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狗很虚弱,掌心能感觉到它艰难地呼吸。
我将心中的一堆『迷』疑问搁在一边,抱着它紧跟着千羽进了屋。
千羽找来了急救包,还将偏厅的小茶桌清空了,让我将小黑搁在桌上。
千羽用消毒水给自己清洗了双手,然后又给小黑清洗伤口。
那伤口像是被利器切开的,绽开的皮肉很整齐平滑,脖子上的大动脉被切开了一个小口子,鲜血仍不断地往外冒。
千羽从『药』箱里取出一支注『射』器,给小黑注『射』。
“你打着什么?”我问。
“麻醉剂,大动脉被切开了,也要缝,怕这小东西疼得『乱』动。”千羽解释,在等麻醉起作用时取出一圈手术用具,哗地就在旁边的沙发上展开。
这绝不是普通家庭用的急救箱,感觉里头什么都有似的。
“我需要帮什么忙吗?”我又问。
“给它弄个舒服的睡箱吧,呆会儿手术好了,让它好好休息。”千羽丢给我一句话,取出一只针穿线。
看他动作麻溜儿的,看来在处理伤势的事情上是个老手了。
他不需要我搭手儿,那我就去给小黑准备休息的地儿。
“少夫人,这个睡篮可以吗?”一名女佣心细地跑去了小仓房,在我寻找箱子时带回了一只宠物的专用睡篮。
“嗯,这东西真是太好了!谢谢啊!”我感激。
“客气了!”被感激的女佣小脸红扑扑。“我去弄个小毯子来吧,往里垫着,小黑躺着会舒服些。”
“嗯,麻烦了!”
女佣小脸更红了,小跑着去拿毯子。
等我们把睡篮弄好,千羽也给小黑处理好的伤口,甚至还给它吊了一个小血袋。
“这?”我惊奇地看着那只血袋,“这是狗血?”
“嗯,上次你不是抽了一些去对付女鬼吗?还剩一些我丢冰箱里冻着呢。”
“你冻狗血来做什么?”我更惊奇了。
“想着哪天你又要用来对付鬼怪啊,这小狗总不能每次都挨你的刀子吧?”
哇靠,这理由我完全无力反驳。
我协助着千羽将小黑搬进了睡篮里。
“庄园的南边有宠物房,那儿有专门的人员照顾它们,迟些我把小黑带过去吧。”千羽建议。
“在那边它安全吗?”想着那个小女孩,我不放心。
“这是个意外。”千羽看出我的心思,为女孩的行为辩护。
“我可不觉得。”我『摸』『摸』虚弱地趴在睡篮里的小黑,虽然我也从它身上取过血,但那是情非得已的事,也不曾想过要取它『性』命。
那个女孩的举动分明就是要杀它。
“那个女孩是谁?她怎么啦?”我向千羽打听情况。
听着她喊司宇梵哥哥,又联想着昨天早上大卫来叫门时说的情况,看来司宇梵出去一天全是为了这个女孩子。
“她叫暮雪,是宇梵的唯一的妹妹。她之前是跟着老夫人住在另一所城市的,因为最近生病被送过来了,昨晚才被接到庄园来的,说是为了方便照顾。”千羽答。
“她在喝小黑的血,我甚至看到她……想要挖小黑的心脏。”想着当时的情况,我心里瘆得慌。
“你眼花了吧?”千羽否定我。“雪儿有严重的梦游症,她的举动是非规律的,也许跟游里的内容相关但也只是个得了怪病的孩子罢了。伤了小黑,我替她道歉!”
千羽和司宇梵是结义兄弟,自然也是暮雪的兄长,他有权为她做一些事情。
梦游症?
我怎么觉得当时女孩子是清醒的呢?
如果真的是梦游,伤动物喝血……她到底做了什么可怕的梦,而又将自己当成了什么啊?
千羽的解释无法让我信服,但我继续追究也不会得到更合理的解释。
就连司宇梵都谎话连篇,我还能指望他的人对我坦诚?