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鲜血喷涌,惨叫声连连。
秦勤所在的酒楼里,稍弱的修士全部暴毙,为数不多的衍玄大成或巅峰期修士也措不及防,直接被剑芒斩中,残肢断臂飞舞。
那剑芒势头不减,又向着附近的其他地方席卷,所过之处,所有修士无不神色大变,起身就要逃遁。
“杀人!姓秦的又要杀人了!”
“快逃!快逃!”众多修士惶急呼嚎着,有的撞破门窗,冲天而起,街上的人群全部失控,一个个四散而逃。
秦勤眼疾手快,混迹在嘈杂不堪的人迹中,不断躲闪身形。
“又,又开杀了吗...!”
“快走快走!”
经他这一剑,整个城池响起了巨大的声势,别说附近,即便是极远处的修士也手忙脚乱的起身,要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毕竟秦勤的凶名实在太大了,隐隐到了闻之色变的地步。
“小辈,你放肆!竟敢当着我的面行凶杀人!”
那剑神宗的长老气极,神识急速探查秦勤的踪迹,奈何人声繁杂,慌乱的修士全在高速移动,你遮我挡的,根本锁定不住。
“尔等莫要慌乱,切勿离开此城!只需给我一剑,我定能诛杀那魔道!”
他厉喝一声,维持失控的秩序,声音夹杂着破虚巅峰的武道意志,在城池中滚滚回荡。
闻他之言,众多修士心中一震,强自稳定下情绪,有的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停下脚步,好助其赶紧斩杀秦勤。
“轰隆!”
这瞬息的安定,剑神宗长老已经探查到了秦勤方位,手中神剑洞穿而出,在虚空中留下璀璨的剑弧。
人群里,秦勤神色大沉,这一剑的威势太强了,明明是从一个方向击来,剑威却自四面八方辗至,还未被斩中,他的身体已经感受到了剧痛。
“这就是强者的剑域吗...!”
他咬紧牙关,再出一剑,同时跃进太衍炉,躲避这辗杀而来的一击。
“轰隆!”
太衍炉狂震,被击得晃荡不止,秦勤虽在炉内,但还是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感觉两眼发黑,耳朵轰鸣,五脏六腑要被撕裂。
旁边的建筑则被秦勤挥出的一剑所斩,又出现了大量伤亡,那些听了剑神宗长老之言,站定不动的修士也被波及,化作血雾。
“你!你还不住手!”剑神宗长老震怒。
“啊啊啊!”
此剑过后,人群彻底炸开了锅,不论剑神宗长老说啥,他们都不会再听了,只想自保性命。
顷刻间,数不清的修士作鸟兽散,尖叫着逃向各个方位,秦勤脚踩神纹,两步踏出,再次混入人堆。
这番功夫,已经有不少的修士逃出城池,飞向远方了,若把他们一个个追回来,显然不太可能。
秦勤抓住机会,在城里一顿冲杀,继续制造恐慌,剑芒斩过之处,高楼与建筑一座接一座的倒塌。
“你,你们莫要慌乱,否则将中了那魔道的计谋!”
剑神宗长老高呼,想尽量稳定人心,然而,他在这边喊,秦勤在那边杀,几乎起不到任何效果。
最重要的是,秦勤可以肆无忌惮的出剑,他却不能随意滥杀,否则,不就与秦勤这个魔道无异了吗?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处处受限,好几次洞察到秦勤踪迹,都被人群所干扰,错失了出剑机会。
几个恍惚下来,秦勤的身影彻底追踪不到了,城中嘈杂与喊叫声不绝于耳,万千修士全部往城外急飞。
“可恶,到底躲去哪了!?”
高空中,那剑神宗的长老咬牙,手中神剑紧紧攥着,有那么一刻,他真想什么都不顾的出手,哪怕会牵连秦勤附近的修士...
“刘长老!”
“刘长老,怎么回事,抓到秦勤了吗!?”
这时,其他几个剑神宗长老察觉到动静,纷纷赶了过来,见城中一片混乱嘈杂,急忙询问。
姓刘的长老回过神,沉声道:“没有,这座城池人口太多,那魔道在这里无差别屠戮,引发了大的混乱,想必现在,已经不在城中了...”
“无差别屠戮...”闻言,几人都是心中一沉。
像秦勤这种人,一旦放跑了,将会后患无穷...
...
半个月后,秦勤于始古山脉再次戮城,被剑神宗多位长老所追杀的消息迅速传开,如一石激起千重浪,引起各界哗然。
“哼,我就知道,那魔头根本不会悔改!还边关荣耀,我呸!都是扯淡!”
“少说两句吧,怎么说也是为人族立下战功的,没有他,这里说不定都归妖族了...”
“唉,谁能想到呢,他没了开天剑,又入剑神宗,竟然还敢怎么明目张胆的杀人...”
“一个秦老魔,一个食心魔,真是难办啊,现在各大门各大派好像都在通缉他们,但没一点进展...”
一时间,大小城池,酒楼客巷,都在议论这件事。
“这该死的秦勤,在边关杀我同门,城中又害我兄长,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始古山脉,一处酒楼里,一个年轻修士正在怒骂着,他与秦勤结仇颇深,此刻咬牙切齿,满脸愤恨。
“小声点,你不要命啦!万一被那魔头听到言语,谁也救不了你!”旁边人莫名心悸。
“哼!谁怕谁啊!?他现在既没有开天剑,又没有剑神宗,还被各大宗门所通缉追杀,如丧家之犬,落水野狗,还敢在这里现身?”那修士语气怨毒。
“是啊,他现在就一普通的魔道弟子,没什么好怕的,我听说,那些与他素有仇怨的宗门都站出来了,由圣人老祖带领,誓要趁此机会,将他彻底诛杀...”另有其他人附和。
秦勤头戴斗笠,穿一身黑红相间的衣袍,在邻桌默默听着。
“看来这段时间的风声很紧啊,还是小心谨慎为好...”两杯酒下肚,他起身离开。
于城中再遭杀孽,这无疑触犯了各大势力那日在剑神宗给他立的“规矩”,犯案以来,大小宗门对乘坐传送阵的审核可谓严格至极,只能进不让出,这也导致秦勤还停滞在始古山脉。
出了酒楼,秦勤拐进一道阴暗的小巷,出来时,已变成了个拄着拐杖,满脸泥污的叫花子,与两个尾随之人擦肩而过。
此时,不远处的一个告示栏旁,围满了修士,不少人指指点点,议论不断。
秦勤走过去,见上面贴了一张自己的画像,旁边还有一人,但只描出了轮廓,似乎张贴者本身也不知道自己要围捕的人长啥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