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娘是香玉,师兄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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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夭火冒三丈,转身就要走,却被叶画一把拉住。
“叶画,你不要拉住我,我要去杀了那对狗男女!”
叶画困惑的看着冥夭:“公主师父这是要去杀谁?”
慕容颐拉了拉叶画的衣角:“冥夭奶奶说要杀狗男女,母后咳咳画”慕容颐突然顿住,让她一时改口,她还真不太适应,一时间愣在那里,竟不知如何称呼叶画。
“你既然叫我一声奶奶,那就叫她一声娘吧!”冥夭看透了小姑娘的为难,软下心肠提醒一声,又道,“不过这个娘是干的。”
“还干的,我还湿的呢?”鬼帝眼尾带着一丝不以为然。
“那好啊!”冥夭双手一击掌,拍拍慕容颐的头道,“你以后就叫叶画干娘,当然,那干字你想去掉也行。”又伸手指一指鬼帝道,“叫他湿爹。”
叶画:“”
鬼帝:“”
“好耶,好耶!”慕容颐高兴的欢欣鼓舞,不由拍手跳了起来,冥夭奶奶真是太体贴人了,知道她不知如何称呼母后,就让她认她做了娘,虽然是个干的,但那也是娘,她欢欢喜喜的冲着叶画甜糯糯的叫了一声:“娘。”
叶画愕然,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答,可在听到这一声娘时,眼眶竟然莫名其妙的湿润了,连带着心也酸酸的。
呆怔片刻,她点了点头,叫了她一声:“颐儿。”
“娘。”慕容颐幸福的滚进了叶画的怀里。
叶画忽然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伸手想抚一抚她的背,却又停留在了半空,犹豫片刻,她还是放下手,抚了抚慕容颐的背。
拥抱片刻,慕容颐主动放开了叶画,冥夭奶奶交待过,此刻的她不宜与母后有太多的亲密举动,否则容易勾起母后的记忆。
也不知道刚刚她的举动是否失了分寸,她有些担心,也有些自责。
收拾好心情,唇角一勾,勾起一个可爱的微笑,她看向鬼帝,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叫了一声:“湿爹。”
鬼帝抽抽嘴角,瞧着慕容颐,又瞧了瞧冥夭:“你叫她奶奶,却叫我湿爹,这是为何?论理,这里我最大!”
慕容颐怯生生问道:“那颐儿该如何称呼您呢?”
“那就湿爷爷,对!就叫他湿爷爷!”冥夭当即拍板定论。
“湿爷爷好。”慕容颐又行了一个礼。
“呃。”鬼帝嘴角抽的更厉害了。
“啷啷啷,师兄你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冥夭的脸又转怒为笑。
叶画心中暗忖:两位师父不亏是师兄妹,连表情的瞬息转变和说出来的话都一样,就算有人说二位师父是同胞兄妹,她也是相信的,细看看,两位师父的眉宇之间似乎还生的真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似。
正想着,慕容颐又扯扯她的衣角问道:“娘,狗男女是什么意思啊?”
叶画:“呃。”
冥夭:“”
鬼帝:“所谓狗男女就是指狗也有公母,也分男女。”
冥夭非常赞同鬼帝的解释,不由的朝着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叶画:“”
慕容颐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想到被恶狗追,她心有余悸的打了一冷颤,又打破沙锅问到底道:“那冥夭奶奶你为何杀狗啊?难道你和颐儿一样被疯狗追着咬了么?”
“对,就是这个道理,你奶奶我被疯狗咬了,还是两只疯狗。”冥夭又开始咬牙切齿,恨恨道,“所以叶画徒儿你不要拉着我,我要立刻去杀了那对狗男女!”
“公主师父,徒儿没有拉你呀!”叶画早就已经松开了手。
“呃,我是说刚才,刚才你拉住我了。对了,你刚才为何要拉住我?”
“哦,公主师父,徒儿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鬼帝师父终于答应收我为徒啦!”叶画很是高兴。
慕容颐欢呼一声,笑眯眯的眨巴着大眼道:“娘,恭喜你了,又得了一个好师父。”
“师父是师父,但未必是好师父。”冥夭纠正道,又睥睨了一眼鬼帝,问叶画道,“我师兄这个人最难说话,来,告诉为师我,你是如何说动他的?”
