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狰狞地抬起头,看了一眼乔局长,眼神告诉他,我没事,交给我处理。乔局长心领神会,但还是担心地看着我。
蔡洪不解气,正抄起另一个酒坛子准备砸到我的头顶。
我狞笑转过头看着他,眼神恶狠狠的,嘴角小幅度的抽动。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是猜想应该是十分渗人。
蔡洪也被我吓了一跳,僵在原地,手里的酒坛子迟迟不敢落下。
我颤抖着站起身,颤抖并不是因为自己受伤或者害怕,而是肾上腺素分泌产生的兴奋感造成的。
我从发愣的蔡洪手里抢过酒坛子,一拳打碎,手上的鲜血也流淌出来。
我用带着鲜血的手,抓着蔡洪的衣领子,将他的白衬衫染的血红。作为文化人的蔡洪哪里见过这架势,已经浑身哆嗦惊恐地看着我。
“我告诉你!蔡洪,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下的套!你们霸热出版社,生产毒教材,祸害我们中国孩子!那就是罪该万死!你活该千万华夏民族的后代!我就祸害了你的一双儿女!你知道的,这世界有报应!你若还不回头!顾虑什么德川布吉,我就先杀了你!再杀了你两个孩子!”我的声音已经被凶残的语气带变了调,听起来简直像一只恶魔。
蔡洪一听到孩子,立马鼓起勇气大喊:“你杀了我吧!别动我的孩子!”
我手微微用力,掐住了蔡洪脖子。蔡洪呼吸困难,开始“咳咳”咳嗽起来。
“别杀!”乔局长坐不住了,冲上来阻拦,我一掌向乔局长胸口拍去,又将冲上来的乔局长推了回去。
我掐住蔡洪脖子的手用力一摔,将蔡洪重重地甩在了地上。
蔡洪被我这一番折腾,已经无力再站起,软软地坐在地上。
我用着近乎于变态的语气对蔡洪说道:“我不杀你!你不是用毒教材祸害别人家孩子吗?我就让你眼睁睁看着你来之不易的一对双伴儿,死在你的面前!”
蔡洪一听这话,急了。突然跪在我面前,不住的给我一个劲磕头求饶:“我求求你,我错了,我求求你,别对孩子下手!。。。。。。”蔡洪此时鼻涕一把,泪一把,情绪已经崩溃,头磕在地砖上发出砰砰作响的声音。
“你唯一可以救你孩子的机会,就是归顺!配合我们做反间计。”我冷酷地托起了蔡洪的脑袋,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我愿意!你们说什么我都愿意!只求你放过我的孩子。”蔡洪赶紧抓住了这最后的机会。
“孔老师啊?怎么回事啊?那么大动静!”虎哥这时候从门外推门进来,刚进来看见这渗人的一幕就搓了搓眼睛。
“啊,虎哥啊,不好意思,给你这弄乱了,我会照价赔偿!嘿嘿。”我变了个笑脸,装作没事人一样对虎哥说。
“我去,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啊?赶紧上医院啊!还在这扯淡呢!”虎哥见我一脸血冲着他笑,连忙跑到近前拉着我的手,要带我去医院。
“等等哈!”我摆脱了虎哥拉我的手,朝着乔局长走去。
乔局长此时还在发懵呢。
我晃了晃乔局长的肩膀,将乔局长恢复神智,显然是刚刚被我一掌拍的手足无措,整个人都懵掉了。
“喂喂喂,乔哥,你醒醒,他答应了,剩下的事你来办吧,我先去包扎一下。”我恢复了平常的状态,用无所谓的语气对乔局长说道。
乔局长这才回过神:“啊,昂昂昂,你去吧。”
见乔局长同意下来,我又跑到蔡洪近前看都不看他一眼,随意的讲道:“记住你的话,也记住我的话!”
说完,在虎哥的陪同下,火速来到了医院。打了破伤风,缝合了伤口,疼痛感也在伤口处爆发。
尴尬的是,我兜里并没有带多少钱,因为这顿饭是乔局长买单。医药费还是虎哥垫的。
“虎哥,对不起了哈,给你添麻烦了,装修费和医药费,等我过些日子一起给你,或者你跟我回家拿。”我愧疚地对虎哥说道。
伤口虽然包扎完成,但是脸上的血迹没有擦干净,血液干在脸上伴随着腥味,干巴巴的很不舒服。
虎哥见我狼狈模样无奈地笑了:“算了吧,都哥们,也没砸坏什么值钱东西,我让服务员扫了就行!不过,你今天到底因为什么啊?”
“为了中华民族的未来!”我目光坚毅地看着远处。
“别贫嘴,和你说正经的呢!”虎哥不满意了。
虽然虎哥是靠得住的人,但是这件事已经太多人知道了,有艾琳,有胡大娘。人多嘴杂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多,对接下来的事情越不利。
“我也没开玩笑,等以后告诉你!你只管信我说的就行!”我笑嘻嘻地对虎哥说,虎哥见我没有要说意思,便也不再继续问。
开着车,将我送回家去,我说我要回家拿钱给他的时候,他却一脚油门一溜烟跑了。我无奈摇摇头,心想着反正过几天得去风家渔港骑摩托车,到时候也还钱也来得及。
刚好那天家里没人,不会有人问我情况,就这样,我回到家中,简单轻易了一下,带着困意进入了梦乡。
人在肾上腺分泌激素过多之后,加上流了不少血,会特别困,这一觉,我睡了足足24小时。
最终还是母亲放心不下推开我房间门查看情况,用惊呼声将我唤醒:“哎呀,扬儒啊!你怎么了!孩子他爸!快过来!”
我朦朦胧胧睁开眼睛,长长地“啊”了一声看着父亲母亲心疼的模样。
“我没事,和人打了一架。”我虚弱地将这句话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
母亲眼泪瞬间落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不省心呀!你说你都快三十了,还和人打成这样!你不要命了?呜呜呜。。。。。。”
父亲见到母亲潸然泪下,一下子也激动起来:“你瞧你这熊孩子给你妈气的!”
骂完,又急忙搀扶着有些站不住的母亲坐在了我房间里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