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卫兰逛街回来,保镖告诉她卫正鸿还在书房没出来,这让她觉得有些蹊跷。
“席文也一天都没出书房吗?”卫兰问。
“是的小姐,中午的时候席文说先生饿了,让人把午饭送到书房,开门的时候我看到先生在沙发上躺着。”
卫兰看向书房,房门紧闭着,跟上午她出门的时候一个样,为何她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呢,“晚饭呢?吃了吗?”问话的时候她已经跨上了楼梯,步伐有些慌。
“还没吃,不过小姐,您还是先别进去了。”
卫兰扭回头,“为什么?”
“因为我刚刚在门口听到先生跟席文还在……”
卫兰的眉头微微皱了下,“你是说他们还没消停?”
保镖点点头,“是,那女人的叫声实在太大了,小姐您也知道,没先生的准许兄弟们也都不敢随便找女人,他们中很多已经好几个月没碰过女人了,所以听到这样的声音都有些心痒……我就让他们到门口守着了。”
“这个荡fu!”卫兰骂了一句,上了楼,还没到书房的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来女人的叫声,那声音夸张无比,令人恶心,她扭头对身后的保镖说,“告诉兄弟们一会儿先生享用完后,这个女人就是你们的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不可以弄死了,记住没有?”
保镖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连连点头,“是,小姐!谢谢小姐!”
卫兰一脸的厌恶,“你们这一个个不要脸的东西一天不碰女人就会死了吗?滚!离我远点,别让我看到你!”
“是,小姐!”
“交代厨房今晚用人参炖鸡汤给先生补补。”
“是!”
保镖匆匆下了楼,卫兰站在书房的门口,听着那让人恶心却又让人忍不住脸红心跳的声音,她对席文的恨更深了。
肖岩柏已经好久都没有碰过她了,甚至跟她已经分chuang而睡很久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席文,所以她绝对不会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杀了她,那样太便宜她了!
她卫兰看上的东西,只能属于她,任何人都休想抢走!
八年前那惊鸿一瞥,让她对肖岩柏一见钟情,从那时候她就发誓,她卫兰这辈子必须要把这个男人变成她的丈夫,必须!
事实上,她现在已经做到了,要不是因为席文,她跟肖岩柏可以一直那样幸福地生活下去,既然席文不让她好过,她也绝对不会让她过得安生!
卫兰去了自己的房间,给肖岩柏打了电话。
肖岩柏也正要给她打电话问她是不是派人带走了席文没想到她竟然先给他打来了,所以电话已接通他便质问道,“卫兰,是不是你让人带走了文文?”
卫兰在心里凄凉地笑了,以为他就算是没有一句关心她的话那也该说一句有事吗,可他却问她是不是带走了席文,又是席文,既然你那么在乎她,我就毁了她,你有多在乎,我就让她受多痛的折磨,我要让你知道,背叛我卫兰是你这辈子做的最大的错事!
“没错,席文现在就在我家,你想不想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
“卫兰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对她做什么,我饶不了你!”
“我对她做什么?岩柏,我才是你的妻子!你不觉得你这样维护席文太过分了吗?你以为她真的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善良单纯吗?你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吗?她在跟我爹地上chuang!听清楚了没有是上chuang!从昨天晚上开始,一直到现在他们在书房里一直都没出来,想听听她在我爹地的身下是怎么叫的吗?”卫兰笑着拿着手机出了卧室,在书房的门外停下,“听到这是什么声音了吗?”
虽然那端的声音不大,但是肖岩柏还是听到了,这是什么声音他当然知道,但是否是席文他不敢肯定,他相信她绝对不会如卫兰说的那样,绝对不会!
“卫兰我警告你,你最好是什么都没做,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肖岩柏挂了电话后跟肖叔打了电话让他派人立刻去Y城,而他也从镇卫生院离开,开车朝Y城赶去。
卫兰盯着挂断的手机,冷笑出声,肖岩柏,这一切都是你跟席文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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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王国跟它的名字一样充满了神秘的色彩,这里确切说只是一个城市,一个富可敌国的城市。
在这里有世界最先进的医疗设施条件和世界最尖端的人才,沙胜煌不相信沙南会一直这样睡着不醒,他坚信有一天他一定会醒来!
