。
“哎呦喂,小学生打架打不过找老师了!羞羞羞!”牛仔服一脸不屑,还在一个劲挑衅着。
“喂,看着。”话音刚落,我一拳打在隐秘酒馆的破牌子上,牌子瞬间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把这十来名小青年直接吓住了。
“还打吗?”我睖着眼,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问带头的牛仔服青年。
“不,不不不,您忙着!”牛仔服说完一拉身旁的青年,转头就走了。
其他小青年见状也立马跑了。
事情解决,艾琳也朝我们走来,张路远脸憋的通红,想是大概刚刚心跳加快,情绪激动导致的。
“路远啊,你怎么在这?”艾琳很温柔地将手搭在张路远的肩膀上问道。
张路远松了口气解释道:“没什么,我在这里打寒假工,他们闹事,我拦着他们,就动手了!”
张路远说话时,眼神躲避,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但我也没有细问,毕竟这种鬼地方,不可避免的。
“行啊,马上过年了,别和人打架哈!还有,以后打工找点好地方,别来这种场合!”我刚说没两句,那名叫齐月的服务生从店里走了出来。
看了张路远一眼后,很嫌弃的转身离开了。
“齐月!你等等!孔老师,艾老师,我先上班了!”张路远一见到齐月,立马乱了心神,我哪里还看不出,这小子这架势是谈恋爱了!
张路远,小伙子不太到一米八,也差不太多,带着一副全框眼镜,匀称的身材显得也不是很娇小也不是很健壮,学习成绩一直是中下游,我的这两次教育变革,他成了最大受害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