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下药!谁?”姜余震惊之余,把趴在身上的谢景宸给推了出去。
平时他给自己都是宽阔且刚硬的触感,如今软趴趴的像是没骨头似的,她很不习惯。也说明这药力很猛。
“是林……清瑶,余儿,我就和你说过,她,她就是个蛇蝎女人,我不可能……”
“好好,我知道了,你别说话了。”姜余打断了他,以防让叶怀忞听到更多他们闺房密话。
“姜余,陆小姐过来了,你要不要打个招呼。”叶怀忞轻咳了一声。
“好的,我来和她说。”
乔姐一定是不放心她才来确认的。
她将谢景宸放倒在座椅上,而后侧身去开车窗。
“余儿……”男人哼哼唧唧的摩挲上了她的腿,腰,而后就像蛇一样盘缠在她身上,最后头竟然贴着她肚子靠了上去。
熟悉的朋友,亲密的爱人,谢景宸稍稍放松了警惕,在馨香的怀里蹭了起来。
上次剪的头发看似柔软,只有触碰到才能知道有多扎人。
姜余被弄的痒痒麻麻的,但又不能推开他。
她捂住他的嘴,低声命令道:“别说一个字,否则我就永远不理你了!”
怀里的人似乎拎清楚了形势,轻轻的点了点头。
车窗打开,陆思乔的脸出现在面前,姜余贴着窗户边,先声夺人道: “乔姐,你要是谈妥了一定要告诉我,还有,你先去告诉你外公,让老人家先给你铺路,不要太冲!”
“哦,你放心,我这么大的人了,难不成还能逼我,放心吧,”陆思乔本来想说什么,但被姜余一打岔都给忘了,“叶医生,姜余我可交给你了,你得对她负责,她还没结婚呢,脖子那儿不能留下疤。”
某人听到这句话似乎有些反对意见,但因被姜余捂住嘴,而呜咽不出字,索性在她掌心里舔起来。
姜余皱了皱眉头不能发作。
叶怀忞回头应道:“我知道了,陆小姐请回吧。”
车子总算顺利出发了。
“叶医生,是去医院吗?医院离这里有很长距离吧。”姜余觉得再继续和男人待下去,他会更加变本加厉。
作为医生,和同为男性的朋友,应该知道被人下了那种药后人的反应以及如何尽快解决问题。
叶怀忞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鬼使神差的提了个建议:“出了陈家庄园后,再过5公里有个度假酒店。”
“叶医生!”姜余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她没想到一个医生也会这么不专业。
她激烈的反应莫名让叶怀忞心中莫名舒朗了些,他连声致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想让景宸先休息一下,对了,我刚才提到陈家庄园,我怎么就忘了,他们家有医疗条件,我们可以去那里休息,也可以替你检查下伤口。”
一听到是陈家,姜余有些抗拒:“会不会打扰了?”
叶怀忞恢复了常态:“不会,他们一家只有在节假日才会在此小住,我去和陈律师打个招呼,景宸和他很熟,应该没问题。”
姜余噤口了。
何止是熟这么简单。
她都没有把握说自己和谢景宸的关系有那么亲近。
车子很快开进了庄园,已经有仆人准备好迎接了。
“叶医生吗?先生已经和我们吩咐过了,请随我来。”
叶怀忞点点头,然后绕到车子后准备将谢景宸给架起来。
姜余也起身从自己那侧的门出去,就在此时,她发现男人离开后,座位上遗留下什么东西。
她顺手拿起来看,原来是一张画着图案的类似稿纸的东西。
图案的一角露了出来,是一对翅膀的尾端,看起来像是首饰的设计。
“姜余,怎么了?”叶怀忞见人久久不出车子,便问道。
“没什么!”姜余将纸片塞进口袋,心神恍惚的走出了车子。
这个设计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非常的熟悉。
今日很巧,陈筱雅姐妹的母亲薛夫人在家,她也是一名老中医,和陈老先生一样,姜余在前世都没有见过他们。
他们退休后很少出现在社交场合。
不过见面交谈后姜余大概知道原因了。
薛夫人信教,常年和信友四处相聚,她的书房里挂着十字架还有神像。
她给谢景宸扎针,叶怀忞则在一旁给姜余检查脖子上的伤。
薛夫人很面善,她慈祥的看着这对受伤的男友,温柔的嘱咐道:“以后还是量力而行为好,别怪我这老太婆啰嗦。”
姜余愣了一瞬,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不不,薛夫人,不是我……”
他们怎么会如此激烈。
叶怀忞解释道:“薛阿姨,事出有因,和姜余没有关系的,好了,姜余,幸好是皮外伤,不碍事,但为了以防留下疤痕,还是要坚持涂药。回头我给你配一些。”
“好。”因为车上被他调侃的事,姜余有点不敢看他。
侧脸抬眸的时候,她突然看到墙上一副天使的画像,天使有六只翅膀。
“那是塞拉,六翼天使,又叫炽天使。”薛夫人耐心的解释道。
姜余怔住了,呆滞的盯着画像看。
叶怀忞不知所然的也看向画像,不解的问:“怎么了,姜余?”
“没……没什么,”她慌慌张张地低下头,手一下子塞进口袋摸到了那张图纸。
就像握住什么命脉一样。
她觉得太邪乎了。
和自己名字相关的符号蜂拥而至,她越想心里越发怵。
谢景宸手脚都插着针,十几分钟过去后,脸上的潮红渐渐退去,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薛夫人欣慰的点点头:“谢先生吉人天相,给他喝药的人大概不知,果汁有中和的作用,越是纯度高的越可以消减药物效果,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应该就没问题了。”
叶怀忞和姜余都舒了口气。
“谢谢薛阿姨了,今天事出突然,冒昧打扰,还请薛阿姨能替我们保密。”
薛夫人笑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这件事只有上帝和我们知道,下人们我都没提,就说是来看我的。”
叶怀忞笑道:“那谢谢薛阿姨了。我们就先走了。”
临行前,薛夫人又拉住姜余说话:“我听说你在医院里帮筱雅说话了,好孩子,谢谢你。”
姜余连忙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筱雅姐太难了。”
“人各有命,每个人的路都是上帝铺设好的,我这辈子没有儿子,昭伟又是他们家单传,让筱雅替我受苦了。”
姜余一怔,对陈筱雅的心病似乎有多了一层了解。
她上车的时候,将图纸塞回男人的口袋,心中暗暗决定,等他清醒后,是该好好谈谈陈昭伟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