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宵小,敢在我天河放肆?”
但见一身穿金色铠甲,手持九齿钉耙,挺着将军肚的虬髯大汉从远处天河中钻出,当真叫一个威风凛凛。
“木德星官见过天蓬元帅。”
见到天蓬元帅,木德星官不得不停下手中的马鞭,青骢天马得以松上一口气,一溜烟跑到了天蓬元帅身后。
“我当是谁,原来是木德星官你。你不在众星神殿中好好待着,来我这天河所为何事,还弄出这些动静?”
天蓬质问,木德星官不由得把目光瞥向孙悟空。他自以为很隐蔽,但还是被孙悟空看在眼里。
天蓬顺着木德星官的眼神同样看向孙悟空,见是一只猴子,穿着不入品级的官服,有些好奇地问道:“你这猢狲又是何人?”
孙悟空听天蓬元帅叫自己猢狲,却也不恼,笑着说道:“俺老孙名叫孙悟空,暂为天庭弼马温,你这天蓬元帅是何职位啊?”
“弼马温?”天蓬元帅惊了一下,眼睛不由得瞪大,‘这遭瘟的猴子怎么跑到我天河来了?如今大事未定,不好与他接触啊!’
“原来你就是不久前被招上天的妖仙呐,本帅听说过你。也罢,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木德星官,你带着弼马温道友与那青骢天马速速退出天河,此乃重地,莫要再行逗留。”
“遵命!”木德星官躬身行了一礼,赶紧用仙力擒住青骢天马,然后朝孙悟空说道:“弼马温,回御马监。”
孙悟空却是少听,而是不断地打量着天蓬元帅,‘此人一定是知道什么,找些机会和他亲近亲近。’
天蓬元帅还不知道自己被这只猴子给惦记上了,现在不是和孙悟空接触的时候啊。
这一切被玉帝看在眼里,只能是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好事多磨啊!这猴子的脾气怎地如此之好?’
木德星官见玉帝再也没有命令,便在御马监重新换了一匹天马,径直离去。
临走前,孙悟空还招呼了一声,“木德星官,慢走啊!”
木德星官却是想:‘以后这御马监谁爱来谁来,反正本官是不想再来了。’要知道,这孙悟空虽然只是弼马温,但实力却要是在自己之上。
若是不小心被打死了,重生之后不知道要花多少年才能修炼到如今这个境界。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孙悟空继续在御马监发光发热。但除了喂养马匹外,他平常时候也没闲着,而是驾着筋斗云四处结交一众仙家。
有时候也会去集市看看,尝试着打听一些消息。
奈何,此等大事,孙悟空又是当事人,怎会打听到什么?
不过,越是如此,孙悟空就越是耐心,反正在天庭,自己的实力能稳定地增长,他不着急。
时间又过了一个天界日。
华山之上,西玄洞天之中,宝莲灯灯火熄灭。
邢昱第一时间清醒了过来,然后感觉口中含着一个小东西,下意识地就要咬一口。
还好反应及时,口感又相当熟悉,连忙将其吐了出来。
空间一阵波动,他瞬移出了房间,并给自己穿上了衣物。
杨婵也醒了,低头看了一眼,脸颊不由得也红了起来,她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
擦了擦残的口水,一时间羞于见人。
身上光芒一闪,衣物已经穿戴整齐。
见邢昱出来,杨戬立马上前走了一步,“邢兄弟,我家三妹如何了?”
邢昱维持着真身,现在可不好变成成人模样,否则他觉得杨婵出来后怕是不得羞死。
“已是五气朝元,杨兄可以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杨戬又问道:“不知我那三妹是如何突破的?”
邢昱说道:“应该是因为宝莲灯,灯火突然触发,我也受益匪浅。”
“原来如此!”杨戬释然了,再看向邢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到底,邢昱以现在的模样示人,还是因为自己的莽撞。
“嘿嘿嘿!”哪吒这个时候突然从邢昱背后偷袭,“邢小弟,哪吒我抱到你了。”
邢昱无语望苍天,难怪自己感觉少了一个人,原来是哪吒这个熊孩子。
“哪吒,赶紧把我放下,伤自尊了哈!”
“哈哈哈!”哪吒笑了几声,也没有将玩笑开得太过分。他将邢昱放了下来,说道:“我怎么也没想到,嘿嘿,居然有人变得比我还小。邢小弟,你以后不会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吧。”
“不会!”邢昱斩钉截铁道:“这只是暂时的。”
三人说话之间,杨婵在屋内踌躇了良久后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走了出来。
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邢昱,见他还是一副幼儿模样,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脸色还是有些绯红。
杨戬和哪吒不以为意,只以为她是刚刚完成了突破,有些激动导致的。
邢昱见状,却是知道了杨婵当时应该也是清醒状态,这就有些尴尬。
但想了想,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她,也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眼睛四处扫射。
他现在这幅模样,却是显得太过可爱,以至于杨婵无法将其当作大人,脸上的绯红倒是下去了不少。
杨戬上前一步问道:“三妹,你身体可有不妥之处?”
杨婵摇了摇头,“并无。我这离开华山多年,也不知附近可有大碍,所以想回圣母庙看看。二哥,你也赶快回去吧。许多年未曾回府,二嫂那边应该是着急了。”
可不嘛,十多年没回灌江口,敖寸心又怎能受得了?
要不是梅山老六去东海龙宫请来了敖听心,敖寸心怕是要觉得杨戬不要她了。
杨戬想了想,自己确实离开太久了,便也对着邢昱和哪吒说道:“两位兄弟,杨戬也确实要告辞了。”
哪吒也道:“那我也回天庭吧,也不知道那猴子还在没在天上,不能错过了这个热闹。”
邢昱没留他们,说道:“我送送三位。”
说罢,他们四人走出西玄洞天。
邢昱和杨婵看着杨戬和哪吒离去。
然后就只剩下他们二人,一时间沉默了起来。
杨婵突然脸红道:“那个,你……,你把那个给忘了吧。”
“什么?”邢昱装傻充愣道:“忘了什么?”
“没,没事。”杨婵松了一口气,但听邢昱这么说,胸口又有些闷闷的,‘算了,说到底他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