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繁星点点。
距离李秋水容貌复原已经过了三天。
这三天时间中,天下会与无双城已经完成了联盟,断浪也成功出走天下会加入无双城。
此时,邢昱的房间中,东方白正在接受邢昱的治疗。
天一真气已经完全转化为了天一真元,其质量相比之前要高上许多。
随着天一真元进入体内,东方白感受到了另一种不同的感觉。如果说天一真气进入经脉之中略微有些撑的话,那天一真元就是略微有些胀痛了。
但胀痛过后就是极度的舒适,经脉之中被葵花真元侵蚀而成的暗伤被天一真元接触过后迅速治愈。
三个周天后,东方白身上的衣服已然完全湿透。一缕发丝被汗水浸透,黏在了脸上。
邢昱察觉到了东方白的状态,缓缓收起了手掌。
过了好一阵子,东方白才缓过神来,呼吸微喘道:“我现在算是好了吗?”
看着香汗淋漓的东方白,邢昱略微的有些可耻了,眼神避让道:“算是好了,我也未曾想到效果这么好。”
东方白内功微微一转,葵花真元在体内流转,那种刺痛的感觉已经完全消失,葵花真元好似在天一真元的影响下发生了质般的变化。
“这!”她有些惊讶,“我的真元好像在你的影响下不是那么躁动了。”
“哦?”邢昱也有些吃惊,“你运转内功,我看看。”说着就坐在东方白的对面,把住了她的脉门。
东方白内功一转,邢昱就察觉到了些许不同。
葵花真元的运转速度和功力质量都未发生变化,但在东方白体内的性质却变得没有了那么强的攻击性,就像是被驯服了一般。
“不错。”邢昱点了点头道:“你已经痊愈了。”
得到了肯定,东方白呼出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了许多,“多谢邢兄。”她一放松就半躺在了卧榻上,因为汗水的缘故,她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就这样黏在了身上。
邢昱定睛一看,好家伙,这女人束胸了都还能那么大。不由得提醒道:“东方兄,束缚若是太紧会导致身体不畅,不利于修炼。”
东方白下意识低头,便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情况,本来已经有些潮红的脸颊更添了一抹血色。
嗔怪地看了一眼邢昱,然后迅速起身,内功一转,全身汗液蒸发,“多谢邢兄告知,东方现在略有不便,就先告辞了。”
说着,也不等邢昱说什么,径直离开了房间。
一会儿后,邢昱闻到了一股香气,与东方白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于是,整个人更加躁动了。
‘你说你,去外面处理不行吗?搞得我现在难受得要死!’
打开窗户,邢昱右手一挥,天一真元带动风力,将这股味道尽数卷出。
鼻子轻嗅,味道已经完全消散。
不是说这个味道难闻,相反的会让人有些激动。
正因如此,邢昱不想在修炼的过程中太过分心,就将其卷出屋外。
翌日,天气晴朗。
邢昱与孙思邈等人告辞。
他已经在灵鹫宫待得够久了,孙思邈见其有护身之物,也放心他离去。
而孙思邈本人却还要留在灵鹫宫与自己的两个老伴以及天山童姥、李沧海共同将三分归元气参悟出来。
这个过程需要的时间颇为长久,因此便让邢昱外出继续历练。
至于王语嫣和黄蓉,自然是留在灵鹫宫中由天山童姥和李沧海分别教导。
因此,与邢昱一同下山的就只有东方白和李秋水。
天山山脚,东方白与邢昱分别。
当年她与家人在蜀地分散,如今无事一身轻,便想着找回自己的妹妹。虽然人海茫茫,但心中的那一股执念让她不得不大海捞针。
东方白拱手抱拳道:“李前辈、邢兄,就此告辞。日后江湖再见。”
邢昱回礼,“江湖再见,东方兄!”
李秋水点了点头,“你我也算有缘,若是将来有难处,可来这灵鹫宫寻我。”
与邢昱、李秋水话别后,东方白身法一动,以极快的速度向南方而去。
李秋水看着邢昱温和道:“小先生哪里去?”
说实在话,邢昱对李秋水没有什么好感,不为别的,就因为那不经意的一撇就是一抹黑色。
这得死多少人。
同时,李秋水身上也有气运,那是独属西夏国的国运,李秋水正是西夏国此时的实权掌舵人。
邢昱想了想,回道:“太师叔祖让晚辈去武当给张真人贺寿,就在半个月后。”
“哦!”李秋水点了点头,“老身要回西夏国接清露,我们倒是能顺路一段时间。”
邢昱心思一动,如今李秋水的实力并未入得天人,他的那个想法又出来了。
虽然和逍遥派的关系很好,但终究没有自己人来得放心。
“那就劳烦前辈护送晚辈一段路程了。”
李秋水对孙思邈很是感激,自家外孙女王语嫣又对邢昱颇有好感,爱屋及乌之下,也就对邢昱十分和善。
“你这小子!行了,我们走吧。”
两人一虎上路,向东行去。
西夏距离天山很近,只需穿过一片荒漠。
邢昱若要动手,就只能在那片荒漠。若是到了西夏地界,那就不方便了。
因为不太方便,邢昱与李秋水皆是步行,赤云在他们身后奔走,两人一虎的速度极快,很快就从天山脚下到了那片荒漠。
荒漠无垠,万里无人,只有风沙作伴。
邢昱一边回答李秋水问出的问题,另一边隐藏在袖中的手已经打开了盖子。
在风神腿的带动下,醒神醉的药力不知不觉间就弥漫到了李秋水的身上。
既已得到三绝,邢昱又怎会不练?继排云掌入门后,他又将风神腿和天霜拳入门。
风神腿配合上太易神行,赶路的速度不可不快。
李秋水突然感觉到身体微微有些乏力,这是药性上来了。
脚下一个踉跄,就这么摔在了沙地上,滚了好几圈。
此时,她只有一个念头,‘我与其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害我?’
随后,玉枕穴一麻,一根银针刺入。
她昏迷了过去,昏迷前又一个念头闪过:难道是这小子见色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