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子男生接过话筒,站起身来说道:“退一步海阔天空。”
“哦!退一步海阔天空,说得好。假如同学们之间发生矛盾,我们是不是也要先忍住脾气,和善的解决问题呢?”胡大娘慈祥的脸庞,似乎散发着光芒。
高个子男孩子想了一下说道:“胡奶奶说的对!”
胡大娘和蔼地抚摸着高个子男生的胳膊,拍了拍说道:“好结实的臂膀,将来保卫祖国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任谁被胡大娘这样慈祥的老师这样鼓励,都会信心倍增的,只见这大个子挺了挺胸口,眼神中带着坚毅。
“孩子们,不妨我们扪心自问一下,是否有张英的格局,是否也愿意和张英一样,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如果你们愿意,请把你们的右手放在心口,去为自己的未来宣誓!”胡大娘说着,做了一个右手放在心口的动作。
所有学生在老师的带领下,站起身,复刻了胡大娘的动作。
“我宣誓!”胡大娘带头喊着。
“我宣誓!!”我们一起重复着。
“我愿意学习张英精神,宽容待人,团结同学!做祖国的栋梁之才!”胡大娘将这段话用丹田之气发出,在整个礼堂,荡气回肠!
“我愿意,学习张英精神!宽容待人!团结同学!做祖国的栋梁之才!”我们发自内心地宣读着誓言,我的内心瞬间感觉充满了能量!
随着胡大娘极具有亲和力的演讲下,第一节“儒释道思想文化教育课”落下帷幕。放学的路上,我观察到这些学生的精神面貌似乎不同了,更加的朝气蓬勃,脸上红扑扑的,让人感到能量十足。
果然那句话说的对,:“三日不读圣贤书,则面目可憎!”
这才刚教了一次圣贤教育,就有这么大的效果,看来孩子们精神上的富足指日可待了!
这次教育课,被王双喜用摄像机完整的记录了下来,还做了纸质报告。那个年代的摄像机是十分珍贵的,这台摄像机还是王双喜从照相馆的朋友那里借出来的,并且只同意借一天还是给了好大面子。
这件事在上报教育局后,引起了不小反响,王校长也果不其然获得了嘉奖。最值得高兴的事是,“儒释道思想文化教育课”在全市普及了!
但是众所周知,有些事情一但上纲上线,就变了味道,现在掀起了一波“儒释道文化潮流”,每个学校的孩子都开始了死记硬背那些《三字经》,《弟子规》,《论语》等古籍。
更可笑的是还开展了比赛,要比哪个学校背的更好,来定哪个学校学生学的更好。
王校长也下达了死命令,在开教师会的时候表示:“这堂课是我们创办的,一定要拿到名次!”
我虽然无奈,但也没有任何办法,大环境是这种气氛,很难改变。好在我们学校的师生们并没有忘记初心,并没有去将“儒释道课”改成“背诵课”。而是决定挑选几名记忆力好的学生,替校参赛。我们学校学生的“儒释道课”依然是每周二,在胡大娘的教导下不断进行中。
时间来到一个月后,在北方已经正式进入了冬天了,我终于在一个夜里接到了乔局长的电话。
“孔老弟啊,听说你找我?”电话里,乔局长的声音有些憔悴,似乎这段时间很累。
“乔哥,方便见面吗?”
这一个月来,我没有停止对霸热出版社等一系列生产不良刊物的机构做调查。但是由于乔局长的失联,我怕打草惊蛇,就没有闹出很大动静。
乔局长叹了口气:“哎,来我家,不不不,你等着我,我去接你,去你家楼下等我吧!”
挂断了电话,我赶忙穿好了外套,来到了楼下等候。心里却有些沉不住气了,因为从乔局长的语气听得出来应该是遇到事了。
想着想着,乔局长的车停在我的面前,是他亲自开车过来的,我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一边对着冻僵的手哈气,一边说道:“哈,乔哥,你司机呢?咋今天自己开车了?”
乔局长看起来很沧桑,随口说了一句:“住院了。”
然后没再多说什么,就狠踩了一脚油门,把速度直接提到了100字,一路上我心惊胆颤,但还是跟他讲了霸热出版社的事,乔局长边开车边听我说,只是“嗯嗯”的敷衍,开了十分钟,车子一路开到了码头,我们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停了下来,给车子熄了火。
到了码头乔局长松了口气说道:“之前你起卦,算的那些人的位置都对了,这段时间已经全部抓到了。”
我笑嘻嘻地说:“那这不是好事吗?咋看你心事重重的。”
乔局长一脸苦色:“抓是抓到了,经过一番调查更头疼了!一方面是发现了这群人大多数都是被洗脑了,一个个都和傻子一样,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另一方面,我们遭到了他们的反扑,有些人听说自己的上下线被抓了,干脆和我们来鱼死网破这一手,开展了各种暴力事件,我那司机为啥住院?就是让他们一枪打到肩膀了!”
“我去?你别说那么悬啊,和美国大片似的。那么夸张?”我一脸惊骇,但看乔局长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我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一点不夸张,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刘昆的手下,刘昆一出事,一个个都是惊弓之鸟,基本上都很低调,但是我们一出手,又让他们再次受到刺激,一个个都不要命似的反抗,好在都是一些被洗脑的普通人。要是个个都是暴徒,我估计都没命了!”乔局长眼里满是愤恨。
“这些人都是中国人吗?”我递上一根烟问道。
“不全是,但是不是少数,日间也不少,当年侵华时期遗留下来的鬼子后代。那些中国人就是被他们洗脑的。”乔局长说完深深吸了一口烟。
“说点开心的吧,我们学校成功开展了‘儒释道课’,孩子们听的很认真,已经开始慢慢有了三观。”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缓缓吐出一团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