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天昏地暗两个杀手收进空间中后,邢昱没有在原地久留,而是跨上紫霄,朝着姑苏方向奔去。
刑狱空间之中,天昏地暗他们进来的瞬间就被红链锁在了空中。
李青萝和八个老妪还在受刑,眼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神采,有的只是毫无生机的惨叫。
那惨叫声传入了天昏地暗的耳朵。
到了刑狱空间中,天昏和地暗两人已经完全康复。见李青萝和八个老妪的惨状,他们第一次感觉原来当个瞎子挺好的。
耳边传来的惨叫声让他们更为恐惧,“这里是冥间吗?是不是冥间,你是冥君对不对?原来我们冥府的对手是冥间的神!”
两个杀手有点崩溃,任谁看到李青萝死了一次又活了,还一次次的死去,心态都会崩溃的。
但没有人理他们,李青萝和那八个老妪也不可能还有心情给他们解释。
邢昱一路策马狂奔,不到午时就来到了淮河河岸。
这里是下游,水势极为平缓,周围又没有什么人,邢昱便直接骑着紫霄泅渡过去。
紫霄在水里的四肢如同上了发条一般快速滑动,那速度可比船快多了,不一会儿就到了对岸。
邢昱摸了摸紫霄的马头道:“好样的,如果你以后能长出翅膀来就好了。”突然,他摸到了一个凸起的部分。
紫霄的头顶正中间有一块骨头很是突出,摸上去没有半点肉感或者是皮质的感觉。
这不是因为紫霄中年了,邢昱推断应该是要长角。
“你长角干嘛?难道是要用角发电不成?”他略微的有些脑洞大开,“也不是不可能啊,张天师都能召唤雷电,你为什么不能?”
“吁咦~吁咦!”紫霄连续叫了两声,然后摇了摇头要摆脱邢昱放在它头上的手,好像是在嫌弃他啰嗦。
没用邢昱吩咐,紫霄直接一个踏步,快速朝南方飞奔。
邢昱因为惯性的缘故,身体猛地向后倒了一下,立马夹紧马腹,坐直了。
“你这家伙儿!”用手轻拍了一下紫霄的脖颈,他开始感受迎面吹来的狂风。
从淮河到长江河岸的距离也就不到千里之地,他未时时分抵达的长江。
长江的宽度还要在黄河之上,约莫有二十公里。
若只有紫霄一匹马,单独泅渡过去是没问题的,但背上要是骑个人就不行了。
一人一马找到港口,坐上了楼船过江。
楼船不大,上面还有几个身着华贵的书生,见邢昱面容俊雅,身上又有浓郁的药味,知道他是一位医者。
由于嫉妒邢昱的相貌,他们便要在其面前卖弄一下文采。
“祝兄,长江如此浩荡,此情此景我们不如吟诗一首如何?”
“唐兄有所求,那我老祝就来上一首。”
邢昱感应到了他们挑衅的目光,一共是四人,一人姓唐,一人姓祝,‘不会那么巧吧,但一个个长得歪瓜裂枣的,应该不是啊!’
那姓祝的文生沉吟了一下,念道:“长江两岸一斧开,奔腾万里入东海。而今你我乘船渡,同游长江真快哉!”
这连打油诗都算不上,邢昱摇了摇头,‘这要是祝枝山,我把船给吃了。’
“到我了,到我了。”姓唐的也要表现一番,说道:“我也想到了一首,诸位兄台且听。孟秋时节炎热天,烈阳晒背汗津津。一船渡得长江去,水汽升腾心未凉。”
“好!”姓祝的男子和另外两人齐声喝彩,“唐兄你这文采不比你堂兄来得差啊!”
“还是有些不如的,”姓唐的说道:“我堂兄毕竟是四大才子之首,我就继承了他一点点,一点点。”他大拇指掐住小拇指,表情略微有些猥琐。
‘实锤了,四个冒牌货。’
“文兄、徐兄,到你们了。”唐姓书生一副你们俩赶快的样子。
邢昱听到另外两人的姓,不由得想到,‘不会和这个家伙一般与其他三个江南才子沾亲带故的吧?’他扯了扯嘴角,若不是紫霄不能进船舱,他还真不愿意呆在这里。
“文某也想到了,诸位兄台且听。”文姓书生挺起胸膛就要念上一首。
“聒噪!”一道女声传来,“你们这群穷酸,念的什么酸诗,难听死了,都给我闭嘴。”
邢昱闻声看向船舱方向,声音是从最高处船舱中传来的。
一红衣女子从船舱中出来,头戴面纱,身段玲珑有致,简直是个尤物。
那红衣女子同样看到了邢昱,并与其对视了一眼,‘好俊俏的后生,玄境通脉实力,不错,不错。’
又瞥了那几个书生一眼,说道:“这一路你们给我安静一些,否则本娘子让人把你们扔下去。”声音虽然好听,但语气很是严厉
说着,随手在江面上拍了一掌,红色的真气轰在水面上,激起两丈高的水柱。
几个书生看到这一幕,齐齐咽了口口水,忙不迭已地频频点头。
接着,红衣女子看向邢昱,温柔道:“那位牵着妖化马的公子,来小女子这里一坐如何?”声音相比之前的严厉,那叫一个温柔如水。
‘凭什么?’几个长得有些搞笑的书生瞬间惊呆了,‘都是男人,为什么对他这般温柔?’
“不用了。”邢昱连忙摆手,“我还是喜欢站在甲板上看看长江水。”说着对红衣女子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他笑得好温柔啊!’红衣女子心中暗道着,‘这般俊俏的后生,不凑近点看看怎么行呢?既然你不上来,那我下去好了。’
“那小女子也来看看这长江之水。”说着就朝邢昱走来,庞大的气场让四名书生频频后退,深怕被丢进长江。
就凭他们这些文弱书生的体格,怕是要葬身于江中。
邢昱眉头一皱,‘这女人无缘无故的靠进来,必定没安好心。’他有些戒备地往后退了退,双眼神光一闪。
那女子身上不仅没有半点业力,反而有浓郁的功德金光,‘难道是我想错了?’
红衣女子只觉得自己背后有一瞬间发凉,那是一种很容易就会被忽略的感觉,她直接忽略了。
走到邢昱身边,这才发现紫霄很是不同,失口叫道:“这是妖马!”转头看向邢昱,“你是哪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