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挖地道,是为了躲避敌人的迫害,为活命而建,现在的地道却是犯罪分子所利用的场所。
张义军沉思了一会儿,让人把姑娘送了上去,又调了两名战士下来。往里走了有一百多米,最前面的战士停了下来,第二组两名战士距他们有五米左右。他们七个人分成了三组,后面的人马上俯下身戒备的望着前方。
“一号、这儿有通风口。”张义军向最前方走去,人站在下面有凉丝丝的感觉,风吹动空气带来气流的动荡。张义军打着火机,火苗四处晃动。
头顶有手臂粗的孔洞,风就是从那儿进来的。这是为防止洞内缺氧,特意留的通风口。
张义军拿出卫星电话却发现没信号,现在也无法辨别自己的方位,不然可以通知木骁李,这样地上和地下就可以走在一条线上,轻松找到这条洞穴的出口。向上看不到亮光,不知是太深的原因,还是那头布置了什么遮挡物?
张义军们只得放弃,如果前方有加工厂,那么霍文平也许会躲在那儿等着他们;也许会逃走,那样就会让他逃远。几人只得抓紧时间向前赶路,一路没有遇到地雷,暗器之类的东西,不过大家还是很谨慎,仍然分成三组向前方摸进。后面又遇到了三个这样的通气孔,感觉像穿越了一座山。
这时他们看到前方有微弱的亮光,隐约能听到说话声。几个人关闭掉蒙着布的电筒慢慢向前摸索。如果是叶子云走在这样的地方可能不需要照明,那家伙像动物一样有夜视功能。那次后张义军没敢问过,怕触痛伤疤。
出口不大,约能容两个人并排走,洞外却是一个很宽敞的大山洞。洞顶有钟乳石,是山腹内的一个溶岩洞,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洞口的两侧是两排彩钢房,不多只有五六间的样子,中间被原始的钟乳石阻断,再往里面还有木板房还是两层的建筑。
人群也多半集中在那儿,比较散漫,房顶有背着枪的流动哨。估计是监督那些干活人员的。
洞内气氛祥和,好像霍文平从没来过的样子。张义军趴在洞口观察了好一会儿,根本没人发现这儿有外来人。霍文平好像也不在洞内。难道他已经离开了?还是另有出口?
但这儿就是那姑娘说的加工厂,因为再往里有加工机械,岩洞并不规则,里面的钟乳石像隔断被隔出了许多空间,洞顶有转动的风扇,所以洞内空气质量还算说的过去,不知是人为凿开的洞顶,还是自然形成的。但从洞顶垂下的电线却很明显。
洞内没有发电机之类的噪音,但有照明电力,说明电是从洞外输送进来的,也许外面有大片的光伏电板,也许有其它电力输送设备。
这一方面,霍文平研究开发的很到位,省了一大笔电力资源。
张义军实在想不明白,霍文平的老窝都被端了,他为何没有惊动这儿的人马?还是他确信对方找不到这儿?一点儿防备都没有。但无论如何,张义军都要把这儿端了,何况这儿是霍文平的毒品加工厂。
种植地被烧了,加工窝点被端了,看看这个大毒枭在勐拉还想怎么蹦跶?
张义军退回洞内,几人研究分工,两人先去干掉木板房顶的流动哨,其它人收拾地面有武器的守卫。
彩钢房的第一间是守卫室。此时里面有四个守卫在打麻将。枪靠在旁边的墙壁上,正干的酣畅淋漓。把麻将玩的这么溜,估计是华夏人。
张义军和三号战士,猫腰过去靠近门口。其它人已沿着彩钢房向里摸去。两人直接现身大摇大摆走进去,四个人盯着自己面前的牌,谁都没抬眼看两人,这儿进来的也只有自己人,他们也没想搭理 。
张义军一抬手按着最近那个家伙的脖子,三号也把手搭上旁边守卫的脖子,手起刀落,一手压着死者的头,血才没有喷出来。手中的刀一百八十度旋转“咔”插进旁边人的咽喉。
四个守卫一分钟内全躺在了血泊里,却没发出一点儿动静,更别说反抗了。张义军完全摸透了他们的心理,这样比暗杀更利索轻松。出门时,三号战士撸走了四支枪的枪拴。
三组人齐头并进摸向中间位置,遇到背枪的守卫尽量用冷兵器解决。也不得不说山洞中的守卫力量非常薄弱、松懈的守卫们不是在打麻将就是喝酒闲篇儿,对于山洞中那些干活的赌徒从没放在心上,他们也本翻不出什么浪花。
“大家戴上夜视仪,我看到了电源开关”张义军小声吩咐大家,自己也拿出夜视仪戴上。
瞬间山洞内变成了一片漆黑,洞外本是夜晚时间,洞顶的通气孔像一轮月亮,抬头仔细看能发现那儿有点儿亮色,
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内,立刻发出一片杂乱的叫喊声。七个人更像夜间幽灵,片刻间守卫被干掉一大半。木板房内冲出一个只穿着个沙滩裤的华夏人,右手握着手枪,拿道一个手电筒乱晃。这儿很少停电,毕竟是自己供应电力,除非哪儿断了,或者上面的接头出现了问题。
下午老大还来告诉他们,这几天要惊醒点,把那些赌徒看紧点儿。致于为什么,老大没说,这也不是他们能问的。这到了晚上就发生了异常,这让他心里很慌乱。
“大力去看看是不是跳闸了,大家都安静,呆在自己的位置别动。”说着对着上方开了一枪,山洞的回音使这声枪响显得很震撼,随后落下一阵灰尘,子弹可能嵌入了岩内,不然返射回来不定伤着谁呢!
