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为陨仙派之少主,罗仙生,在边关时,与秦勤有过几面之缘,由于名字特殊,身材又颇为“平坦”,时常被人误以为男子。
“仙儿,你这话什么意思?”陨仙老道脸上浮现出慈祥,不似上阵杀敌,执掌千军的老祖,倒像是个邻家老爷爷。
“老祖,我的意思是,我们不用去中原,秦公子自会寻来江南。”罗仙生笑道。
“哦?此话怎讲。”陨仙老道笑着抚摸胡须,静听她言。
罗仙生道:“之前我得到消息,秦公子在二十多年前,曾多次于葬道山附近现身,所以我料定,这次葬道山之变,他还会来。”
“是吗,葬道山外面可是围满了各宗修士啊,几大势力全部都在,他敢现身,不就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吗?”陨仙老道发问。
罗仙生刷的甩开折扇,道:“不不不,二十多年前,他敢进武府强杀武世凌,二十年后,他同样敢反其道而行,来到众宗眼皮子底下,不信您就看着吧,不出几日,剑神宗必有大事发生。”
陨仙老道神色一动。
“以我对秦公子的了解,他是个毫无下限的人,大抵还会像之前那样,以无辜修士的命,让我们束手束脚,所以,我们只需在修士密集处布下天罗地网,他自会钻进口袋...”
罗仙生折扇轻摇,双眸中熠熠生辉。
...
几天后,九江七十二峰一片轰动,众多弟子纷飞,嘈杂不已。
开天剑,被盗了。
“不可能,剑陵内有诸多禁制,谁能随意踏足?就算进去了,又如何将其拔出!?”许多弟子大眼瞪小眼,感觉难以置信,这在剑神宗历史上,绝无仅有。
“莫不是秦师叔回来了?”
“秦老魔!一定是秦勤那老魔头干的,除了他,谁还能催动开天剑!?”
众多弟子第一时间将矛头指到了秦勤身上,只有他才敢趁着剑神宗至强者都无心他顾之际,冒险盗剑。
纷乱中,王文甲神色淡漠,独自行走,仿佛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
“诸位师兄弟,切勿嘈杂,所有弟子,禁止外出!”一些年长者飞在高空,维持秩序。
剑陵深处,一个剑神宗的白发剑祖负手而立,面色阴沉,在其身旁,还站着一个权势很高的长老,看起来惴惴不安。
“这,这些禁制根本没有被破坏的迹象,开天剑怎会凭空消失呢...”那长老低头,不住的擦着额头汗水。
“不论他是如何破解禁制的,总得先进到剑陵内部才行,守陵的修士呢,我特地给你安排的那些人呢...!”白发剑祖咬牙开口,明显在压着怒意。
“他们,他们都是尽心尽责,从未擅离职守,这几天来,连一只苍蝇都没有放进去过啊,唯一一次还是...”
说到这里,那长老语顿住了,似乎不敢再说下去。
“唯一一次放进去的是谁!?说!”白发剑祖厉喝一声。
身旁长老浑身一震,颤声道:“是我自己...”
白发剑祖瞳孔一缩。
...
又过数日,秦勤“借”剑神宗的传送法阵回到了葬道山附近,此时距离上一次人形异象出现,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周围的人迹越来越多,各大势力看起来格外严肃。
秦勤背负剑袋,穿行在众多散修之间,找了个视野好,又方便出手的位置,朝旁边人问道:“哎,哥们,我刚从中原过来,自从上一次后,那人形异象还出现过吗?”
旁边修士叹气道:“没有没有,只是出现了几次血潮,偶尔显露出古庙的一角,小山倒是裂开过,可惜,我没有抢到宝贝...”
“多谢了。”
秦勤稍微安心,之后,他便张望起四周的山川地形来,好为自己留好退路,旁边修士则又与其他人交谈,嘀咕着造化是否还会出现。
直到三天两夜后的一个黄昏,葬道山内部才再次传出了异响,而且,里面的冷暖呈两个极端的变化,一边山头光秃秃的,寸草不生,另一边势若严寒,风雪呼啸,几个庞大的脚步声走着走着,便戛然而止了,许是被封冻在了冰山中。
附近的修士或多或少受到了影响,有的冻得直哆嗦,有的耐不住高温,都是快速后撤。
“来了吗?寒暑两立,又有大异象要出现了吗?”
不过,更多的修士则是欣喜,连番的等待,消磨了他们的热情,此刻强撑展神通,待在近处,就是怕错失机缘。
七彩氤氲的神泉上,武夜凝闭目盘坐,周围气息狂涌,之前掠夺到的修为太过磅礴,早已治好了她的伤势,剩下全部用在冲击洞天上了。
此时,她的灵刺中赫然有七轮洞天在共同旋转,且还没有结束,第八轮洞天正在成形的最后关头。
八轮洞天,九为极。
这些洞天并非固定,而是可以转换位置,随着武夜凝的心念,如同斗转星移般,结下奇异的道印,衍生出玄而又玄的波动。
而那些外散的气息拨动了神泉的流淌,又会触动某些异象的发生。
“轰隆!”
葬道山外围,又有小山开裂了,众多修士飞身上前,可惜的是,这次并无至宝出现,全是零星碎石崩出,让他们大失所望。
各大势力的暗中人物无人言语,只是凝神观望着葬道山最深处的几座大山,目光闪烁间,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轰隆!”
惊雷炸响,灰雾升腾,电光火石之间,劫云滚滚,七彩神芒隐现。
这一刻,武夜凝的气息完全内敛,第八轮洞天彻底凝实,与另外七轮分立周天,转动间,如群星璀璨,绽放出无与伦比的道力。
这也预示着,她成功踏入了衍玄境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