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花父远去,不知为何,花千骨心中顿时感觉到一阵轻松,或许是因为自己不再连累到父亲了吧。
因为花千骨,花父在村里也不受待见,父女俩这才搬离了祖屋来到山脚下居住。
而那间祖屋,则是花父看王寡妇可怜,就让她住了下来。王寡妇因此特别感激花父,加上花父的样貌也颇为不俗,一时间芳心暗许。
奈何中间还有一个花千骨,她也怕人言啊。更何况花父不到四十,模样就和五十多六十岁的老人一般苍老,她更怕了。
因此虽然芳心暗许,却一直没有表露出来。
这回花父回去,想来能成就好事。
想到这里,花千骨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只要爹爹能过得好好的,她小骨就放心,开心。
这会儿,她脑海中不由得想起邢昱的面容,一时间傻傻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呢?”傅月池一个大跳来到花千骨身边,还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之前三天的时间都是傅月池帮忙,因此花千骨非常感激她,两人之间的友谊桥梁越发稳固。
“月池姐姐,你又吓我!”
“嘿嘿嘿!”傅月池坏笑道:“小骨头你是不是在想公子呢?”左边眼睛眨了一下,调皮得很。
“月池姐姐,你再这样说我就不理你了。”花千骨被挑破了心思,立马着急了起来,转过头去不看傅月池。
“我就知道。”傅月池可不想饶过她,双手伸向她腰间轻轻一点,“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月池姐姐,你坏!”花千骨痒得受不了,急忙跑了进去朝这里面大叫道:“清风姐姐,快救救我!”
听到外面银铃般的笑声,邢昱转头看向傅清风。
傅清风无奈地摇了摇头,朝着邢昱笑道:“公子,是月池和小骨在嬉闹呢!”
“我去看看!”龙葵说到底也是小孩心性,没有了压力后,她的天真浪漫正在返回。
出门见到傅月池在追逐着花千骨,她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声如同银铃。
花千骨见到龙葵就像是见到了救星,“龙葵姐姐救命!”她一下子躲到龙葵身后。
傅月池张牙舞爪,“你躲得掉吗?看我龙爪手!”一个伸手绕过龙葵去抓花千骨。
花千骨向后撤步,躲开了这一抓。
两人开始围着龙葵绕圈子。
龙葵嘴角上的笑容就没停下来过。
花千骨体质到底是弱,眼看着就要不行了,急忙跑到院子中,看到邢昱,想也不想地就凑了过去,“公子,快帮我阻止月池姐姐,她欺负人。”一双小手轻轻抓住了邢昱的衣服。
傅月池和邢昱相处久了之后知道邢昱的性格,她可不怕。
“小骨头,你以为躲在公子身后我就没办法了吗?”一个疾冲又要绕过邢昱的身体抓向花千骨。
但显然,她此时的动作快了许多,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花千骨毕竟没有修为,双手直接被傅月池抓住。
“救命,救命啊!”她挣扎了起来。
傅月池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身体紧紧地贴着邢昱,“想跑,没门。”
邢昱惊呆了,低头一脸玩味地看向傅月池。
傅月池没有被邢昱的目光吓住,抬起头眼睛和邢昱对视,眼神中带着笑容。
邢昱瞬间落败,眼前这位可是个敢爱敢恨的少女。
“好了好了,你们莫闹了。”邢昱伸手按住了傅月池的头,摩挲了几下。
“又把我当小孩!”傅月池有些气馁,放开了花千骨。
玩闹过后,邢昱看向花千骨,“我以后也叫你小骨,你这体质若是不修炼可惜了,我先传你一门基础功法吧。”
花千骨乖巧道:“任凭公子做主。”
“不用叫我公子,和龙葵一样叫我邢大哥吧。”见花千骨看向傅清风和傅月池,邢昱又道:“别看她们叫我公子,其实我也没把她们当下人。”
听到邢昱的话,傅清风和傅月池感动不已,动情地叫了一声:“公子!”
“行了,莫做这小女儿姿态。小骨,闭上眼睛。”
“是!”花千骨抬头眼睛微闭,邢昱一指点了上去,将木灵篇传给了她。
长留仙门之中,衍道正在推演,下一刻却猛地吐出一口血,“天机有变,子画的生死劫居然推演不出了。唉,果真是天机难测,罢了罢了,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子画啊,接下来长留就靠你了。为师去也!”
他这话传到了绝情殿外被三师兄弟所听闻,一个疾冲上前推开殿门,然后就见衍道化作一个个光点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衍道是散仙,眼看着下一个劫难自己注定渡不过,只好自己羽化,如此还能有轮回的机会。
就是不知道下一世会如何,还是不是拥有灵根。
“师父!”白子画、摩严和笙萧默齐齐悲戚。
数天后,长留仙门分发请柬,邀请玄灵界正派宗门前往参加长留仙门掌门的继位仪式。
前不久蜀山换了新掌门,这回就到了长留仙门,众多门派心中疑惑,这玄灵界最近是怎么了?
邢昱也收到了请柬,落十一亲自送来的,他打算去凑凑热闹。
长留仙门的实力比起蜀山也不遑多让,衍道是能与天仙比肩的散仙,白子画有地仙实力,摩严和笙萧默都是虚境巅峰。
如今衍道虽然羽化,但长留仙门的实力却没有下降多少。
更何况,白子画还和其他四位散修地仙交好,长留若是有难,他们四位也不会袖手旁观。
在东极皇朝,长留仙门的实力还要在青云门之上。
这回邢昱不打算带傅清风和傅月池前去,龙葵和聂小倩也留了下来,只打算带着花千骨去见见世面。
顺便看一下白子画见到花千骨会有何反应。
傅月池见邢昱又要抛下她们,不由得有些小脾气了,委屈巴巴地看着邢昱,“公子,我们为何不能去?”
邢昱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也不看看自己的修为,都多久了,还在炼气期。你看小骨,才三天就筑基了。”
“额!”傅月池一下子无话可说,想了一会儿才抱怨道:“谁知道小骨这般厉害,公子你是不是给她开小灶了?”
“月池!”傅清风责怪地看了一眼傅月池,然后对邢昱说道:“公子,是月池无状了,请您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