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主人提起过,乌血毒心体是洪荒时期一种炼体之法,若是大成,一滴血坠入东海,可让其内亿万生灵殒命。”天经注细细道来。
“不过,此功法太过残忍,因为其毒性诡异,修行之人往往无法承受痛苦,便暴毙而亡,我的主人认为其不应存于世间,便没有记载。”
“难道大小姐身中此毒?那岂不是说,无药可救?”秦勤万念俱灰,难以接受。
“这你就错了,大死往往伴随着大生,乌血毒心需引毒入体,再以抗毒之力结为道果,祛除毒性,两者形成循环,生死轮转”。
天经注道:“如果我猜得没错,那女子胸前佩戴的至纯之物,便是乌血毒心体的道果。”
“你是说,萧雅叶还没死,她身上之物可解此毒?”秦勤神色一喜。
“正是,那道果与毒体同生,修到极境,可解世间万毒。”天经注笃定的开口。
“太好了太好了,大小姐,你一定要坚持住,等秦勤归来!”秦勤大喜过望,一刻也不敢耽搁,急忙向着萧雅叶的洞府而去。
此时夜色,万籁俱寂,秦勤去而复返,出现在了萧雅叶的洞府中。
这里四下无人,只有萧雅叶伏在桌子上,看起来已经气绝身亡。
“天经注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看她…好像自身难保的样子…”秦勤心中惴惴不安。
“还没死呢,只是无限接近而已,如果承受不住毒性,那才是真的殒命。”天经注说道:“若想回去救人,取出她手中的铃铛即可。”
秦勤将信将疑,正欲伸手,却感到一股诡异阴冷的气息从萧雅叶身上散发出来,让他生生止住了动作。
只见萧雅叶的面颊,额头,胳膊上,都浮现出密密麻麻黑色的纹路,那些纹路如同活物,在不断的扭动着,十分渗人。
“天经注大哥,这些…是什么?”秦勤面色凝重,只觉这些纹路散发浓重的毒意,轻易触碰,将被沾染。
“这是修炼乌血毒心体的痕迹,她每毒发一次,身上的纹路便多一条。”天经注沉声开口,这一幕也出乎了它的意料。
秦勤心中骇然,因为萧雅叶身上的黑色纹路足有成千上万条,这也说明,她承受了上万次的剧毒折磨…
“怪不得她身体如此脆弱,就算再强之人,也无法经受这般摧残吧。”秦勤心悸不已,也不知萧雅叶柔柔弱弱,是如何抗下这剧毒的。
与此同时,萧雅叶的额头也渗出冷汗,身体因为剧痛而微微颤抖着,看起来与武夜凝的状况一般无二。
“小雅不怕,只要有师父给的铃铛,小雅就不怕疼…”萧雅叶牙关紧咬,手中死死握着那个小巧的铃铛,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那些黑色的纹路扭动,游走,遍及她的全身上下,带走生命力的同时,只留下无边无际的痛苦。
突然,萧雅叶手中的铃铛脆响两下,而后一丝一缕的至纯之气从中飘出,快速蔓延至她的全身上下。
许久之后,那些黑色纹路才逐渐消失,而萧雅叶也恢复了正常的呼吸,看起来只是经历了一场噩梦。
“好可怕的毒体,创下这种功法的人,到底毒杀了多少人,试验了多少次,才能让达到这种微妙的平衡。”
秦勤心中后怕,这种功法比直接杀人要残忍的多,连天经注的主人都没有将其记载,也不知道萧雅叶是从哪里得来的。
随后,他尝试将萧雅叶紧握的铃铛取出,却发现难以做到,即便醉梦中,萧雅叶依旧紧紧不放,似乎把铃铛看的比生命还重要。
万般无奈之下,秦勤只好将萧雅叶整个扛起,带回洞府,而后让她与武夜凝睡在一张床上,两人紧紧挨着。
此刻,武夜凝的状态很差,气息微弱,面无血色,冷汗将衣物打湿,看起来快要坚持不住了。
她的身体上,有一条清晰的黑色纹路,如同毒蛇在撕咬,残忍的吞噬她的生机。
武小白焦急不已,时而在武夜凝身边打转,时而叼起她的衣角,想将她唤醒。
“别急小白,你娘很快就会没事的…”
秦勤嘴上这么说,自己也放心不下,又让武夜凝的手握住萧雅叶的手,这样也算与那道果间接接触。
感受到武夜凝身上的剧毒之气,萧雅叶手中的铃铛发出一声脆响,而后一缕至纯之气浮现,自主将武夜凝包裹。
不知过了多久,武夜凝身上的黑色纹路终于消失了,她的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呼吸变得缓和。
“呼…”
秦勤与武小白相视一眼,一人一兽都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随后,秦勤欲将萧雅叶送回她的洞府,却发现两女一个用腿勾着对方的腰,一个用胳膊搂着对方的脖子,看起来难舍难分。
“这睡姿…真是惨不忍睹…”
秦勤叹了口气,没有再管下去,毕竟武夜凝身上的奇毒不攻自破,难免会惹人怀疑,也许趁两人醉酒蒙混过去,才是最佳的选择。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咯。”秦勤躺回自己的地铺上,把武小白往旁边挤了挤。
第二天,日上三竿,萧雅叶才从床上悠悠苏醒,看清武夜凝的瞬间,如同见了鬼一样。
“鬼…鬼啊!”萧雅叶尖叫一声,缩在床角。
“喂,大早上的,你喊什么喊。”武夜凝被这尖叫给吵醒,皱着眉头,极其不耐烦。
“你…你没死?”
萧雅叶瞪大了眼睛,心道:不可能,她中了我的含笑半步癫,难道一晚上没有笑也没有走路?不对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捂住胸口,道:“你这下流的女人,在本小姐床上做什么!?”
“做什么?你那干干瘪瘪的,我能做什么。”
武夜凝鄙夷的打量了她一眼,而后看向四周,道:“再说了,这里是我的床好吧,你跑我床上做什么。”
“你的床?”萧雅叶这才回过神来,认清现状后,顿时面红耳赤,脚趾紧紧地扣在一起。
武夜凝揉了揉头发,完全想不起醉酒后的发生事情,只记得做了一个可怕无比的梦,梦中她曾痛苦的死去,是那样的真实。
不过在此之前,脚上似乎暖暖的,很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