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田周围零星的枪声把那些守卫打懵了,端着枪不知该向哪儿射击,了望塔上多半的机枪手毙命,吓的下面的守卫再不敢上去。对讲机里叽哩呱啦喊成了一片。谁都不知道发生了啥情况?突然就遭到军方武直的轰炸。
叶子云结束任务,皱着眉头,迅速撤入山坡的树林里,给天上的友军让出战场。为何不是轰炸机先入场而是人先入场?
提着枪像只猴子蹿向河边,去接应向导大叔。她改变不了大叔什么,心里却非常难受。
快艇听到枪声掉头返回,叶子云微喘着趴到向导旁边的草丛里,快艇马达轰鸣着拖着一股白色的浪花向罂粟田赶来。
叶子云对大叔比了个手势,眼睛贴向瞄准镜,食指轻轻搭上扳机用力搂下去,机枪手脑袋连中两枪向后倒了下去。
叶子云这才想起旁边不是自己的战友,而是从未合作过的老猎人。本来比的手势是一人一个,你干掉驾驶员,我干掉机枪手,结果大叔没明白,两人都对机枪手发动了攻击。不过她并没慌乱,又马上瞄向驾驶员,开枪。头部中枪的驾驶员立刻毙命,失去方向的快艇轰鸣着冲上岸。
罂粟田里炮火的吼叫,震的整个山谷都在颤抖,挝政府来了个名副其实的焚烧,投的居然是燃烧弹。
这个没有战斗机的国家偏偏要展露一下自己的空中实力,其实这个效果也不错,五机并列飞过烟田上空,弹仓一并打开。像老母鸡下蛋,只不过动静大了点。炮弹落地的瞬间,爆发出强大的火焰,前一刻还绚丽芬芳的花海,倾刻变成了火海。
向导大叔奔向冲上岸的快艇,取下那挺轻机枪,在手里掂了掂,感觉真棒,把叶子云的手枪还了回去。没想到摸老猎枪的手,有一天也摸上了机枪。
叶子云拿回自己的手枪,长出了一口气,这次做的有点儿冒险,还好没有看错人。
第一轮轰炸过去,直升机掉头又来了一轮,看来挝政府这次也下了血本。来个生灵涂炭!
烟田里浓烟滚滚,战士们一时无法入内。华夏战士戴上防毒面具开始剪铁丝网,枪声、哀嚎声响成一片。地面守卫疯狂的拉着枪拴为自己壮胆,连枪口该朝向哪里都没搞清。两番轰炸搞的他们晕头转向,简直就是生屠。
这些守卫虽然拿的钱比烟农多,其实工作也挺苦,并且危险性也大,还要很刻苦的训练,说的好听点儿是雇佣兵,难听点儿就是给有钱人守家的狗。有械斗时他们要冲在前头,也是对方的首要目标。
此刻戴着防毒面具的战士,就对着那些被浓烟呛的直咳的守卫,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一番下来死的死,伤的伤,倒是那些手无寸铁的烟农不但不会受到伤害,反而成了保护对象。
谁都没料到老挝的空中支援直接把罂粟田一把火给烧了。可里面不仅仅有武装分子,还有从周边雇来的烟农。还是有些政府认为里面的人都该死?
凝固汽油燃烧弹爆炸后沾附在绿色的罂粟棵上,烧得噼噼啪啪响,瞬间变成了灰烬,美丽的花海变成了一片焦土。
可怜的是,在田间劳作的烟民。叶子云实在想不明白仅一线之隔,老动人民的权益却有天壤之别。
“大叔,你去帮助那些烟民。”叶子云透过浓烟对身后的大叔喊。大叔真不放心她这个女孩子,保护着呢!