果真,就在医生宣布沙南可能这辈子都不会醒来后的今天,他突然就睁开了眼睛。
“啊--”正在给他擦脸的佣人被沙南这突如其来的睁眼吓了一大跳,待定睛的时候发现他醒来了,激动地转身朝门口跑去,边跑边喊,“老爷!老爷!少爷醒了!少爷醒了!”
一瞬间,笼罩着整个城堡乌云散开了。
这三个月里,沙胜煌苍老了许多,走起路来都有些蹒跚,但是却在听到儿子醒来的这个消息时,他一下子变得健步如飞,愣是一口气从院子里跑到了四楼沙南的房间。
“阿南,我的儿,你终于醒了!终于醒来了!”沙胜煌激动地握着沙南的手,忍不住老泪纵横,不过是欣喜与激动的。
沙南从来没有见过父亲流过泪,这么多年他对这个父亲陌生到了极点,他们之间除了无休止的争吵与仇恨,从来都没有静下心来好好地聊过一次,到这一刻他才发现,父亲老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黑发都找不到了,那一根根因为哭泣颤抖而抖动的银丝看着是那样的刺眼。
“爸……”一声轻唤却又惹得沙胜煌嚎啕大哭起来。
房间里所有的佣人和保镖都忍不住红了眼睛,自从少爷车祸昏迷,老爷子以前从不信佛但却在城堡里修筑了佛堂,这两个多月他整日吃斋念佛祈祷能让少爷早日醒来,不但憔悴不堪,整个人也瘦了一大圈。
以前老爷子总喜欢带一些年轻漂亮的女人回城堡,为此少爷还跟他大吵过不止一次两次,甚至因为他带女人回城堡少爷一气之下离开了城堡在外面居住可老爷子依然没有改掉玩女人的毛病,几乎每天他都会带女人回城堡,但是这几个月他从来没再碰过女人,甚至还下了命令,城堡里除了照顾少爷的刘鑫是女的外其余的佣人只要是女的一律给她们结了工资让他们离开了,而且以后城堡里不许再请女佣人,他也当着所有人的面保证从今以后他绝对不再碰女人。
佣人和保镖们都悄悄出了房间,留给他们父子一个空间。
沙胜煌像个女人似的哭了好久才停下来,眼睛都哭肿了。
沙南笑看着他,调侃道,“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会哭了?”
沙胜煌嗔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我,还不是因为你!”
沙南一愣,突然想起来刚才似乎没有看到席文,“文文呢?她怎么样了?”
一提到席文,一想起是因为她,他的儿子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不但失去了双腿还昏迷了三个月,沙胜煌就恨不得杀了席文,“别给我提那个女人!你信不信你若是再敢提她我直接找人杀了她!”
沙南冷眼看着他,“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要不是因为她你能变成这样子吗?要不是紫宁那日替她求情,我当时一枪就毙了她!”沙胜煌咬着牙狠狠地说。
沙南一听急红了眼,“沙胜煌!”
沙胜煌也急了,“我是你老子!有儿子提着老子名字叫的吗?”
沙南深吸一口气,语调放缓下来,“我不想跟你吵架,我要见文文,现在!立刻!马上!”
“我说了你别再跟面前提她,她害你害得还不够吗?你还准备连小命都搭进去才甘心是不是?我就不明白了,那个女人她到底哪里好?哪里吸引了你?她至于你和肖岩柏争来争去的吗?紫宁那么好的孩子你怎么就看不上人家了?她那里比席文差?你--”
沙南轻声打断了沙胜煌激动的话语,“她是小期。”
沙胜煌一愣,一脸的怀疑,“你说什么?席文就是你这么多年一直在找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小女孩?你确定你没有搞错?”
“我确定没有错,她就是小期。”沙南坚定地说。
沙胜煌依然不相信,“当年你离开后不久那家孤儿院就着火了,三百多名孩子和十几名老师到最后只活下来了不到一百人,其他的全都葬身火海,而小期不是在那场大火中已经死了吗?她怎么可能还活着?你是不是弄错了?席文是席正男收养的女儿没错,我调查过,资料显示她是在六岁那年父母车祸身亡才被席正男收养的,怎可能是小期呢。”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在那场大火中逃生的,但她确实就是小期,我没有搞错,你快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儿?你是不是对她做什么了?我告诉你,你若是对她做了什么,我,我不会原谅你!”