“大力、大力”刚才大力没有回答他,沙滩裤男又大喊了两声,仍没有回应,使他很恼火,骂骂咧咧踩着双塑料拖鞋往闸刀那儿去。
“大力”是这儿武装分子的队长,可能已经被张义军们干掉了。
这时有几个电筒亮了起来,同时都指着一堵墙后一片空间,估计那儿是那些像犯人一样的赌徒干活的地方,这时木板房上的流动哨已被干掉,换成了特战队的人。
“哒哒哒……”不知哪儿的枪响了,在洞里传来一片回音,
沙滩裤脚步顿了一下,看来真有情况发生,可还是一无反顾的向电源奔去。这样乌漆麻黑的对他们很不利。
“全体警戒”戒的声音明显小了下去,好像气力用完了喊不动了一样,抬起推闸刀的手停在了半空,手中的电筒光柱对着洞顶。
后脑勺被一个硬梆梆的东西顶着,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个黑洞洞的枪管,里面的东西随时会击碎他的脑袋。眼前倏的亮了开来。
张义军替沙滩裤男推上了闸刀,挥手夺过他手中的枪。张义军把男人推到洞中央的宽敞地带。
“让你的人到这儿集合,不服从的我一律击毙,张义军背后站着三号战士,两人背靠背站在明晃晃的灯下,若大的山洞内两方人都躲在暗处,洞角抱头蹲着的是几个无武器的劳动人员。
沙滩裤男也明白,自己这些人根本不是面前这些人的对手。这些人是什么人他不知道,但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人,而自己这些乌合之众是地面上最弱的武力,厉害人不会被分配到这儿。
如果不厉害老大绝不会苍惶逃走,老大居然没有告诉他们有这么强大的仇人找上门。让他们做了炮灰。就算告诉他们也不可能让他们逃出去,就算逃出去又能去哪儿?这儿的哪个人身上没背着几条人命。
这个沙滩裤男就是十五年前,重庆市公安局长全家灭门案的原凶。当年无处可躲,钻进大山一路向西来到了缅北,后来就投靠了霍文平。因为此人头脑灵活,手段狠辣成了他的心腹,加工厂成立后就派这个心腹守护着,交给别人不放心。
沙滩裤男刚想喊话时“啪”一声枪响,吓的他抱头蹲了下去,一个武装分子被击毙,从一根钟乳石后滚了出来,头上一个黑洞咕咕流淌着鲜血,不一会儿头部下就一堆黑色堆积物。看的人头皮发麻。
“大家都出来吧,不要反抗了,我们不是对手。“沙滩裤男看了一眼自己手下的尸体对着虚空喊到。有人慢慢走出来汇集到洞中央。
“守卫站这边,工人站那边”张义军指着那群人。
两名战士端着枪站在靠墙的位置对着那群守卫,枪被扔在他们的脚下。所有出来的人都抱头蹲在洞中央。武装人员七名,工人十六名。离那姑娘说的三十人左右差了一大截,他们进来一共宰了七人,算上管理人员才十五名武装分子。心里堪是凝惑。
“这儿一共有多少人?”张义军推了一下沙滩裤男。男人看了一眼那几个武装分子,又看了一遍那些干活的工人。
\\\"守卫十四人,工人十六人”沙滩裤男被张义军吼的一哆嗦,磕磕巴巴报了几个数字。
一名战土士领着几个工人去收集武装分子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