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旻玉珹送来一幅画,画上的纤纤身着宫装,正站在御花园内赏花。
画中女子栩栩如生,可想而知旻玉珹画的时候很花心思。
珍珠忍不住赞叹道,“二皇子可真上心,只是惊鸿一瞥便画下来了,而且画的可真是好看,画出小姐的九分神韵。”
不过下一秒的珍珠却抿了抿嘴,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纤纤放下画看向她,“你可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
“小姐,即便如今小姐已经被废贬,可算起来小姐也是二皇子的庶母……”
突然珍珠跪下,“奴婢多言了。”
大概过去几秒时间,纤纤伸出手将珍珠拉了起来。
“我知道你是好心,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只当不知道才行,珍珠,我为的不是情爱,你只要放心就好,我不会轻易交付出自己的心。”
“小姐明白就好,奴婢担心小姐交付错了真心。”
这边纤纤过着安宁日子,可宫里就不是这般平和,要知道静婕妤和兰昭仪为了恩宠,那可谓是用上了十八般武艺。
如今突然蹦出来个春美人,没曾想还是昔日的好姐妹,无论是静婕妤还是兰昭仪,除了感到意外便是咬牙切齿。
不过西林春并没有对她们造成什么威胁,因为她开始装病避宠,除了第一日爬上龙床后,西林春便没有什么再侍寝。
那日西林春从冷宫回去,遇见旻宁好一番哭诉,可偏偏旻宁没放在心上,反而得知西林春去找纤纤的麻烦,更是将她一顿训斥愤然的拂袖而去。
西林春看着旻宁毫无一丝温情的模样,那心里更觉得悲凉。
几日后,安以雪找到西林春一顿指责,西林春只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看着安以雪维护纤纤的样子,西林春泪流满面的朝着她吼道。
“何念忆,何念忆,你现在眼里只有何念忆,难道就因为我劝她爬上龙床,我就成了一辈子的罪人吗?”
“她已经报复了我,给我下药,害得我成为不爱之人的春美人,难道不该我更可怜吗?”
西林春只感觉自己很是无辜,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那一刻执念战胜了理智,她竟是不顾旁人扑向安以雪。
“安以雪,我喜欢你,明明你对我亦有情,为何要如此对我?”
面对西林春这疯疯癫癫的样子,安以雪大惊失色,用力的拉拽着她,想要将其扯开。
一旁的宫女太监低下了头,竟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的西林春不管不顾。
“你我乃是知己更是有情。”
安以雪用力的把她往下扯,可架不住西林春疯癫的不顾一切。
他这样用力的扯,并没有将西林春扯开,反而无意间扯下了她的衣领,露出了她的里衣。
“春美人,你现在可是陛下的人,还是要跟微臣保持距离。”
“不。”
西林春只感觉头脑发热,一切的所作所为都被自己的情绪支配。
“我们是有情人,我……”
“啪。”
一记耳光让西林春回过神来,安以雪更是跪在地上缩着脑袋不敢动。
旻宁扯着西林春眼神发冷,而后竟一脚踹在安以雪的肩膀上。
许是觉得一脚不过瘾,立马又朝着他的肚子补上一脚,安以雪疼的蜷起身体像只虾米。
如果不是理智还在,旻宁恨不得将二人全都拉出去砍了。
旻玉珹立在一旁提醒道,“父皇,安以雪终究不是太监,更是六根不清,他如此明目张胆的找到春美人,想必并非在你面前表现的那般恭顺。”
今日旻玉珹进宫请安,正好跟旻宁一起散心,父子谈心氛围温馨。
恰逢春美人宫里的太监前来,说话也是支支吾吾的不清楚,旻宁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正好西林春居住的寝宫离得不远,就这样带着旻玉珹来了。
没曾想看到这样一幕,自己生病的美人,居然生龙活虎的抱着其他男人,嘴巴里面还说着情爱的字眼。
旻宁能忍?
上去又是耳光又是用脚踹。
此时的西林春也回过神来,她看着面前的旻宁和旻玉珹,那张惠美的小脸煞白如纸。
旻宁松开手,她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陛……陛下,臣妾……”
她的嘴巴不听使唤,竟是说话也说不清楚了。
趁着这边乱成一团,旻玉珹看向一旁的小太监,眼神落在角落里的香炉上。
那小太监低下头悄悄抱起小香炉出了屋子,他显然是去销赃了。
西林春为何突然发疯?便是因为她闻久了刚才的香。
这香可是旻玉珹好不容易找寻而来,普通人闻着没什么,不过只要是情绪激动之人闻久了,那么此人就会失控。
自西林春得宠之后,旻玉珹便悄无声息的将自己人安排在她的身边。
旻玉珹刚回头就听见旻宁怒声道,“来人,将安以雪拖下去净身,既然入了后宫还不安生,那朕就派人帮你六根好好的清净一下。”
明明自己在旻宁跟前有话语权,可如今竟是要变成太监。
只见安以雪抬起头为自己求情,“陛下,微臣实在冤枉,微臣与春美人清清白白,绝不会有任何的私情啊。”
安以雪留在宫中是为了找亲娘,可是面对宫里太监宫女的追捧,他也渐渐的迷失了自我。
可旻宁显然不念往日的情分,直接就让人进来将他押着拖出去。
最后旻宁将目光落在西林春的身上,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自从祥嫔的事情发生之后,旻宁最是厌恶女子无德不守贞誉。
现在不需要西林春故意避宠了,旻宁只觉得多看她一眼都恶心。
旻玉珹将目光冷冷西林春的身上,刚才安以雪被拖下去,她死死低着头瑟瑟发抖,即便是有情郎又如何?
如今却是连一句求情都没有。
想到纤纤对自己说的话,旻玉珹收回目光朝着旻宁说道,“父皇,这西林春杀不得,否则宫里多有猜忌,不如贬作官女子以此地为禁,就让她一辈子孤寂的老死宫中吧。”
“就这样办吧。”
旻宁厌恶的瞥过西林春,想到刚才她对安以雪时的痴缠,只觉得恶心不已。
贱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