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关西的意见是在等等,在等一会儿,等柳如烟气消的差不多了再去解释也不迟,只是他能等,郭胖子却等不及了,这小子抓耳挠腮的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边转悠边着急:“哎呀,鸡哥,你倒是赶紧想点办法啊,赶紧让她息怒啊,我这爱情的火苗刚开始总不能就这么掐灭了啊......”
“你他么别嗷,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吗!”
陈关西无奈苦笑,捉摸了一会儿,好像也没什么太好办法的他只好又将宝压在杨爽身上,道:“爽姐啊,还得靠你啊,这样,你以你的名义约柳如烟吃个饭,吃饭的时候好好聊聊,说不定就能聊开了。”
“能行?”杨爽狐疑道。
“死马当活马医吧,有点作为也比干等着强。”陈关西补充道:“不过,还的麻烦你一件事,你给你姐打个电话问问,就问柳如烟到底喜欢什么,最好是能问出她喜欢吃什么,只要能投其所好,事情就还有转机。”
“行,我试试。”
在郭胖子可怜巴巴的期待的目光中,杨爽拨了电话,十来分钟的交谈之后,杨爽摊摊手,说道:“首先,我姐也对你们这种不经允许就私自签订合约决定很不满,并且表现出了很大的愤怒,但她同样告诉了我一些如烟姐的喜好。”
郭胖子过滤了前半句话,只记得后半句,他连忙询问:“如烟喜欢啥?有啥爱好,癖好也行,快说啊,别墨迹。”
杨爽又是一翻白眼,道:“她喜欢的化妆品或者首饰甚至是衣服什么的我就不多说了,就算我说了,你们也不懂,就算记住了,去买了,她也不会要,不过我记住了我姐给我提的一个关键点,我姐说有一次无意中听说柳如烟喜欢吃一道菜。”
“什么菜?是满汉全席还是正宗的意大利牛排?”
“都不是。”杨爽神色古怪,道:“是最最最普通和简单的一道菜,土豆炖排骨。”
“土豆炖排骨?就这么简单?”
“当然没这么简单。”
“啊?”
面对众人的疑问,杨爽也是半知半解的说道:“这是我姐告诉我的,她有一次心情不好拉着柳如烟喝酒,喝多了些,柳如烟醉眼朦胧的告诉我姐,说她最喜欢吃的东西就是土豆烧排骨,不过,她喜欢吃的土豆烧排骨和咱们普通吃的不一样,她要吃炖烂了的排骨烧排骨。”
“炖烂了的……”郭胖子嘀咕道:“这也没啥大不了的啊,买点排骨和土豆,放在一起多炖一会儿肯定能炖烂,黏糊糊,软踏踏的土豆和排骨最香了,没想到她的口味居然和我一样,这就是缘分啊。”
杨爽摇摇头,“没那么简单,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的是,她喜欢炖烂的排骨,也就是说,土豆和排骨一起炖,排骨要炖成肉渣土豆还要保持形状。”
“这他么怎么可能??!”陈关西立即惊叫:“稍微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排骨比土豆硬,排骨和土豆放在一起炖,首先烂的肯定是土豆,怎么可能有排骨和土豆一起做成一道完整的菜?”
炖烂了排骨的排骨烧茄子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这是违背烹饪学常理的,是稍微用脑子思考就知道不可能实现的悖论。
陈关西不信,郭晴儿不信,江乃文不信,甚至杨爽也不信,偏偏只有一颗心思放在柳如烟身上的郭胖子选择了相信,他咬着牙说道:“事在人为,只要努力,坚持不懈就有可能成功。”
“啥玩意儿?你脑袋不会是秀逗了吧。”
陈关西忍不住吐槽:“你真不会以为真的能做出一道炖烂了排骨的土豆吧,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郭胖子不管那些,他不但发誓要做出柳如烟想吃的那道菜,并且还主动给柳如烟打了电话约她过来吃饭,神神秘秘等告诉柳如烟一定给她准备她最爱吃的食物。
惊奇的是,柳如烟居然答应了。
估计柳如烟在方才的愤怒之后冷静下来也想通了,心头的怒火也没了三分,她之所以答应郭胖子的饭约也是为了找个机会把事情说清楚,而且将一切后续的事情都在吃饭的时候说清楚。
至于郭胖子所说的爱吃的食物,柳如烟压根就没当回事,她也没指望郭胖子能做出什么好吃的,她也根本不是为了吃而来。
柳如烟答应要来,郭胖子激动的无以复加,接下来就是他展露厨技的时候,他要用全部的精力做出传说中的炖烂了排骨的土豆烧排骨。
厨房有排骨,也有土豆。
郭胖子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下厨的围裙,洗手液洗了手,面色严肃而虔诚,宛若一个真正的即将施展厨艺的厨神一般,他拎起排骨和土豆,刀工迅捷,刷刷刷几刀稳准狠,土豆切成了大小均匀的小块儿,排骨也剁成了均匀的肉块,若是单论刀工,郭胖子还真能让人眼前一亮。
可惜,这小子的耍帅根本没持续太久,切菜的程序过后,他就原形毕露了。
切完土豆和排骨之后,他傻呆呆的站在集装灶之前手足无措,摸摸头,搓搓手,尴尬道:“天然气,怎么开?”
要是让郭胖子在野外生存,他能有十种以上的办法在没有打火机和火彩的前提下弄出火了,可是到了现代化的燃气装备面前,郭胖子却根本不知道从哪儿弄开天然气打火。
郭晴儿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走上前三下五除二的帮郭胖子打开了火,并且十分娴熟的调好了一些备用的调料。
肉和土豆都有了,调料也有了,天然气也烧热了锅,剩下就是炖排骨和土豆了。
以最简单的做法,先把排骨烧熟,再放调料和土豆,稍微烹饪一下掌握了火候就能做出一顿美味的土豆烧排骨,这道家常菜并不难,十几二十几分钟绝对能做成
菜好做,可做菜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怎么把锅里的排骨给炖烂呢。
郭胖子的方法就比较简单粗暴了,他就一个办法,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