沙胜煌盯着沙南,好久,他点点头,站起身,“沙南,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个没良心的东西!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这么跟老子说话,老子不管你了,下次你最好是死了,省得这样折磨人!”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你别走!你还没告诉文文在哪儿呢?”
“不知道,估计是死了!”沙胜煌头也不回地出了卧室。
“沙胜煌你这个老混蛋!”
“嗵--”
“啊--”
听到身后传出了这样的声音,沙胜煌顾不上再生气慌忙转回身跑进卧室,只见沙南在地上趴着,腿上的伤口还没愈合,这一摔,流血了,把绷带和纱布都浸湿了,这可把沙胜煌吓坏了,脸都煞白了,“来人!叫医生!快点!”
然后他流着泪抱着沙南说,“阿南,爸求求你了能不能离席文远点,她就是个不祥的女人,她已经害你失去了双腿,你真打算连命都不要了吗?你要是死了,爸怎么办?”
“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后悔,只要她平安无事就好。”沙南看着自己的腿,失去双腿这件事在出车祸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所以当醒来面对这个结果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的意外,他甚至还庆幸,他还活着。
他笑着说,“爸,你不知道当一个人在黑暗中已经绝望的时候一束光亮照进来照在他的身上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文文,就是当年的小期,她就是那束光亮,没有她或许我早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所以为了她哪怕是我失去生命都是应该也是值得的。”
沙胜煌看着儿子,看了很久很久,最后他抹着眼泪点点头,“好,既然你非要见她我就把她给你带回来,以后你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了,反正我也管不着你,正好邰家提出要解除婚约,我一直没同意,如果你要是同意的话,就解除吧,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一会儿。”
沙胜煌无力地拖着双脚朝门口走去,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憔悴。
“爸,谢谢你。”
“这么多年爸从来都没有好好地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如果这样能够让你开心,爸就心满意足了,以后公司和家族的事情全都交给你处理,我老了,不想管也管不动了,我只希望你能早些成家给我们沙家生下一男半女,这样我死了也有脸面去见你也有,见沙家的列祖列宗,至于你娶谁,只要你愿意,我都同意,一会儿我就让人去接席文来,如果她还在K市的话应该明天你就能够见到她。”
“她不在K市?我昏迷了多久?”沙南问。
“从出车祸到现在有三个月了,你出车祸后我赶到医院得知你是因为席文才出的车祸我当时真的想一枪毙了她,但紫宁劝了我,我就放了她,后来我听说一些记者和你的那些什么狗屁粉丝对她人身攻击,围着她家门口,而且见她就打她,我想她可能已经离开K市了吧,我会让人尽快查清楚她现在在哪儿,但是你哪儿也不许去就在城堡好好休养。”
沙南一听记者对席文人身攻击还打她,他忍不住冲着沙胜煌喊道,“沙胜煌你太过分了!文文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这辈子你都甭想抱上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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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文一直都没有机会离开书房,已经是深夜了,刚刚骗过了卫兰那么如果明天卫正鸿还不出去的话卫兰肯定会起疑心,到那时候她想离开根本就不可能了,所以她必须趁着天黑这个有利的条件离开这里,至少能够离开这个书房,逃到别的房间兴许就有机会离开了。
可是她错了,夜晚的把守竟然比白天还要森严,离开似乎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而她在经历了一天*多的高度紧张状态到现在已经有些精力不支了,靠在门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睡着睡着她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她倏地睁开眼睛,怔愣了片刻,自己能够听到声音了?
她揉了揉耳朵,没错,她确实能够听到声音了,虽然很细小,而且只是一只耳朵能够听到,但是确实能够听得到,那是声音,不是她的幻觉!
她恍然记起,早上的时候她就已经听到了卫兰的声音,她能听到了?
她不是聋了吗?为什么能够听到了?
这时候门外便传进来了卫兰的声音,“把门锁砸了,快点!”
