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备有了,实力也提升得差不多了,邢昱打算找一个城池挂职,如此才好获得一些妖魔鬼怪的信息。
光靠他一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去降妖除魔,太耗费时间了。
仙朝六品及以上城池,除了有城隍庙外还有两个半官方组织。
天师府与驱魔司。
其中,天师府是玄门与人族祖地合作的组织。在天师府挂职的被称之为天师,大部分是三清座下的玄门弟子,九钱天师最高,一钱天师最低。
驱魔司的官方属性更强一些,挂职的都是些散人,也有佛门弟子掺杂其中。品级划分刚好与天师府相反,最高是一品驱魔人,最低为九品。
无论是天师府还是驱魔司,挂职的门槛至少都要是玄仙。
邢昱现在的实力刚好就够。
相比于天师府,邢昱更加愿意挂职驱魔司。
加入天师府需要相对服从天师府的安排,自由度比驱魔司要低。
驱魔司虽然官方属性更强,但自由度更高,有一天不想挂职了,直接离去就行。
但加入天师府也有好处,就是遇到完不成的任务,可以摇人。
驱魔人却是单打独斗,危险程度比较高。
因为这两个组织也有情报不准的时候,特别是遇到那些扮猪吃老虎的妖魔,一不小心就成了妖魔的盘中餐。
城门口,邢昱看了看城门上方的牌匾,天衍城,隶属大梁仙朝。
城门口把守的士兵至少都有相当于化虚的修为。
在玄灵界能成为一方掌门的存在,在天衍城中只是一个小兵。
入城费两个铜板,邢昱随手放在了箩筐中。
在洪荒界,金钱的流通也会产生香火之力,因此凡俗的钱币经手的人越多,价值越高,香火之力就越多。
但看邢昱扔出的两枚铜板,那是一点香火之力都没有。
“站住!”
城门守卫拦住了他,装着铜板的箩筐亮起了红色,说明邢昱使用的是假币。
因为即便是仙朝回收了铜板之后也不会将其中的香火之力给完全提取出,至少都有留下一丝。
邢昱这两枚铜板一看就知道是私自铸造的,无法附着香火之力。
附着在金钱上的香火之力被称之为财气。
两个铜板从箩筐中飞出,飞入守卫的手中,“您这铜板不流通,需拿一两黄金抵扣。”
黄金在洪荒界也是修炼资源的一种,只有黄金能提取出庚金之气,平均一万斤能提取出一丝。
邢昱有些傻眼,之前在小城中可没有入城收费这一项目,所以他并不清楚守卫是怎么看出自己的铜币不流通的。
见邢昱愣了一下,守卫也没有为难,问道:“您是刚从宗门下山的修士吧?可能您的师长没和您交代过,在凡俗中流通的铜板和银子都是有财气加持的,所以还请您多担待。”
‘财气?’邢昱双眼金红光芒一闪,果然在那一箩筐铜板中看到了一团青气,看上去有点臭的青气,‘看来这就是财气了。’
一时间,他还有些不好意思,取出十两黄金交给守卫,“多谢告知。”
“不用客气。”守卫还是有眼力见的,能看出邢昱不是简单的人,因此十分客气,“请入城。”
在五品城池任职,最要紧的就是要有眼力见,嚣张跋扈要不得,因为一不小心就会惹到大人物。
天衍城很大,大到就像是一个国度。
修行者随处可见,但九成九以上的人都是普通人。
城内有很发达的交通,一条条道路四通八达,每条道路都是阵法的集成,普通人在上面行走,速度会是平常的百倍。
道路又分人行道和车行道,车行道加持的阵法更加高级,配合上特定车具,速度可达千倍。
因此,天衍城非常大,但又不是很大。
邢昱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果然,大城市就是不一样。”
然后,他这句话就被路过的一个公子哥给听到了,“哪里来的土包子?”
被嘲讽了,邢昱转头看向那公子哥。
瘦干的身躯,眼窝深陷,一看就是被酒色给掏空了。
“你瞅啥?”
邢昱冷笑道:“土包子说谁?”
那公子哥想也不想就道:“土包子说你。”
话音一落,那公子哥左手边的狗腿子迅速反应过来,“少爷,这小子在套你话。”
“什么?”公子哥不算很蠢,反应了过来,“好胆,敢耍你爷爷我。来人,给我打。”
“啪!”
没等狗腿子们动手,邢昱就先给了那公子哥一巴掌,直接扇掉了那公子哥一半的牙齿,然后取出一张锦帕,擦了擦手道:“这脸脏了我的手。”
公子哥被打蒙了,他的狗腿子也是。
这一伙儿人一看就是在天衍城中嚣张跋扈惯了的,没人敢惹的存在。
没想到遇见邢昱这个不忌惮他身份的人。
再看到邢昱那过分的言行,简直是杀人诛心,心神也总算是缓了过来。
公子哥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牙!”吐字已经有些不清了。
另一个狗腿子看着邢昱叫嚣道:“小子,你知道我们少爷是什么身份吗,你就敢打他?”
“哦,什么身份?说来听听。”邢昱饶有兴趣的问道。
狗腿子神气道:“听好了,我们少爷就是城主府的二公子徐陌,你打了他,谁都保不了你,等死吧。”
“是吗?”
邢昱的眼神危险了起来,“既然我都要等死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吧。”
徐陌一听邢昱的话,整个人吓傻了,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脚踹向说狠话的狗腿子,“本少爷说话了吗,你个没规矩的奴才。我让你说,我让你说。”一共踹了五脚,那叫一个用力。
然后转身看向邢昱,“那什么,兄弟冷静,冷静哈!都是那奴才在胡说八道,我可什么都没说。你看,你打掉了我这么多牙齿,就这么算了行不行?”他是真的怕啊,特别是对上邢昱眼神的时候。
这种眼神他看到过,真是会杀人的眼神。
这里的动静不算小,围观群众多了起来,但都是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
‘这欺男霸女的家伙,总算是有人能收拾他了,解气!不过这位公子也可怜,得罪了他,怕是命不久矣。’
围观群众看向邢昱的眼神中充满着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