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仙洪很给力,在洪千钧进村的第二天就着手‘如意金箍棒’的炼制。
只不过,炼器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再加上,‘如意金箍棒’只是尚且存在于洪千钧的构想当中,即便是神机百炼想要将其实现出来也需要一定试错时间。
在这期间,马仙洪在曲彤那得到关于十二上根器的情报,确认洪千钧所言不虚,当即就拍板决定——对赵归真进行物理教导。
“教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归真背着药篓子,看着一前一后的马仙洪和洪千钧,身体紧绷,炁行周天,暗暗警惕。
“赵道长,先前出于信任,我并没有对进村之人进行盘查,但是最近得到一些关于道长你的情报。”
马仙洪前踏一步,声音有些见冷。
“一年前,JS省发生了七起命案,有七名男童先后被吊死在自家的房梁上,案件极其诡异,但又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但是不久之后,茅山上清派的一位门人打伤同门之后下山了。”
“这位上清派的道爷,使用的居然是野茅山的邪术——‘七煞攒身’,那位道爷应该就是您吧?”
虽说马仙洪打出的招牌是有教无类,但对于赵归真这种残杀幼童的渣滓也难以容忍。
更何况,经过洪千钧的点拨,马仙洪对于有教无类有更清晰的方向认识。
“教主,我是真心实意认同咱们新截教的理念,也是打心底敬佩您...”
赵归真一边说着,一边朝马仙洪的方向走去,试图降低对方的戒备心。
至于为什么不以洪千钧为突破口,开玩笑,那天他可是围观过那假和尚的实力,接近他那不是上赶着送死吗?
而马仙洪经过那场战斗,身上的法器肯定有所损伤。
他也清楚,马仙洪的一身实力都在法器上边,本身的性命修为并没有强到哪里去。
“不好意思赵道长,虽然我主张有教无类,但是我更明白因材施教...”
赵归真脚步不自觉缓了下来,心中陡然涌现一股危机感:“教主,你在说什么?”
“对于你这种被归为败类的存在,我施以的只有物理教导!”
话音一落,马仙洪开启乌斗铠,晃魂铃一跃而出,迅速摇动。
嗡——
赵归真心头警铃大作,但依旧无济于事,晃魂铃是罕见的针对灵魂的攻击型法器。
除非像洪千钧那样,性功大成,白日随意出入阳神的地步,否则难免不了着道。
此时的赵归真,只感觉后脑勺仿佛被人重重打击,脑子里的浆液都快要洒出来,浑身战栗,冷汗涔涔。
在赵归真痛苦挣扎的时候,马仙洪突然动了,整个人如同潜伏已久的草丛猎手,眨眼间便抢到了对方面前,一记手鞭反身抽击而去,身体擦过空气,呼啸一声,好像急速飞驰的列车,带起狂暴的气浪和劲风。
嘭!
手鞭拍击而下,空气剧烈地炸响了一下,仿佛汽车炸了轮胎,刚猛的劲力一下子把赵归真砸入一旁的山坳当中!
有乌斗铠的增幅,马仙洪的防御力比一般的横练高手都要强得多!
原着当中,甚至可以和临时工黑管贴身肉搏!
“咳咳咳!”
烟尘中传来赵归真虚弱的咳嗽声,“我终究还是小瞧你了,马教主。”
“忒~”
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赵归真夺步而出,模样已然大变。
——上身赤裸,变成浅灰色,手臂、胸前、后背出现清晰的人脸,正发出痛苦的嘶吼,每一块血肉似乎都有了意识!
邪术·七煞攒身!
“你知道每天就是诵读那几本破经书有多无聊吗?你知道锄了三年地才被授予一道符箓的滋味有多失望吗?”
“你知道看着修了半辈子的师兄被我用习了半年的神通打倒有多爽吗?”
随着身形清晰,赵归真脸色越来越狰狞,“圣人不仁,以众生为刍狗!”
“马教主,做个糊涂蛋教主不好吗?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嘭!
风浪滚滚,一道擎天巨掌陡然降下,金灿灿的佛光裹着如洪涛的真炁一拍而下,顷刻便将暴走状态的赵归真拍入地底,彻底昏了过去。
马仙洪愕然抬头。
“妈的,滥杀无辜还这么振振有词?实在是听不过你的逼逼赖赖了。”
洪千钧将赵归真从深坑中提出来,嘴里骂骂咧咧,“佛爷我就看不惯你这逼样,要不是我师兄喜欢你,今天不得把你就地正法了。”
异人之间的战斗,无论生死,法律都不会管顾。
“老马,这玩意你先关起来,别让它死了,到时候我有大用。”
洪千钧以炁凝针,将赵归真的气脉封住。
“好,没问题。”
马仙洪欣然答应。
......
碧游村内,当洪千钧拖着死狗一般的赵归真出现时,不出意料地引发了一场大地震。
“归真道长?!”
“归真大师,您这是怎么了?”
“教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归真大师为什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外来人,你又蛊惑了我们教主吧?”
不知情况的村民们义愤填膺,一致认为是洪千钧欺骗了他们的教主大人。
没办法,平日里赵归真隐藏得太好了,任谁都以为他是个和蔼可亲的茅山道士,谁能想到这家伙是个杀人变态?
“大家不要着急,我没有被千钧兄弟蛊惑!”
马仙洪见众人群情激奋,连忙大声解释起来,顺便把赵归真在外头的行径一一摆出来。
众人这才平息下来,但也开始了对赵归真的口诛笔伐。
“真没想到啊,归真道长平日里看起来这么和善的一个人居然干出这种事情。”
“呸!什么破道士,居然残杀小孩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对不起,千钧师父,刚刚误会你了。”
老弱病残幼,这是不可触犯的底线,赵归真的行为无异于是在挑战人类的良知,自然没有人再为他说话。
“这家伙看起来似乎也不赖?”刘五魁撇了撇嘴,推开轮椅往别处走去。
傅蓉点了点头,深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