席文吓得浑身一颤,她慌乱地看着周围准备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可转念一想躲不是办法,很快就能够被找到。
她看向眼沙发上依然没有醒来的卫正鸿,抬起手迅速将自己的头发揉乱,将脚上的鞋子脱掉一只扔在门口,一只扔在沙发边,然后咬着牙在卫正鸿的怀里躺下,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门“哐当--”一声被撞开。
看着一室的凌乱和沙发上躺着的两人,就算是笨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该有多激烈!
卫兰说她跟卫正鸿从前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一直都没有出这个书房,他一直都不信,可现在事实就摆在他的面前!
这个人尽可夫的荡fu!
他肖岩柏绝对是瞎了眼了,绝对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
这一刻他想杀了他!
事实上他确实这么做了。
在肖岩柏拽起席文手臂的那一刻她睁开了眼睛,当看到出现在眼前的男人时,席文顿时愣住了。
他怎么来了?
席文正要张嘴说话却被肖岩柏扔了出去,腰重重地撞在了书桌的角上,然后她摔在地上,锥心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大叫,下一秒她却连叫声都发不出来。
肖岩柏的大脚踩在了她的胸口,坚硬的皮鞋用力地在她的胸口碾压。
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他却压着牙说,“你这个biao子!荡fu!你去死吧!”
席文本来还是看着他的,可到最后眼皮却沉得她无力抬起,她合上了眼睛,两行清泪骤然落下。
他一定是觉得她跟卫正鸿之间发生了那些事情,也是,她把屋子里故意弄得乱糟糟的,又把卫正鸿的衣服脱得只剩下一条内ku,还有她的衬衣她也故意撕了一颗大口子,这一切她都是为了骗卫兰,可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也在!
她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也许卫兰早就猜到了她没跟卫正鸿有什么,所以她就将计就计把肖岩柏也叫来了。
她一直都承认自己没有卫兰聪明,这一刻更是对卫兰佩服得五体投地,她认输,也任命。
就在席文觉得自己即将要死去的时候,肖岩柏突然收回了脚,揪住她衬衣的领子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地活着!”
说完,肖岩柏狠狠地抓着席文的头发,拖着她出了书房。
他走得太快,她根本跟不上,在加上腰痛得要命,她没走几步便会摔倒,每一次摔倒的后果就是头发被扯掉,连同头皮一起被扯掉。
席文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心狠,却不知道竟然狠到了如此残忍的地步,爱上了这样一个男人,或者说爱上了她卫兰的男人,这样的疼痛与折磨就是她该承受的,因为她不该爱上这个男人。
肖岩柏丝毫没有因为扯掉了席文的头发而又任何的心疼,此时的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一路拖着席文从楼上一直到楼下又到院子里,就像是拖着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一样,最后将她塞进后备箱里,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看着地上那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印,卫兰却笑了,席文,跟我抢男人,你太嫩了点!八年前我就跟你说过,岩柏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你那时候还一脸讽刺的笑,说有本事你就把他追到手,没本事就离我远远的。
现在,我想问问你,我有这个本事吗?
“兰兰?”书房里传出了卫正鸿的声音,卫兰慌忙转身进了书房,“爹地你醒了?怎么样?玩得还尽兴吧?”
卫正鸿看她一眼,冷声问道,“席文呢,把她给我带进来!”
“席文被岩柏带走了,就在刚刚,车子估计刚出大门,怎么了爹地?你还舍不得席文那小践人?”
“狗屁!我要杀了她!”
卫兰撇撇嘴在沙发上坐下,戏谑道,“刚刚跟人家大战三百回合一翻脸就要杀了人家啊?爹地,您可真不懂怜香惜玉。”
卫正鸿起身大步朝门口走去,“狗屁三百回合!那个践人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扎了我一下我就失去了知觉,来人!把席文那个践人给我带回来,我要亲手宰了她!”
卫兰一愣,“爹地你说你跟席文没有那个?”
“有个屁!还没开始她碰碎了我的花瓶,然后就用东西把我扎昏了了!”
卫兰霍地站起身,一脸的紧张,“爹地那你没事吧?席文扎了你哪儿?快点让我看看!”
“这里,到现在还疼着呢!”卫正鸿摸着自己的肩膀说。
卫兰匆匆走过去一看,顿时惊住,“爹地,你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