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进去,来到大师身边,有些急切的问花娘,“我师傅他们怎么样了?”
花娘微微蹙眉,淡淡的说:“情况不算太差,但也不算太好,必须好好调养,至少半个月不能下床。
这时,身后进来一拨人,我回头一看,就看到大木气哼哼地说:“谈情说爱谈情说爱,这下谈出事情了吧?我说什么?让他别乱走,跟我们分开会有危险,他非要拉着这只狐妖游山玩水,结果被尸界给伏击了。”
我艹!如果不是因为他后面几句是关心大师的话,我真想一巴掌把他扇到阴沟里去,这都啥时候了,还要吐槽我们谈恋爱的事情?尼玛是不是缺媳妇啊?我寻思着我是不是给他介绍个鬼媳妇他就闭嘴了呢。
花娘头都没抬,就说了句噎死人的话,她说:“嫉妒的话,就回家抱自己媳妇去。”
大木立刻梗着脖子,气哼哼的说自己是担心大师。
花娘撇了撇嘴,很鄙视的斜睨他一眼,问他说完了没,说完了就滚出去,她要给大师和小骚医治了。
我估摸着大木从没被女人这么对待过,偏偏这个女人还是漂亮的大美女,让他这个大老爷们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只好愤愤的转身离开了。
这时,我看到一个大高个站在罗夜的身后,正一脸好奇的望着我,他有着很深刻的五官,皮肤偏黑,应该就是那个倒霉的埃及修灵人吧。罗夜带他走了过来,说:“李白,这是我们兄弟里的小四,叫费尔曼·伊本·阿卜杜勒·阿齐兹·伊本·阿卜杜勒·拉赫曼·沙拉。沙拉,这是李白。”
琉璃扯着我的胳膊问我,这人名字怎么这么长。
我也想吐槽,妈的,说了这一堆,我就记住了“沙拉”两个字。
不过现在我没心情想这些,所以跟他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关注大师的情况了。
等到罗夜他们都走了,房间就只剩下我们自己的人,我问花娘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叹了口气说:“就像那个大木说的,你师傅和小骚遇到了尸界的人,幸好我的手下在,不然你现在看到的可能就是两具尸体了。”
我有些难以接受的说:“就算是遇到了尸界的人,以我师傅他们此时的能力,怎么也不可能被弄成这副样子吧?”
花娘往大师和小骚的嘴巴里各自丢了一颗漆黑的丸子,转而望着我,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两张金色的符纸。我一愣,难道那些尸界的人是冲着金符来的?
“你师傅他之所以虚弱到这种地步,并不仅是因为尸界的人偷袭他们,更是因为他和小骚为了给你制作出这两张逆天改命的符纸,损耗了精元,本就身体虚弱,需要静养,结果这时候被人偷袭,自然是雪上加霜,且他们当时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也就造成了这种后果。”
一边说着,花娘一边将符纸递给我,说:“我刚才是故意把那几只苍蝇给弄走的,不然这符纸也无法交到你的手上。这符纸,是你师傅和小骚花大力气做出来的,你要好好珍惜。”
我颤抖着双手接过符纸,打开,看到上面,有一张写着我的生辰八字,有一张写着我不知道的古文,大概就是小明的,我心里难受极了,问花娘这两张符纸是什么符,她说我那张是保命符,有了这张符,加上我脖子上的那块灵玉,恐怕只有温雅和尸兄亲自出手才有可能伤到我,另一张则是为了护住我的魂魄,说白一点,就是防止圣灵将我的魂魄吞噬掉。
鼻子一酸,*丝我都要哭了。
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大师,我觉得自己真的不配当他的徒弟,他背地里默默为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却以为他是和小骚去游山玩水了,我真是该死!
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我来到大师面前,轻声跟他说希望他千万不要有事,不然我会很难过不说,也无法向师祖,向魃坝师伯他们交代。
花娘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说:“别哭丧着脸了,我花娘说死不了的人,就是神仙要他的命,也拿不走。”
我说这就好。
接下来我就和陈冠东一起,给大师好好洗了个澡,小骚则交给琉璃照看。
可是过了一天以后,大师和小骚还是一点醒的迹象都没有。我彻底急了,问花娘这是怎么回事,花娘抽着烟斗,微微蹙眉,显然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不过当她给大师两人把过脉后,她突然很好奇的“咦”了一声,说:“他们两个的身体好像都在自动修复。”
哇靠!真的假的?我不可置信的望着花娘,她哼了一声,说:“变态的朋友果然都是变态,好了,你不用担心了,我想他们应该很快就会醒了。”
我相信花娘的话,但是只要大师没醒,我就无法放下心来。好在两天后,大师终于醒了过来,小骚自然也醒了,两人看起来精神都特别好,大师看到我后,还很逗比的问了我一句:“李白,你小子被谁给强啦?怎么这幅德行?”
