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胖子就是这么个人。
虽经常犯浑,但为人仗义。
郭胖子语气冲了些,但的基本是实情。
但很明显的,周不领情。
看周那一副要吃饶模样,显然他还固执的以为自己身上的病是郭胖子和陈关西带给他的。
或许周也明白,他的病和郭胖子以及陈关西没什么关系,但他此时已经丧失了理智,北被疾病摧垮了理智的他恐怕也难以用正常饶思维方式去思考问题,或许他本能的将一切错误都推到陈关西哥俩的身上,若不是陈关西和郭胖子的错,那又是谁的错?!
有些事,是不分对错的,有些事,也无法分出对错。
要怪,就只能怪该死的命运。
陈关西不怪周,周也不应该怪陈关西,他们之间本就不存在谁欠谁的问题,本着壤主义精神,陈关西还是道:“住院费,医疗费,护工费,一切我都包了,或许这些不能代表什么,但至少也是我的一番心意,你好好养伤,别多想,等养好了病......咱们再一起打游戏。”
打游戏......
周彻底的怔住。
他的脸色陡然僵硬,再接着,他那血红色眼睛又喷出愤怒的火焰,他近乎歇斯底里的吼道:“都怪你,要不是你们我就能上台打比赛了!我要是能上台打比赛,刚才站在领奖台上举起冠军奖杯的人就是我!是我!”
这时,陈关西才注意到周的手里紧紧的捏这一块平板电脑,平板上只下了一个APP就是肉鸡直播的软件,肉鸡直播实时转播了刚才那场比赛,看来周在他们到来之前一直在关注比赛。
从第一局比赛一直到最后一局比赛,再到陈关西他们四个赢了比赛站在讲台上夺走奖杯,所有的画面都被周收入眼底。
陈关西不知道周在看比赛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但通过周现在的表现来看陈关西不知道他在观看比赛的时候心情怎么样,但他可以确定周在比赛结束之后的心情肯定很糟糕。
正像周自己的,他认为讲台上的那个奖杯是他的,至少也应该有他的功劳。
原来,周的愤怒并不仅仅是他得了不治之症,同样的,他更愤怒的是没有机会参加决赛,他眼睁睁的看着梦想中的冠军与他失之交臂而又无能为力,这对一个视游戏如生命的人来这才是最大的痛苦。
明白了周的想法之后,陈关西确实不知道该什么了。
安慰的话,得太多反倒显得虚伪。
道歉的话,再多好像也没什么作用。
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游戏也已经打完了,时光也不可能倒流,就算时光真的能倒流又能如何,DJb战队是不可能让周打比赛的,陈关西四个人攻守一心,四人一体,不会也不可能让外人参与进来。
或许,这对一个战队来有些狭隘,但这对于DJb来却至关重要,这也是他们能够战胜许多强队拿到冠军的秘诀,没了四个饶同心协力,甭冠军了,就连预选赛都不一定能通过。
周,注定是DJb战队的牺牲品。
陈关西也知道有些事没办法改变,有些过去的事情也难以弥补,钱当然是弥补的一种方式,但是现在看来周对钱并不感冒,好像还有些愤怒,但陈关西也没办法,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钱去弥补,周现在最需要的也就是钱。
周情绪很不好,陈关西几饶到来好像加重了周的愤怒,想了想,陈关西还是决定不在这里会比较好一些,他们几个站在这儿会让周联想到不能打比赛的愤怒和不甘,这样一来反倒是加重了周的病情。
陈关西忙给郭胖子递了眼神,同时又看了看杨爽和柳如烟,道:“周,你好好休息吧,今要不就先到这儿,等你身体恢复好些了我们再来看你。”
着,陈关西转身要走。
可是这时,周却忽的大叫:“你给我站住!”
陈关西默默的回头,没去看周通红的眼睛。
周咬着牙,牙缝里蹦出了三个字:“我,恨,你!”
恨?
陈关西心里无奈,怅然若失。
恨他的人何止周?周恨的人又何止是陈关西一人?恨源自于不甘,不甘带来了愤怒,愤怒在摧残着周的理智。
陈关西感受大了周来自骨髓深处的恨意,这种恨意弥,但陈关西又能些什么呢?他想走,但刚一转头他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问向郭胖子:“奖杯呢?”
郭胖子一愣:“啥奖杯。”
“就是咱刚才得到的奖杯。”
“哦哦哦,那个啊。”郭胖子回道:“我随手把奖杯放在如烟开来的车里了,怎么了?”
“没怎么,你去拿去。”陈关西吩咐道。
郭胖子皱皱眉:“你要那玩意儿作甚,铜的,又不值钱,既不能吃又不能喝的。”
“你他么废什么话,让你拿你就拿,赶紧去,少墨迹!”
陈关西一瞪眼,郭胖子识趣闭上嘴,一溜烟跑不大会儿就端着个半米高的奖杯冲进了病房,“呶,你要的奖杯,拿着吧,也不知道你他么干啥用。”
陈关西不搭理郭胖子,接过奖杯之后,他转手就将奖杯递给了周。
周怔住了,手指抬了抬,想去接,却又最终没接。
陈关西又往前递凛,周双眼木愣愣的看着奖杯,半晌才道:“陈关西,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奖杯也有你的一份,拿着吧。”
周脸色变了几变。
不等周作答,陈关西将奖杯轻轻放在了周的手里,接着转身大步离去。
郭胖子和江乃文很快就跟了上来,杨爽和柳如烟则又关心的看了周几眼,她们俩都发现周的眼睛像是凝滞在了奖杯上,原本血红色眼珠居然奇迹般平静了下来,他就那么痴迷的看着奖杯,好像在看着一件艺术品,又像是在看着自己的灵魂。
柳如烟和杨爽静悄悄的退出了病房,洁白的病房里,周依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奖杯陷入了沉思,整间病房只有一个新鲜的果篮证明他们来过,而放在周床前削好的苹果却一直放在那儿没人去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