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张纸笔我算算!你别说,我还真好久没给自己算过了!”听王校长这么一说,我瞬间来了兴致。
王校长递来一张空白纸,我飞快的在空白纸上列好四柱,排好大运。
“身弱杀旺无治,又走财运!我在这一步大运断然不可能有财运,更不可能当官,并且按理来说我应当活不过三十岁!”我根据大运流年推断,发现自己本该在庚辰年死于非命,而今年却是险象环生,虽然是有生命危险,终究还是有惊无险!
越算我的脸色越难看,这是我第一次推算不出命盘,实际与命盘的信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导致我很不自信的掏出了手机,打电话给母亲:“妈,我出生的时候您是不是记错日子了!或者是抱错孩子了?”
结果电话那头,温文尔雅的母亲却难得一见的发起脾气。
“好,你个白眼狼!你妈我把你养这么大,你还质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是吧?”
我一听母亲都生气了,赶紧换了口风:“不是不是,娘啊,我刚刚算自己的八字,算不准了!这明显不是我的八字啊!”
母亲听我惊讶的语气,不怒反笑:“傻儿子,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当年你和艾琳刚搞对象的时候,你爹就给你推算过了,那时候就不准了!”
“啊?”我彻底懵了。
“你现在的命运只有天时推断,已经不能用四柱去测算了!你爹给你算事情都是用奇门遁甲起卦问天,这才把你的事都弄准成!”母亲在电话那头耐心的解释道。
“放心吧!你小时候那些事都可以用四柱算准,自从你教学之后,才开始不准的。这些事我早就知道,你一直忙,也没时间和你说就是了!”母亲又补充道。
听到这,我才放下心来,惊喜之间又满是惶恐,深知天降大任于斯人也。
挂断了电话,我将面前的八字表撕碎扔进垃圾桶,喃喃道:“不准了不准了!”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那么自然命运就随着天地而动,生民而动!你小子毫无私心的投身教育,实属难得!当然已经是脱俗的境界了!”王校长在一旁分析起来。
“我想我没有那么好,我只是做了一个老师该做的事罢了!”
这时候我才想起那句“众善奉行,莫问前程。”
人们往往通过卦象,通过八字,通过风水,通过符箓,通过拜神试图知晓并改变自己的命运。
而试问,又真的可以改变吗?改变了又能如何呢?
继续自己的烦恼执着,继续自己的痴心妄想,源源不断的欲望,绵绵不绝的业障。
想到这里,我再一次开悟了。而又陷入了新的迷茫,我心中产生了新的问题:人到底为了什么而存在呢?
这个问题直至现在,我仍然想不通,食客说为了天下美食,好色之人说为了天下美女,喜好自由的人一生也不过只是在这天地之间只是一个更大的牢笼罢了。
修行的人总说为了往生净土,为了渡化世间苦厄,那么往生渡化后的意义,又是如何?
以我的智慧是想不通了,但是无咎,我觉得自己应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就好了,难得糊涂呗。
“喂,你小子发什么呆呢!我和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王校长用手掌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笑了,站起身回绝道:“我还是更喜欢和学生们待的更近一些,这劳心劳肺的活,还是您自己干吧!”
“诶!你这臭小子,老头我和你说了半天,你是一点听不进去是吧?我和你说真的!你考虑考虑呢?”王校长也急忙起身对我说道。
“不干不干,不快乐!走了啊!”说完我走出办公室,还帮王校长关上了房门。
一路上我踱着步子蹦蹦跳跳回到办公室,像小孩子得到大人夸赞般兴奋。
“今儿老百姓!真呀真高兴!。。。。。。”一路唱着歌,我跳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艾琳和张静正在聊天,二人见我兴高采烈,便被我吸引了注意力。
张静目光一侧,笑着看着我道:“哎呦,孔老师,今天是怎么了,这么高兴?”
“我呀?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我开心地嘴里哼唱个不停。
“静姐别理他!他天天犯彪!”艾琳白了我一眼,拉着张静的胳膊打算继续聊天,不理会我。
“什么就犯彪?不乐听了啊!我是有大事和你们说的!”我依旧是容光焕发笑脸说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艾琳也冲着我笑骂道。
“教育革命2.0版本即将到来了!做好准备吧亲爱的艾老师,张老师!”我模仿着电视机里外国电影里的中文翻译的语气,怪模怪样地手还做了个绅士敬礼的动作。
“啥?”艾琳和张静大眼瞪小眼,被我说的这段话搞懵了。
我没再理会二人,而是飞快的在本子上策划起了方案,我打算写好方案后,还是由王校长继续帮我颁布出来,今天咱老孔也来个“挟校长以令老师”!
最终,王校长见到我拿着写好的方案走进他办公室的时候气急败坏地指着我就骂:“你这个缺德的呦!天天拿着老头子我当枪使!上次的事孩子们成绩下滑,不少老师对我意见已经很大了!你还让我来?好家伙,你小子不想当校长的原因就是因为你想让老头子我替你抗雷是吧?”
“是!反正你都快退休了,都是为了孩子,多做几件功德给子孙后代吧你!”我不听王校长白活,将方案书拍在了王校长的办公桌上。
王校长无奈,只好认真翻阅起来,看了半晌叹了口气:“实话和你说吧,上次的事那部分学生成绩下滑,导致很多老师弹劾我,上面不少领导已经对我有意见了!所以我实在也是有点顶不住压力了,所以才想推荐你来上位,这样你就可以自己施行自己的想法了!”
我一听王校长这么说,也是一脸苦色:“得了吧,我到现在暴力教学的头衔还没摘掉呢!还当校长!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