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霆骁深吸了一口气:“先吃饭!我再找机会咨询一下医生。”
“好!”
贺家以前的是是非非,谭果本不想去探究。
但为了雪姨能走出过去恢复正常,也为了阿骁的过敏症,能找到根源治疗。
涉及到两个亲近的人,谭果只得硬着头皮去找原因。
两人动作迅速地吃了饭。
谭果收拾好后,就催促着贺霆骁:“你的事处理完了吗?处理完了我们就走吧。”
贺霆骁有点犹豫:“要不,你休息一会?你这样连轴转,我怕你吃不消。”
“休息一会儿再走的话,就太晚了,我真的没事!不行的话,我在路上睡一会儿也行。”
贺霆骁最后还是同意了,又让人准备了一条毛毯。
上车后,亲自调整了一下座椅,让谭果靠得舒服一点。
走了一段路后,谭果还真睡着了。
看着谭果恬静的睡颜,贺霆骁的心里就像羽毛轻轻拂过般,暖暖的,软软的,痒痒的……
费了好大的劲,才克制住自己一亲芳泽的冲动,把毛毯轻轻盖在谭果身上。
到了贺家老宅后,为了让谭果多睡会儿,贺霆骁示意保镖下车,自己则在车里陪着。
大家知道原因后,也都纷纷配合,没人来打扰。
又过了半个小时,谭果才悠悠转醒,坐起身探头看了看四周:“都到了啊,你怎么不叫我?”
“刚到一会儿,看你睡得那么香,就想让你多睡会儿。
既然醒了就走吧,爷爷估计已经等着了。”
谭果点头后率先下车。
老爷子尽管已经得到消息,但看着两人手牵手走进大厅时,还是高兴得合不拢嘴。
“骁儿、果果,你们怎么回来了?”
贺霆骁开始抬杠:“爷爷,您不是让我们有空多回来走走吗?怎么的?不喜欢我们回来啊?”
老爷子不理贺霆骁,看向谭果。
谭果笑眯眯道:“爷爷,我们以后,每天下午都会回来陪您。”
“真的?每天下午都回来?”老爷子喜出望外地求证。
“真的!”
老爷子一听,高兴得朝管家炫耀:“有孙媳妇儿就是好!”
管家点头附和:“老爷子,您是有福之人呐,少爷和少奶奶既优秀又孝顺。”
“那是,我家果果万里挑一!”
贺霆骁指着自己问老爷子:“我呢?我是几里挑一?”
老爷子不满道:“你嘛,顶多十里挑一。”
贺霆骁笑着嚷嚷:“没见过您这么偏心眼的!”
“我就偏心眼了,怎么的?你有意见?有意见也憋着。
人家果果多乖巧,哪像你?行了,把棋摆上,赶紧的。”
爷孙俩边下棋还边斗嘴。
老爷子敲着一个棋吐槽:“你这走的是什么臭棋?我一招就叫你全军覆没,你信不信?”
“不信,谁输还不一定呢!”
老爷子信心满满:“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爷孙俩手上没闲着,嘴上也你一句我一句的。
管家又为谭果端来水果点心:“少奶奶,您吃水果点心吧。”
“多谢韩叔!”
管家忙摆手:“少奶奶,您不用客气,这是您的家。”
这时,老爷子招呼道:“果果,快来给爷爷助威,我马上就要赢了!哈哈……”
“快赢了?我看看!”
谭果挤到了老爷子旁边,往棋盘上看了看后夸赞道:“爷爷,您好厉害!
听说下棋就像排兵布阵,这是您的强项,阿骁输给您一点都不冤。”
老爷子高兴得眉飞色舞起来:“嗯,果果说话,我爱听!”
棋局维持了不一会儿,贺霆骁就投降认输。
“哈哈……你早就该认输了,败局已定,你只是做无谓的挣扎而已。
怎么样?服不服,要不要重来一局?”
贺霆骁摇头:“这局棋下了好久了,我们去外面走动走动吧。”
谭果附和:“就是,我们去活动活动,一直坐着对身体不好。
您那盆杜鹃花,我前天看到有两朵快开了的样子,我们去看看开了没有。”
老爷子喜滋滋道:“我今早看过了,开了一朵。”
“真的?走去看看。”
“行,带上工具,我们干活去。”老爷子带头往外走。
贺霆骁赶紧上前扶着:“您慢点,没人跟您比谁跑得快。”
谭果接过管家拿来的工具,乐呵呵地跟在后面。
花园里,谭果首先跑向那盆杜鹃花:“呀,真的开了一朵,另外这一朵也快开了,挺好看的!”
老爷子看了两人一眼。
意味深长道:“这株杜鹃当初差点死掉,我细心打理,浇水施肥,现在才能开出这样的花来。
婚姻和这花是一样的,也需要用心去经营呵护,好好珍惜,婚姻才能长长久久。”
贺霆骁和谭果双双点头:“多谢爷爷提点,我们记住了!”
老爷子走到一盆月季跟前,拿了一把铲子给贺霆骁:“你负责松土,我负责修剪。”
贺霆骁接过铲子,刚铲了两下,电话就响了,只得拍了拍手上的土接起。
孟宸爽朗的声音响起:“阿骁,我跟t市那边的战友联系了。”
“嗯,什么情况?”
“我的战友说,那个小帮派在当地还有点影响力,在警方也有案底。
他们私底下干些放高利贷和涉黄涉黑等不法勾当,警方苦于没有充分的证据,一时半会儿也拿他们没办法。
那个女人可能是倒霉鬼上身了,居然好死不死的上了他们的车,结局估计不会太完美。”
贺霆骁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那是她自己的事。”
孟宸追问:“要不要让人查查她的现况?”
“不用麻烦!说到底,这是她和许家之间的事,与我们关系不大。”
“那行吧,挂了!”
贺霆骁收起电话一转身,就看见谭果正探究地望着自己。
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道:“是那渣女的事,等一下告诉你。”
晚上,从老宅出来。
谭果就按耐不住追问:“那条死鱼怎么了?”
贺霆骁实话实说:“许家父子怕我打压他们的公司,到龙鼎找我赔礼道歉,被阿轩他们打发走了。
刚走一会儿,那女人也到了公司要求见我,估计知道是我下的禁用令,想来找我扯皮。”
贺霆骁如此这般把那天的事情,以及李诗语的近况说了一遍。
谭果鼓着腮帮,气恼道:“她还好意思去找你?简直不要脸到家了。
再说你只是让许家管好自己的人,又没让他们用那些手段。
她现在的处境,是她费尽心思得到的!”
贺霆骁好奇。
“你不同情她的遭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