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到医院二十分钟的车程,期间与周阳接触过的人应当不少,也许有什么人将铜币拿走了,也有可能在搬运的过程中,铜币从裤子口袋里掉了出来。
无论是哪种情况,那铜币只要落在人的手里,难保那鬼婆婆不再害人。
必须得尽快找到那枚铜币才行。
司宇梵和我一样的心思,所以没等我开口,他凌神结气开始在附近寻那铜币来。
“人死后就会灵魂出窍,你一路跟着自己的身体,一定也看到发生在周围的事情,你好好想想,那枚铜币掉哪了?或者是被什么人拿走了?”我将希望寄托在周阳身上,希望他能想起什么来。
周阳不想因为自己的贪心再害死人,很配合。
“啊,我想起来。”小半晌,周阳叫了起来,我和司宇梵都将注意力投在了他的身上。
“我被送到这里来时,工作人员给我收拾过,身上的东西都被掏走了放进遗物袋里了。”
事不宜迟,我和司宇梵立即前往楼上的服务台。
我冒充了周阳的家属从服务台领取了工作人员给他收拾的几件遗物:一只碎屏的手机,一个运动手表以及一分对折的不知写了什么的便笺,却没有周阳所说的铜币。
“少了一样东西。”我对工作人员道。“还有一枚铜币。”
“死者身上就这些东西。”工作人员很坚持。
“那是枚古代的铜币,还挺值钱的。”我说。
“小姐,这就是死者身上所有回收的物件!”工作人员脸色一沉,“不管值不值钱,就这么多。”
“可是……”一旁的司宇梵拉了一下我的衣角,阻止我继续再追究下去。他不露声色地将目光落在服务台另一边的一名女孩子身子,因为我们的对话,她显得有些慌乱。
我和司宇梵对视了一眼,默契的闭了嘴儿。
我们退到了一旁,坐在走廊的休息椅。
我观察着那个值班的女孩,她时不时地朝我们这边探视。
“是她拿走了铜币?”
“没有,但她知道铜币被谁拿走了。”司宇梵沉了一口气,“直接去问人家肯定不会告诉你的,私下拿走死者的遗物这是违法违规的,哪怕不是自己拿,但他们也不会轻易揭发自己的同事。”
“那怎么办好?”
“你应该庆幸自己的老公会法术。”司宇梵冲我巴眨了下眼,起身又去那服务台。
我耐着性子坐在一旁看着。
司宇梵倚在服务台边,和那个女孩说起话来,他声音不大,所以我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女孩似是接收到了某种指令靠近了服务台,她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
如果不是读心术就是在摄取女孩的记忆。
我期待着答案,也为自己在司宇梵面前透明如白纸感到悲哀。
还真是不公平呢。
司宇梵‘问’出了答案,优雅转身离开了服务台,沿着走廊径直往外走,我见状小跑跟上。
“怎么样?”
“她刚换班时看到一个叫达叔的清洁人员在物品房里鬼鬼祟祟的,他当时就站在搁置周阳遗物的那只柜子前,还往兜里塞了东西。”
“那个叫达叔的拿走了铜币,得尽快找到他。”
“两小时前他换班了,我问到了住址,我们现在就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