我不知道该说啥,唯一的感觉就是高兴,我冲过去抱着他说:“师傅,谢谢你!”
一旁的小骚不乐意了,忙说:“快把维维还给我。”
一屋子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我把符纸掏出来,跟大师说:“师傅,你怎么这么傻?我不需要什么保命符,更不需要你耗费精元做这种事情,如果你因为这件事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你啊?”
大师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你小子能不矫情不?都是爷们,说什么煽情的话?还有啊,你小子如果想让我不那么费心,就赶快给我强大起来,这比你天天扯犊子强多了。”
我只是嘿嘿的傻笑着,我感觉他只要好好地,以后就是天天骂我都成。
琉璃说:“我去把熬好的鸡汤端过来,这几天大家累坏了,都喝一点吧。”
大师点了点头,夸赞道:“还是我这徒媳妇乖巧懂事,不像你,这么惹人烦。”
琉璃红着脸出去了,我笑嘻嘻的说:“我们两个至少有一个懂事儿的吧,总比你们两口子好,一个牛皮大王,一个冒失鬼,以后还不知道能生出个啥来呢。”
大师的脸瞬间红了,小骚则狠狠瞪了我一眼,问我是不是皮痒了,我笑着说是啊,问她给不给我挠挠,大师这时说别闹了,然后问我准备什么时候去找魃坝师叔。
我想了想说:“花娘说你要躺在床上静养半个月,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等你好了我们再去吧。”
他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屑的说:“躺半个月?你以为我刚生完孩子呀?我觉得身体挺好的,这种事情拖不得,不然就明天出发吧。”
我为难的看向花娘,她耸了耸肩说:“这两人的恢复能力很强,所以养个两三天应该就差不多了。”
大师不同意,花娘凉凉一笑,不冷不热的说:“你可以不考虑你自己,不能不考虑小骚吧?还是你压根不在意她的身体状况,只一心想着李白?”
小骚忙说自己不介意的,还挽着大师的胳膊说只要他陪着她就好,让她去哪里都没有问题。
哎哟我去,我咋感觉自己瞬间变小三了呢?
幸好大师说了句:“说啥傻话呢?那我们就休息个两三天再走吧。”
小骚一脸甜蜜的说了句好。
花娘望着花痴的她,忍不住说了一句“傻逼”,从她这么个文雅美丽的嘴巴里吐出这俩字还真是别有风味,不过陈冠东很显然跟我的想法不同,他在听到她说完这两个字后,面皮子抽了抽,低声说了句可怕的女人。
花娘突然媚笑起来,风情万种的冲陈冠东抛了个媚眼,说:“是不是被我的独特魅力给吸引住了?哦呵呵呵~小哥,来我的怀里吧,姐姐的怀里可温暖着呢~”
陈冠东站起来就往外走,花娘“切”了声,说如果不是因为你之前救过我,我才不会对你这么好呢。
她这么一说,我倒是稀奇了,问她陈冠东怎么会救她呢?她吧嗒吧嗒抽着烟,然后挑眉笑了笑,问我:“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哦呵呵呵~”
我那个郁闷啊,寻思着自己遇到的女人,除了琉璃外,怎么一个比一个不正常呢。
这时,琉璃端着一锅热汤走了进来,陈冠东则端着碗跟在她的后面,我给大师和小骚装了两碗汤,给他们端过去,大师喝了一口,美得冒泡,说:“我徒媳妇的手艺真好。”
其他人也赞不绝口,琉璃很开心的笑了笑说:“真的么?我害怕不好喝,如果好喝的话,小白,我去你家也给爸妈炖一锅鸡汤好不好?”
我一愣,没想到她竟然在想这件事,心里顿时迎来了有意个春天,我说:“好。”
大师哈哈大笑起来,说好久没有见我爸妈了,他也有点想他们了,我半开玩笑着说你不就见过一面?
他说世间的缘分本来就很奇妙,然后又很认真的说了句:“而且,我想我可以给他们一个交代了,他们把儿子完完整整的交给我,我没有辜负他们的嘱托,总算能你完完整整的送回去。”说着,他又有些无奈的感叹道:“只可惜,为了这世间的大道,我还得把你从他们的身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