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少年抬头看向东方白,“你谁啊,干嘛拦住我,疼死了。”他摸着额头,一脸的委屈。
“堂堂一个男子,尽显女儿相,哼!”东方白没看上此人,甩了甩衣袖飘然而去。
“谁女儿相了?你给我说清楚。”少年不依不饶,就要追上去。目光一瞥看见了负剑少年,“还有你,刚才你为何要阻我御剑?”
“你那不是御剑,这是搓衣板。”负剑少年举了举手中的搓衣板,还给了少年,引得围观群众哈哈大笑。
“笑什么笑,都给我散了。我方兰生在琴川还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屈辱,你们两个必须给我道歉。”
方兰生,琴川一书生,家境殷实,喜好修仙。
“你要我向你道歉?”东方白转身目光盯着方兰生,霸道的气势尽显。
负剑少年看向东方白,‘此人气势十足,修为高深,大师兄说得不错,山下卧虎藏龙。’
方兰生被东方白看得心里直发毛,嚣张的气势一下子萎靡,“不道歉也行,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刚才拦住我的那招叫什么?好厉害,能不能教教我?你一定是修仙者对不对!”
“呵!”东方白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不想与方兰生多说,身体化作一道红光,走向另一个街区。
“等等!”负剑少年见状跟了上去,‘此人修为如此高深,必然知道少恭所在。’
“喂,你们两个怎么就跑了,太不负责任了。”方兰生那叫一个气。
东方白向后望去,见负剑少年跟上,便停住了脚步,“你是何人,为何跟我?”
“在下天墉城弟子百里屠苏,还未请教。”
百里屠苏,原名韩云溪,焚寂剑剑主。
东方白听邢昱说过玄灵界的各大势力,这天墉城是和青云门、蜀山同一等级的修仙门派。
她看百里屠苏还算顺眼,起码不像方兰生那般男身女相,问道:“找我何事?”
‘本地人这么没礼貌的吗?’他有些不理解,但还是问道:“我想问阁下,可知欧阳少恭家住何方?”
东方白淡淡道了一句,“抱歉,我不是本地人,并不知晓欧阳少恭是谁,你到别处问去吧。”
‘不是本地人!’百里屠苏感觉自己现在的脑子很乱,对着东方白施了一礼,便要告辞离去。
“小兄弟等等!”
他们俩正处在一个茶坊对面,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胖子。
百里屠苏看看向那人,“何事?”
“你有银子吗?”胖子戳了戳手。
百里屠苏一脸呆萌。
胖子也十分纳闷,解释道:“就是钱。”
百里屠苏,“什么是钱?”
东方白没忍住停下脚步,‘此人应该是偷偷下山,居然连一点常识也无!’
胖子也是这样想的,但看百里屠苏样貌不俗,就想和他接一个善缘,“没想到你师父居然连钱是什么都没有告诉你。”
见胖子说自己师父紫胤真人的坏话,百里屠苏当先就要走。
“等等!我赊你一个消息,将来再还钱给我。”
百里屠苏脚步顿住,作倾听状。
胖子先是给自己打了一波广告,“我是这茶楼的老板,名为茶小乖。这天上的事我知道一半,地上的事我全知道。这欧阳少恭嘛……”
茶小乖将欧阳少恭的消息告知了百里屠苏。
“多谢!”百里屠苏轻飘飘地道出两个字,对着东方白点了点头,立马朝欧阳少恭的住处而去。
东方白点头还礼,转头就看向茶小乖,“你说着地上的事情你全知道?”
“那是!”茶小乖打量了一下东方白,觉着她不简单,“仙子,只要你出得起银子,茶小乖我什么消息都能告诉你。”
东方白也不小气,直接掏出十两银子抛给他,说道:“我要知道邢昱的消息。”
“邢昱。”茶小乖接住银子,随口道:“玄灵界叫邢昱的人可有不少,还请仙子您明言。”
东方白淡淡道:“修为最高那个。”
“你说他啊!”茶小乖先是笑了一下,然后光速变脸,将银子还给东方白,“还请您找别人去吧,这位的消息我可不敢透露。”
“哦,你还真知道他。”东方白一脸玩味,“放心,即便你告诉我,他也不会怪罪于你。”
“真的?”茶小乖脑筋动了动,问道:“仙子可是与那位有旧?”
东方白笑道:“你不是地上的事情知道全部吗?这回看不出来?”
茶小乖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道:“仙子,这个做消息生意的,总难免会夸下海口,您何必这般较真呢?要不进来喝杯茶,算是小的给您赔罪了。”
“算了。”东方白想来在茶小乖这边问不到什么消息,就要离去。
街角的另一头,一身穿白衣,手持一柄宝剑的女子突然一个上前来到东方白面前,“你和邢师兄认识?”
东方白看向来人,绝世的容颜,飘然出尘的气质,这是自家男人的菜,心中顿时有些没好气。
但看来人还是处子之身,知道邢昱还算守规矩,问道:“姑娘又是何人?”
“陆雪琪。”
陆雪琪刚离开青云门下山历练不久,今早刚来的琴川,不想就遇见了和邢昱有关的人呢。
“你又是谁?”
“东方白。”东方白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陆雪琪,“你为何叫小昱邢师兄?你是这玄灵界的天一门门人?”
陆雪琪摇头道:“不是,在下青云门小竹峰弟子。”
“青云门。”东方白呢喃了一声,邢昱和她提起过,不过没有提起陆雪琪等人,“原来是青云门的高徒,失敬!”
陆雪琪听闻东方白叫邢昱小昱,如此亲热的称呼,感觉她和邢昱的关系并不寻常,问道:“敢问姑娘和邢师兄是什么关系?”
说话之时,眼神略微闪烁,生怕听到自己不愿听到的回答。
东方白反问道:“你觉着呢?以他的性格,我和他会是什么关系?”
陆雪琪思考了一下,整个人放松了下来,‘邢师兄是正人君子,想来这位姑娘也只是他的好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