叶画老实回道:“鬼帝师父说奉上六礼束修就可以了。”
冥夭冲鬼帝翻了一个大白眼:“师兄,你这样真的好没意思,想要六礼束修,为何不早说?”
鬼帝淡淡道:“哪有师父伸手跟徒儿要礼的,也只有师妹你才能教出这么不懂事的徒弟来。”
叶画的脸红了红,垂着头站在那里,不敢看鬼帝,也是她忽视了,拜师本来就是要奉上六礼束修,她却一直空着手。
冥夭嘴一撇:“师兄你说这些做什么,你不要也是要了。”顿一顿,拍拍胸脯道,“哪像我,从未跟叶画徒儿要过什么,你堂堂七尺男儿反不如我们女儿家大气。”
“呵,你倒大气。”鬼帝冷笑一声,“大气的把这烫手山芋抛给我了。”
叶画心里一声叹息,原来在鬼帝师父的心目中,她只是一个烫手山芋。
“湿爷爷,娘不是烫手山芋,娘是香玉。”
“香芋啊!我师兄除了鱼就最喜欢吃香芋了。”
“冥夭奶奶,不是那个香芋,是香温玉软的香玉。”
叶画一听,脸更加红了。
鬼帝怔了怔,一双长得极漂亮的手拂了拂额前碎发,像是不经意的臭美之举,却趁此偷偷打量了叶画一眼,只见她脸色通红,压倒桃花,美的叫人惊心动魄,连他这颗万年不开花的铁树也不由的心驰神摇了一下。
纵使他看遍这世间万千美人,他也不得不承认叶画的确算得香玉,而且还是最独特的香玉。
“乖乖,颐儿,你小小年纪倒知道香温玉软,真是有文化。”
冥夭咂咂舌,想她在慕容颐这个年纪还只知道捏泥巴打鸟,也顶多识得自己的名字,成语反正是一个都不知道。
咂完舌,清奇的脑回路突变,拍了一下脑袋,“呀”的一声道:“颐儿,阳光肯定等你等的花儿都谢了,你再不回去,他的眼睛都望穿了。”
慕容颐刚与叶画团聚,自然万分不舍得分离,可是她害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勾起母后过去的回忆,反害了她。
她连忙附合冥夭,也一拍脑袋道:“对呀,我来就是想请湿爷爷打开清冥山结界的。”皱皱小眉毛,嘀咕道,“清冥山,青冥剑,怎么一样的名儿?”
冥夭哈哈一笑:“那山是奶奶我开的。”说着,眼光一暗露出悲色,“那时我年少轻狂,就喜欢青冥二字,所以起了个青冥山,师兄这个人甚是难讲话,非要在青之前加个三点水,我心胸宽广,也就依了他。”
鬼帝干干一笑,想到过去被冥夭占山为王的那段经历,一声唏嘘。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倒忘了!”冥夭又是一拍脑袋。
玄玉山这地方不要说像慕容颐这样的寻常小鬼,就是法力高强的大鬼也无法进入,慕容颐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的上山来?肯定是有人破坏了她布下的结界。
叶画似乎已经适应了冥夭这一惊一乍的样子,也不觉得有什么了,而鬼帝一张冷漠脸,早就已经适应了。
冥夭扶着慕容颐的肩,低头问道:“颐儿,你上山可曾遇到什么人帮助?”
慕容颐迷惑的摇摇头:“除了小粉团,并没有一个人帮我。”
冥夭再次确认的问了一下鬼帝和叶画:“师兄,徒儿,是你们故意打开结界让颐儿上山的么?”
二人俱摇头。
冥夭右手摸着下巴,一本正经的沉思起来,稍倾,突然大骂一声:“他奶奶的,是哪个胆肥的王八蛋,敢擅自破了我玄玉山的结界?”
“是我。”
叶画的背后响起了一个极温暖极好听的嗓音,嗓音里还透着一种淡淡的无法接近的冷冽。
这种混合着温暖与冷冽,充斥着矛盾的嗓音,叶画是头一次听见。
可是沧海桑田,她却好似听过这样的声音,来自亘古久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