“好”向导大叔完全成了叶子云的小跟班,拒绝叶子云递给的防毒面具,从袋里拉出一条毛巾蒙住了口鼻,钻过浓烟向一座小木屋靠近。
在这里这种小木屋一般只有烟民才会居住,要不就是存放肥料、农具的。那些守卫,队长之类的都会住在腾空搭起的小木楼里,那里干燥舒适。
叶子云猫着腰,沿着水渠向内前进,此时各处的队员都像她一样剪开铁丝网进到了罂粟田内。
张义军带着秘书,助理还有二名保镖,被人领着按时到达霍文平的老窝。另外俩保镖对方不让带,张义军也不争论。显出一副诚意样。
这个大院可谓戒备森严。虽然带路的人向墙上站岗的说明了情况,仍被堵在外面做详细检查。
张义军们被武装分子浑身搜了一遍,冷热兵器都被收了 ,放在门卫室。这才被允许入内。张义军戴着默镜,对着大门口的守卫扭了扭自己粗壮的腰,气得对方一脸便秘样儿。
到楼下时保镖被挡了下来,只允许张义军、秘书、助里三人进二楼会客室。
保镖很担心的望了张义军一眼。对方递给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大大咧咧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看似大大咧咧,摇头晃脑的张义军迅速把二楼观察了一遍,长长的走廊直通两头的哨塔,上面有岗哨他们刚才进来时就看见了。看不见的房间里估计也有人,武器配备就不得而知了。
但院里巡逻的保镖配备的都是AK-47,这也是金三角最普遍的武器了。估计其它地方武器也是高配。
一楼两个保镖被领进房间前也快速观察了周围的情况。
除院子里那四个巡逻人员,一楼还有十几个人,院子四周的观察了望塔上也有人。手里没有武器只能见机行事了。
不过大家倒不紧张,自己手里没武器但对方有武器,可以“借用”啊!霍文平虽然练兵强,手下也是狠角色,但那只是对普通人。在这些特种兵里的兵王前,就显得损色多了
张义军进到二楼会客室,一个中年人叼着雪茄晃着二郎腿坐在沙发里,见到张义军把腿放了下来,但没动窝。
张义军一进门像个小迷弟,一连声的喊着:大哥,直奔霍文平而去。被对方的保镖挡了下来,让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霍文平对这个公子哥真没放在眼里,不是对方一再要见他,真懒得搭理。搭理他也只是想有利可图。
“你就是张义军?“低沉的男中音,霍文平常年锻炼身体很壮实,没有一点儿发福的迹象。留着干练的平头,两鬓的头发已花白 。声音倒年轻,大佬极别的人,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霸气,还有那种沾过血的阴森感。绝对可以碾压公子哥张义军,
霍文平很奇怪就算他霸气外放,吊儿郎当的张义军仍是那么轻松自如,没有丝豪压迫感。难道这个好赌的公子哥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神秘之处。霍文平感到了一丝危险。
突然手边的卫星电话响了起来,霍文平瞟了一眼一脸笑嘻嘻的张义军,没有避开,伸手拿起电话按了接听键。居然是种植园的电话,难道是那批赌徒又闹事了?
霍文平从赌场抓来的那些赌徒,都成了他免费的劳动力,工场忙时他们是工人,种植园忙时他们是农夫。没有期限的为他劳作,就像被判了无期徒刑的犯人,永无出头之日。不甘愿这样永受压迫的人,会趁机逃跑,能跑掉的又有几个?
霍文平握着电话的手越来越紧,紧皱的眉头上充满怒气,房间里安静的只剩了几人的呼吸,老大这么生气一定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这个时候没人想去当炮灰。
“轰,轰、轰……连续几声爆炸想起,震的整栋楼都在摇晃,天花板灰尘簌簌落下,大有倾刻间倒塌之势。所有人脸上都滑过一丝恐惧。
毫无预兆的炮火攻击,使霍文平及手下都有点儿慌乱,张义军们却像猛虎出笼趁机攻向对方。
秘书和助理一扫先前的文弱,侧身两手撑着沙发像纸鸢一样飘然到了沙发后,攻向霍文平的两个保镖。
张义军在霍文平愣神之间,倏的扭身一条腿像出膛的炮弹,带着呼啸的风声飞向对方的面门。
霍文平没想到眼前这个青年的动作能如此之快,迅速抬起握着电话的右手,曲臂阻挡。
“哐”肉对肉,骨对骨碰撞在一起。霍文平手中的电话脱手而出,飞撞在窗上,穿过玻璃落到了外面,窗玻璃被砸出一个大洞。
张义军势大力沉的一脚使霍文平整个右臂瞬间麻木无力,无法抬起。翻滚着从沙发上落到地面。左手拔出腰间的枪。“啪啪”两发子弹就朝张义军飞了过去:“他么的、原来是你在闹鬼,那就留下吧!”
张义军一看对方拔出枪,脚一蹬沙发,身体象鱼一样“呲溜”滑到红木茶几的下面。昂贵的红木茶几被子弹击的木屑四溅。
霍文平见一击未中,迅速闪向门口,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个青年根本不是那个公子哥张义军,特种兵出身的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来自军营的气息。还有外面的重武器,根本不是私人武装所为。
一楼霍文平的手下,在炮响之后迅速赶往会客室,接应自己的老大。平时的苦练派上了用场。
速度之快可见身手不凡。霍文平回手胡乱开了一枪,脚下不停迅速闪到小弟们背后。
两把AK-47对着屋内就是一阵狂扫。张义军闪身躲到门后,两张薄如蝉翼的刀片飞向两个武装分子的面门。此时的霍文平并没帮助两个小弟,收拾屋内的张义军,而是顺着长长的走廊直奔楼梯口。
随着两个武装分子的惨叫,张义军从门后闪出,两手握住两个枪管“唰唰”两脚把两个武装分子踹了出去,自己被枪管烫的直甩手。
“2号,接枪”说着一把AK-47被甩向沙发背后,秘书跳起来,一只手把枪搂过去。两个保镖已被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