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萧怡,咱们可真是冤家路窄,行了,我也不和你废话了,这是我的学生,我要带走。别跟我说在这玩游戏欠了多少钱,赌博本就是违法的,我没找人清了你的场子算是给你面子了!”说完,我拉着田程和他父亲就要走。
“孔扬儒!你这样还让我怎么混?”萧怡在我背后大声喊着。
“混不下去就走条正道!别因为当年张静对你的管教,叛逆到现在!”我头也不回的带着人离开了。
我们来到了楼下,没有人跟来,我接过田程手里的大衣,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送你们回家去吧,我闲着也没啥事,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和他聊聊。”
我目光看向田程,田程当时的表情可太复杂了,说高兴不高兴,说难过不难过,说感动又不感动,要说愤怒吧?紧握着的拳头,倒是可以证明愤怒的存在。
“今天太感谢您了,方便的话,咱们喝点!”田程父亲倒是危机解除了精神焕发。
“好!你怎么来的?”我事我一直好奇,难不成这老大哥会飞不成?
“嘿嘿,这不嘛,跟朋友借的。”田程父亲指了指一辆蓝色大跨子摩托车,这种摩托车速度和我的太子摩托车发动机是一样。
他从更远的地方使用同样的交通工具,居然比我先到这么久,可见这田大哥寻子心切啊!
“那你开的可不慢啊,这样吧,跨子坐在后面有些危险,田程上我车吧,后座大一些!”我见田程依旧在扭扭捏捏,不愿意上他父亲的车后座,开口说道。
田程一听我这么说,迟疑片刻,就坐到了我的车后座。我将另一个头盔递给他戴好,对他说道:
“抓好了,坐稳了,我们出发!”
我一拧油门,率先行驶了出去,田程父亲紧跟其后。
由于路况问题,用了足足半个小时,才骑到田程家里。
田程父亲打开门,将我请了进去,自己则在身后对着屋里大喊:“爸,妈!家里来贵客了!”
“什么贵客?什么贵客?你不把小程程带回来!什么贵客都不好使!我跟你说吧就!”田老爷子的声音从屋里房间内传出。
“去,给你爷赔礼去!”我轻轻推了一把田程。
田程这孩子还是挺善良的,被我这么一说,飞快的向屋里跑去。
“爷爷,让您担心了,您别生气了!”
屋内一片爷慈孙孝的亲热。
田程父亲则是无奈的将我请到餐厅,我看着一桌子没怎么动筷的饭菜,不知应该如何形容我当时的心情。
因为这是我见过最豪华的年夜饭了,有东坡肘子、糖醋鲤鱼、软炸里脊、九转大肠,凉拌天鹅蛋、宫廷红烧肉、葱烧海参、清蒸鲍鱼、醋熘白菜、海胆鸡蛋汤。足足九菜一汤。
相对比之下,家里的饺子瞬间就不香了。
“孔老师请坐,能喝点白酒吗?”田程妈妈也从屋里走出来招待我。
“小喝一口吧。”我微笑点点头。
田程妈妈从橱柜里拿出了一瓶茅台酒,再一次震惊我了!心里纳闷田程父亲开的饭店究竟是多大?不是说小饭馆吗?吃的起海参鲍鱼,喝的起茅台?
田程父亲与我坐下,亲自为我倒了满满一杯酒。又将田老爷子位置上的酒杯倒满,随后才是自己的。
“我说,田大哥,你开的是小饭馆?吃的起这些?赶明我也开饭店得了,也太赚钱了!”
田程父亲乐呵呵地说:“什么呀,这都是通过我们饭店进货渠道托人低价办来的,这也就是过年,我们家比较注重这一点,我父亲最忌讳除夕夜伙食不丰盛了,说是太简单,对祖宗不恭敬。”因为在我们县,都有将食物摆在供桌一部分的习惯。只不过没听说这事还有讲究,我们家一般就是摆几盘饺子几双筷子。
“您就是孔老师吧!哈哈,过年好啊孔老师,还真是贵客!我刚刚跟儿子吵吵两句,说气话呢,您别往心里去!”田老爷子与田老太太在田程的陪同下,来到了饭桌。
“哪里的话田大爷田大娘,给您拜年了,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我赶紧起身一拱手说道。
两位老人微笑点头,坐到了座位上,还让田程坐在了两个人中间的位置。
“嘿嘿爸,这回您大孙子来了,您高兴了吧!咱赶快讲两句吃饭吧!”田程父亲喜笑颜开的对老爷子讲道。
田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道:“嗯,过年就是过孩子呀!没有我大孙子我过啥年呀?你说对不孔老师?来,大孙子,你替爷爷讲两句!”
田程一听这话,连连摆手,对田老爷子说道:“爷爷,长幼尊卑不能乱,还是得请您讲。”
田老爷子听田程这么说,更是满意的笑出声:“哈哈,孔老师,您是好老师啊,给我们家程程教的这么守礼节,那这样,这一杯酒敬我们的孔老师吧,老头子我也不去说那些空话了,来!”
说完田老爷子就喝了一小口杯里的白酒。
我与田程父亲也喝了一小口,这顿饭算是继之前田程出走事件后再次开始了。
吃了一会儿,田老爷子与田老太太岁数太大了,今晚已经熬夜很久了,在田程母亲的陪同下,先回房间休息了。
一时间,饭桌只剩下了我与田程父子二人。
“田程啊,你不是说过,要传播传统文化吗?怎么突然这么在意金钱物质了?因为点压岁钱,就负气出走了?”我见时机成熟,对田程说道。
田程父亲在一旁说道:“孩子啊,爸不是不给你花钱,你现在太小了,是怕你养成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你要用钱你跟爸说,爸会给你的!”
田程一句话也没说,就那么盯着饭菜,一眼也不看他父亲,一直保持沉默。
我见情况不对,连忙反驳道:“我觉得吧,孩子不小了,你可能不相信,今天你遇到的那群流氓,就是田程同班同学亲手送进去警察局的!”
田程父亲懵了,显然被我这句话的冲击力震碎了世界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